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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知突然想到玩家中心那个喷泉的水，四周也笼着白雾。

“嗯，看到了。”

许砚知伸手轻轻碰了下白雾的边缘，并没有什么实感，触感偏凉，他问江离，“这是什么？”

“灵雾。”

“它可以保护你吗？“

“可以的。”

灵雾是灵力的具象，而灵力是江离的力量根源，找回灵力的江离才是真正挣脱了控制，现在他什么也不用怕了。

许砚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牵着江离的手往府里走，问他要不要洗个澡。

“要。”

他身上都是草屑，脏死了。

说到这里许砚知突然想起来：“府里的其他人呢？”

“我把他们都吞掉了。”

“……！”

许砚知讶异转头，对上江离无辜的眼神有些无奈，“直接吞掉了？”

也不嫌脏。

“他们都是灵力化的，我不喜欢。”

江离蹙眉，还是那个讨厌的控制自已的东西用灵力化的。

看来不是生吞，许砚知稍稍放了心，拉着江离回到房间让他先坐一会儿自已去打水来。

江离本来想说用灵力清洁一下就好，可看着男人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又慢慢闭了嘴，没有灵力的时候也是要用水洗澡的，现在只是和以前一样，他默默想。

虽然府里的下人没有了，但好在厨房烧好的热水还在，许砚知提着水一趟趟倒进浴桶，试了下水温方才唤江离过来。

江离走过来时身上的外袍已经脱了，身后的长发全部笼在颈侧，他抓着头发看起来有些苦恼，问许砚知，“我可以把它剪掉吗？好难洗，我也不会束发。”

许砚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都说古装最考验一个人的颜值，放在江离身上再合适不过，或许是初见那一眼过于惊艳，许砚知觉得没人比江离更适合长发，那是一种不会被认错性别的独属于江离的此间绝色。

他拉过江离抓着头发的手，只是说：“我给你洗，帮你束发好不好？”

江离点头，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许砚知喜欢那就不剪好了。

自已可真是个好伴侣。

他仰头看许砚知，男人的头发也是长的，只不过好好地被束在了脑后，不像自已一样乱糟糟的。

看了一会儿，江离突然说：“许砚知，你真好看。”

是真的好看，男人身形极为修长，五官稍显锐利，偏又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不显风流，倒显深情，若是能往那眼里一站，怕是世间万般柔情皆在于此了。

许砚知一愣，旋即璀然一笑，哪有人夸别人这样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

他抬手拂过江离精致的眉眼，声音含着笑：“嗯，阿离也好看。”

简直照着自已审美长的，哪哪都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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