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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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法去考虑萧随会不会知道他要去玉池,会不会在必经之路上伏击。
灼夜往镇子里看了看,“那是什么?”
容识回过神,顺着灼夜所指的方向看,见镇中一片漆黑,唯中心的一条街道上火光明亮,“是什么祭祀活动吧。”
明允遥遥一望,“倒挺新奇的,我都没见过,反正今晚要住镇子里,走走走,赶紧看热闹去。”
三人并肩进了镇子,本想着先去客栈定了房间再出门看热闹,谁成想去客栈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到了客栈,只见大门紧闭,明允上去敲门,半晌无人回应。
他不信邪地用神识扫了扫,“嚯,里面也一个人都没有,这镇子倒是奇了,掌柜的放着钱都不赚了,看个祭祀真的能万人空巷啊,镇子里就这一家客栈,这下不去看也得去了。”
灼夜见容识神情恹恹,不由道:“你累么?”
容识微微点头,“是有点。”
看来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到中毒前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走这么点路就觉得累。
灼夜不假思索:“那我背你吧。”
说着便在容识面前蹲下身来,容识没有说话,扑在灼夜身上,环住了他的上身。
灼夜托着他的腿弯,稳稳当当地站起来,“走。”
三人循着火光找到了巡游的队伍,前方锣鼓喧天,震得人耳朵有些疼。
容识在灼夜背后抬头望,看见队伍的最前方有四人穿着特别的衣裳起舞开路,之后数十人举着火把缓慢前行,中间好些人抬着一顶巨大的无篷轿子,轿子上站了数人,四人在轿子四个方位表演吐火,中间两人拿着刀不停挥舞,他们脚下好像有东西,细看才看清是个稻草人。
与一般稻草人不同的是,这只稻草人脸上被一层黄布盖住了。
轿子后方与前方一样,都有人举着火把跳着舞,街道两侧站满了敲锣打鼓的人。
明允凑到一个镇民身边套近乎,“大娘,我们是外地人过来投宿的,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大娘看得起劲,被打扰了也不恼,“诶哟,小伙子长得真俊吶,他们是在‘劈山’呢,这是我们这儿的习惯,入秋之前劈山,拉着那个稻草人在镇子里转上三圈,再让所有人给它砍一刀,砍得碎碎的烧掉,就能保佑秋天有个好收成,全家都平安顺遂。”
“这样啊。”
明允若有所思,“这我倒是没听过。”
灼夜笑问:“听起来好有意思,那大娘,这个习俗是怎么来的呀?”
说话间,劈山的队伍走远了,大娘跟了上去,回头招呼人跟上时,才发现灼夜背上还有个人,“光顾着看劈山了,没看到后面还有一个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灼夜解释道:“他身体比较弱,有些累了,没什么大事。”
大娘放下了心,边走边说:“我是外地嫁过来的,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好多年前,应该是四五十年前,那边的沅州城出了事,死了好多人。”
沅州?四五十年前?
灼夜忽然想起来,那不就是明允说的沅州大败那会儿么?
当时明允说沅州大败是隐山策划的,但……容识就是隐山,他不相信容识会那样做,事情的真相应该没那么简单。
灼夜跟着大娘的脚步变慢下来,心中懊悔,他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么多的?
他看向旁边的明允,明允脸上的好奇消失了,一副想走又找不出借口的样子。
容识见灼夜浑身僵硬,明允满眼写着“我想逃”
,叹气道:“听她说下去吧,我也想知道劈山是怎么来的。”
大娘侃侃而谈:“这个镇子里有好多人的亲戚朋友都在那城里,一个都没活下来。我家那个跟我说,沅州城那事跟一个仙人有关,叫什么山的,记不清了,他们觉得,都是那什么山害了自己的亲戚朋友,就弄了这个劈山的仪式,说中间的草人就代表那个仙人,把他砍了烧了就没事了,也是告慰那些亲人朋友。”
灼夜皱着眉:“可是害了他们的人,不应该是当年攻城的人么?为什么要怪……”
“你小子说什么呢?”
旁边的大爷扭过头,打量了一下容识、灼夜和明允,“要不是隐山为了争权夺利策划了这件事,旧仙盟怎么会去打沅州?我们的亲人怎么会死?!也就是你们三个一表人才,不像坏人,也没多少人听见你这话,不然你们早挨揍了!”
灼夜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是隐……”
“灼夜,”
容识拍了拍他的胸口,声音很小,“别说了。”
接着朝大爷道:“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性子有些直,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您别见怪。”
大爷点点头,“还是这位小兄弟明事理。”
灼夜闷闷不乐地背过身,不去看劈山的队伍。
容识伸手蹭了蹭他的侧脸,安慰道:“不用难过,他们不知道其中隐情,也没什么错。”
灼夜小声道:“我不想你被他们误会。”
喜欢的人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却总是被世人误会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容识侧过头,锣鼓声愈响,劈山的仪式似乎已经进入尾声,轿子在前面停了下来,面上盖着黄布的稻草人被踢下来,落在地上,跳舞的人围着稻草人起舞,手持火把的镇民在外面围成一道墙。
一舞毕,跳舞和持火把的人向后退开,镇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弯刀,依次在稻草人身上落下一道痕迹,砍完之后,稻草人已不成人形,零零碎碎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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