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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行字儿,我的眼前顿时一亮,随之睡意也减轻了一些,喵的,这是以前店主交给我的老主顾之一啊!正好这两天有点缺钱呢,生意自己送上门来了。
土大款o36并不姓土,而是姓张,顾名思义,是我赖以生存的土大款众里的一员,编号36曾经在我这儿请过两尊像,一尊大慈大悲观世音,一尊悲天悯人地藏王,在我以前的老板死后,我还帮他选过坟地,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我管他叫张叔,他是属于十分豪爽的类型儿,绝不划价儿,而且还爱喝酒,一喝酒就跟我聊他儿子,说什么他儿子的名字和我有一个字一样,当然了,不是作字,大半夜的这么着急打电话,无非有两个说法,一是喝多了,想给小三儿打电话打我这儿来了,还有一个就是真的有急事儿。
我估计第二点的面儿大。
别说,还真让我猜对了,电话里的张叔声音听上去十分的焦急,说他在医院呢,他儿子出事儿了,说啥让我现在过去一趟。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再废话,毕竟我的手机不是单向收费,知道咋回事儿就行了,于是我问了具体位置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种事儿我经历了太多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是出了啥事儿,你问我啥事儿?我想了一下,百分之八十是他儿子冲着啥了,去医院不好使,也就找我了。
这不奇怪,现实中有很多医院解决不了的病症,民间统称为‘癔病’,也就是挂着脏东西了。
没啥好说的,为了钱,我啥都干,你问我为啥这么贪财?说实在的其实我赚的钱全捐希望工程了,不过估计各位也不会相信。
起身穿衣服,换上我那套工作服,黑色的中山装,俗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鞭,此事自古久流传,人得华服显体面,马得长鞭硬一天。
简单的涮了把脸后,我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那半边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竟然无比的苍白。
此时正是酷夏,北方难得的炎热,我忽然有一种穿这么严实就是遭罪的感觉,但是没办法,不穿不专业,在给我那死去的老板上过香后,便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我的小手包,打开了店门走了出去。
现在步行到那个医院的话,估计要一个多小时吧,我琢磨着,别问我为啥不打车,因为我以前打车时受到过刺激,现在还对taxi有阴影,所以现在只步行,健康。
路灯还没有熄灭,街上夏天的夜风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卷带着一股子垃圾桶味儿,我皱了皱鼻子,便向街道的方向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忽然脚下平地起风,同时我的心不由的一惊,这种惊慌可以说是我的职业病,每当有不好的事情生都会一哆嗦,而且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似乎在这风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各位不要问我是什么气息,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是闻到了命运的气息的话,你们又会觉得我是在吹牛逼了。
不过我还是停下了脚步,那阵风没有停留,从我身上直接拂过,我回头看去,昏黄的路灯下,映的我的小店招牌福泽堂三个大字显的有气无力,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然后一片树叶落在我的肩膀上,悄无声息,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于是我抬头再向那街边杨树的树梢看去,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十分清晰的能感觉到,刚才命运似乎路过那里,我压抑了一下心中有些激动的情绪,继续若有所思,最后抬头仰望了下天空,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命运要找的并不是我,我不是神经病,望着哈尔滨这片永远不会有星星出现的夜空,我心中想道。
指不定又是哪家的倒霉熊孩子要被这鸟命运调戏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故事,会不会依旧是由我来叙述。
想罢,我敞开衣服点了根烟后,便一步步的顺着这条路向着远处走去。
第一章电线杆上的大鸟
是夜,还是夏天,很奇怪,今年的哈尔滨热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之余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东北人抗冻不抗热,这是真的,白天的时候大街上的人受不了这酷暑,一个个机头白脸的,似乎是中央大街上走一圈儿,让人自焚的心都有了。
要说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年的气候一直很反常,年初的时候下雪那不算什么,瑞雪兆丰年嘛,但是你说这四月末还下雪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丰年’兆的时间够长的,使得老农们泪流满面,让穿上短裙掉马子的小妞们情何以堪。
有的人穿着棉裤冻死了,可有的人穿着丝袜却还活着。
张是非是这般想的,此刻的他正蹲在哈尔滨市区里的一间kTV门口望着这操蛋的天空,手里抓着电话贴在耳朵上,明显一脸的不耐烦,此时的夜晚似乎才刚刚苏醒,灯红酒绿一片,不时从身边的kTV里还能走过一些身着单薄的年轻女性,她们清一水儿的皮裙儿套装,网袜套在身上让人有一种似乎是捕获了美人鱼一般的视觉享受。
张是非,今年二十一岁,无业游民,标准爹妈生爹妈养,不爱祖国不爱党的主儿,由于父母有些钱,所以大学毕业后,他变成了社会的闲散人员,反正也不愁吃穿,于是,游手好闲是他的职业,混吃等死是他的梦想。
那些小妞儿是这间夜店里的小姐,张是非认识他们,看样子他们是出来透气吃冰棒的,她们也认识张是非,因为张是非是这里的常客,于是有的便朝他边暧昧的笑了笑边舔了舔手中的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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