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公十四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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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成公十四年
公元前577年,鲁成公十四年。
十四年春,卫侯如晋,晋侯强见孙林父焉。定公不可。夏,卫侯既归,晋侯使送孙林父而见之。卫侯欲辞,定姜曰:“不可。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国又以为请。不许,将亡。虽恶之,不犹愈于亡乎?君其忍之!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
卫侯见而复之。
鲁成公七年,卫国的孙林父因为得罪卫定公,出逃晋国。十四年春,卫定公访问晋国,晋厉公一定要卫定公接见孙林父,卫定公坚决不见——要知道,见不是简单的见。见了面,就等于原谅孙林父,同意让孙林父回国,这是卫定公不能接受的。但是,晋国人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区区卫国根本挡不住。同年夏天,卫定公刚刚回国,晋厉公便派送孙林父去见他。卫定公还是想推辞,夫人定姜以为不可,说:“孙林父毕竟是先君的宗卿后裔,晋国又为他出面求情,如果不答应的话,晋国发怒,出兵讨伐卫国,那卫国就完蛋了。虽然讨厌这个人,不还是比亡国要强吗?您还是忍耐一下吧!再说,安定民心而赦免宗卿,不也是好事嘛!”
卫定公想通了,接见孙林父,并恢复了他的官爵。
卫侯飨苦成叔,宁惠子相。苦成叔傲。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苦成是晋国地名,为的封地,苦成叔即。
卫定公设宴招待,宁殖担任相礼大臣。席间,表现得相当傲慢。宁殖以为:“这个家伙大概是要灭亡了吧。古人举行享礼,是为了观察威仪,审查祸福。所以《诗》中说:‘犀角杯儿弯弯,甜酒灌注其中。不骄也不傲,万福来聚会。’而今那位老先生如此傲慢,这是取祸之道啊!”
秋,宣伯如齐逆女。称族,尊君命也。
秋天,叔孙侨如到齐国,为鲁成公迎娶齐国公主。《春秋》记载:“叔孙侨如如齐逆女。”
称其族名,是因为尊重君命。
八月,郑子罕伐许,败焉。戊戌,郑伯复伐许。庚子,入其郛。许人平以叔申之封。
八月,郑国的公子喜率军讨伐许国,战败。二十三日,郑成公再度讨伐许国。二十五日,进入其外城。许国人把当年公孙申划定的领地交给郑国,以此媾和。
九月,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舍族,尊夫人也。故君子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九月,叔孙侨如领着国君夫人姜氏自齐国回来。原文中出现“妇”
字,是因为鲁成公的母亲穆姜尚在,新娘子有婆婆在上,所以称“妇”
。而《春秋》记载:“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
不称其族,是为了对夫人表示尊重。去的时候“称族”
,回的时候“舍族”
,充分体现了《春秋》的微言大义。所以君子说:“《春秋》的记述,细微而显明,准确而含蓄,温婉而顺理成章,穷尽事理而不歪曲事实,惩戒邪恶而劝谕善良。如果不是圣人,还有谁能够对其进行修编?”
卫侯有疾,使孔成子、宁惠子立敬姒之子以为大子。冬十月,卫定公卒。夫人姜氏既哭而息,见大子之不哀也,不内酌饮,叹曰:“是夫也,将不唯卫国之败,其必始于未亡人。乌呼!天祸卫国也夫!吾不获也使主社稷。”
大夫闻之,无不耸惧。孙文子自是不敢舍其重器于卫,尽置诸戚,而甚善晋大夫。
卫定公病重,命大臣孔烝、宁殖立公子为世子。公子的母亲敬姒,是卫定公的侧室。十月,卫定公去世。夫人姜氏哭完之后休息,看见世子并不悲伤,气得连水都喝不下,说:“这个人啊,恐怕不只是要让卫国败亡,而且他的罪行将要从我这个未亡人身上开始。呜呼,这是上天降灾祸给卫国吧!我不能得到来主持社稷。”
公子是公子的胞弟。大夫们听到夫人这么说,无不害怕。害怕什么?害怕卫国将来会有内乱。孙林父从此不敢将重器存放在国都,而是放在封地戚地,同时进一步加深与晋国诸位大夫的联系。说白了,随时准备再度出逃。
公子就是历史上的卫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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