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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在门口脱掉鞋子,光着脚,小心翼翼走向客房的方向。他在客厅那里停顿了一下,恭敬请示道:“房东大人,可否容许下奴收拾一下,最多五分钟,再来服侍您?”
“嗯。”
徐徐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她有很多话,却不急在这个时候说。她看的出容晴的身体很虚弱,她其实可以让他躺在客房继续休息。但她忍不住自己的私心杂念。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是不是她冷酷了,按照轩辕和的提示,将容晴当成普通奴隶使唤,她就能断了不该有的念想呢?容晴记得周一离开的时候,他在后院晾晒了衣服,将近一周的时间了,不知道那些挂了很久的衣服是不是又该清洗了。路过通往后院的门,容晴向外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自己离开时晾晒的衣物,或许那些衣物已经被视为垃圾处理掉了。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还能被送回来,继续住在徐徐的房子里,继续去艺术学校上课。容晴在客房内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他打开衣橱,本意是寻找衣架,想要将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撑好晾在房间里的椅子背上。结果他发现了整齐叠放在衣橱隔板上的,之前晾晒在后院的衣物。容晴僵冷的心内忽然涌起一丝暖意。徐徐已经知道了他的卑微身份,为什么还会帮他收衣服呢?他不明白,就算是游戏里的一部分,她肯为他这么做,应该也是怀着善意的一种行为吧?否则她最多敷衍了事,收了衣服随便丢在柜子里就好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仿佛是精心熨烫过的整齐叠放。除了他的衣物,衣橱内还多了一套崭新的衣物。容晴认出那是徐徐曾经打算赏赐给他的新衣。是她已经决定要赏赐给他衣物了么?容晴忐忑地猜测着徐徐的用意。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出发前医生给他注射了压抑疼痛和精神兴奋的药物,他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清醒。他不能保证在这种状态下还可以像往日那样利索精细地完成家务,侍寝的时候或许也会力不从心。但是如果他不侍寝,不能满足徐徐的使用要求,或许这个周末他都不会得到食物,柜子里这些新的衣物也因此不会赏赐给他。在霞观楼的地下室内“养”
伤的这几天,除了药物和少量的汤水,他没有吃过固体的食物,胃已经饿的麻木了。想要恢复体力,必须多吃些东西,他明白这种简单的道理,却也不敢奢望什么。墙上的挂表显示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容晴不敢再胡思乱想,将内衣也脱掉,赤条条地走出客房。身上只有裹伤的纱布,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扫过他水渍未干没有遮掩的肌肤,遍体生寒,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这个世上,唯一可能不会嫌弃他的母亲,都是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的,所以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人会真的喜欢他。他现在得到的每一分好处都是假的,他若信以为真,将来就会更伤心,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容晴在徐徐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换成了跪姿,四肢并用爬到她的脚边,匍匐在地,等待着她的吩咐。也许她会吩咐他打扫房间,看得出他离开的这几日,房子没人维护过,已经落了明显的灰尘。也许她会拿出那些温柔的刑具,命令他戴好,将他拴在什么地方。总之,他必须乖巧,必须讨得她的欢心才会好过一些。容晴不敢抬头,不敢看徐徐的表情。这样他还可以想象她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徐徐没想到容晴所谓的“收拾”
之后居然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跪伏在她脚边。难道是上周她的疯狂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让他以为每逢周末都不能穿衣服,如此这般等待她的“使用”
么?容晴的身上缠裹着已经被绽裂伤口染得血渍斑驳的纱布,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腕上也如此,除此以外再无寸缕。徐徐看着他,压抑着心头欲念,顺应了内心意愿说道:“容晴,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不必勉强,回客房休息吧。今天下雨,我也不想出门逛街,不需要你伺候。”
容晴没有硬撑的打算,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表演着感激之情,谢恩后又默默回到客房。他只穿上了内裤,不敢再穿别的衣服,在角落里蜷缩起身体。他以往休息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因为可以抬头就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如今照片上母亲幸福的笑容格外刺眼。他挣扎着将相框拿在手里,颤抖着将相片取出来,面朝下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空空的相框没有用了,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徐徐。而那张他曾经珍爱的照片,现在看来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他终于明白,母亲的幸福笑容是被他毁掉的。药效过去了,身上和心中的痛感越发强烈,最后一丝暖意从身上渐渐消散。直到天黑的时候,雨也没有停。容晴一直不敢睡着,害怕徐徐会改变主意,召唤他做事情。当然也因为伤口痛,痛得睡不着。“容晴,你醒着么?”
徐徐端了一碗热粥走到客房门口。容晴急忙挣扎着换成跪姿。“这是我做的菜粥,你尝尝看。”
徐徐说完将粥放在了他面前,又解释道,“你可能很久没吃固体的食物,先喝几天粥,否则对胃不好。”
容晴恍惚之中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他机械性地叩头谢恩,不敢多问,也不管冷热咸淡,迅速执行着徐徐的吩咐,仰头将整碗粥都灌入肚内。温暖的感受很真实。容晴迷茫地望着徐徐,等待她接下来的吩咐。以前在她赏赐晚饭之后,就该是她的娱乐时间了。她会让他清洗身体,上楼去她的卧室陪她。容晴犹豫着,在沐浴之后如果拆掉纱布,接下来的运动中身上的血渍很可能会弄脏了她的房间和床上床下的物品,可是继续裹着那些血渍斑驳的纱布,那么她会否觉得别扭影响了兴致呢?徐徐在收起了空空的粥碗之后说了一句:“到楼上我的房间来。”
容晴决定还是请示一下更为稳妥,所以毕恭毕敬地问道:“房东大人,请问下奴需要将身上的纱布也拆掉么?”
徐徐立刻明白了容晴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她的脸一红,紧张道:“不用沐浴,你这样上来就好,不,你穿上我送你的新衣服再上来。”
“是。”
容晴没有多问。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另外的可能,也许他一身伤虚弱的样子,已经让徐徐失去了以往的“性”
致,她可能会考虑其他的娱乐方式。在王府的时候,主人在他的身上开发出许多特别的娱乐方式,每一种都是只要想一想就会让他战栗许久的。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请大家支持。☆、32怎样温暖他的身心作者有话要说:肉渣容晴在离开客房之前特意将原本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止痛片拿出来,摆在了明面上,即使躺倒在地也可以伸手就够到的地方。其实在那一瞬间他犹豫过是否先吞服一片,后来还是忍住了。药只有六片,吃一片少一片。这是以母亲的名义送到他手上的东西,他舍不得用完。穿着徐徐指定的衣物,容晴走到二层她的卧室门口。然后他恭顺地跪下,轻手轻脚从敞开的门口爬进去。房间里是暖暖的粉色,与上周不同,似乎是窗帘和床上的铺盖都换成了粉色,就连吊灯的灯管也不知为何发出了粉色的光。光影色彩都散着浓浓暖意,与室外的寒冷萧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徐是特意布置的卧室,专业学室内设计的她知道色彩光线能够影响人的情绪。自从与容晴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之后,她不知不觉中开始喜欢浪漫的情调,向往着更多的甜腻的温暖滋味。她发现容晴果然有艺术天赋,他明显是注意到了室内颜色的变化,冷淡麻木的眼眸里似乎也因为粉色的气息映射浮动起些许柔和的波澜。“怎么样,房间的颜色让你感觉温暖么?”
徐徐问了一句。容晴毕恭毕敬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徐徐耐着性子又问道:“你是绘画专业的,这方面鉴赏能力应该是具备的吧,你有没有改良的好建议?”
容晴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他不明白她这个问题的用意,是否无论他如何回答,都不会改变她接下来要进行的游戏呢?或者问题也只是游戏的开始?盛放那些温柔刑具的盒子就在卧室的角落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向那个地方瞄了瞄。这种细节的小动作引起了徐徐的好奇,她故意不满地吩咐道:“来,脱了衣服到我的床上来。”
容晴觉得她现在说话的方式终于正常了一些,所以他的紧张忐忑也稍稍消散了一点点。他沉默地顺从地脱掉衣服,包括内衣。在爬上床之前,他还例行公事一样再次卑微地请示,直到得了明确许可才敢碰触床上那些昂贵的布料。他就在徐徐身边仰面躺好。他将双手并拢伸过头顶,那姿势可以让徐徐很轻松的将他的手腕固定到床头。他的双脚也是这样,两腿分开一定角度,脚腕贴着床尾便于拴镣铐的地方。做完这些准备之后,他就这样赤条条的,毫不抗拒的,安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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