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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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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人既明言,应该知晓我等的忧虑,此番朝廷如何打算?”

吴寅摇头,说的也是实话:“我离开京城时,此事尚没个定论。安十九被急召回京,也是为了配合调查,具体还要等结果。”

“这么多天过去了,朝中就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吴寅抬手示意:“慎言,我既已调任此处,京中的事就与我无关了。今日和你说这些是看在你二人为景德镇窑业贡献巨大的份上,往后若再设计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罢,他牵过自己的马,再看一眼不远处吃草的踏雪,眼神有些不舍,但他也知今日逾矩,若传回京中被他父亲知晓,少不得一顿板子。

他暗自叹息,扭过头去。

这趟外调,虽是皇帝密诏,只他知晓。但他父亲是户部侍郎,专管人事调令这一块,有什么动向是他不知的?

徐稚柳的那一剑,还是他父亲同诸位大人斡旋后的结果,不然他带来的就不是一剑,而是一杯毒酒了。

他同梁佩秋说一概不知,实则前儿才收到父亲的信件,杨诚恭失职失责,被罚俸禄一年,看得出这是皇帝的法外开恩。

至于阉党,既然杨公平安无事,那么也就意味着,文官大胜,阉党处在下风。

安十九一个小太监,已然被调回京中,恐怕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如是想着,他打马走上官道,人未回头,只远远朝身后挥了下马鞭,扬声道:“叫他养好身体,尽该尽的责任,其余事等不必忧心!”

既担了巡检衙署的重任,往后少不得同各大窑口走动。徐稚柳于民间威望颇高,且当他卖个人情,结交个好吧。

梁佩秋听到那一句,很快消散在春日的晚风中。

她盈盈笑着,松了口气,踮起脚尖蹭踏雪的脖子。踏雪依偎着她,俨然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梁佩秋正觉欣慰,揪了把青草喂给踏雪吃。

踏雪一口吃进大半,眯着大眼睛享受美味,可嚼着嚼着,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带有一丝怀疑瞅向梁佩秋。

梁佩秋只觉不妙,从剩下的一小截青草里仔细辨认,果然现一两株带着刺的,长相有些奇怪的,姑且称之为野草的东西。

看踏雪的样子,应该很苦。

她的脚微微挪动,转头正要跑,不料踏雪度更快,张嘴“噗”

的一声。

梁佩秋满脸被喷成一颗绿瓜。

她恼羞成怒:“踏雪!”

受伤的只有王云仙罢了。

云仙呜呜呜

他早就知道徐稚柳出事了吧?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瞒着她?

“你不也装聋作哑,在哄骗着我吗?”

王云仙脚步一顿,旋即笑出了声。他越笑越大,笑得眼泪快要溢出。

什么叫做哄骗?她竟然认为,连日来为哄她开心所作的一切,是为哄骗?

他想问,梁佩秋,你有心吗?

你当我为什么要去湖田窑门口堵你?为的还不是你!我怕你被人围上去三句两句一通问,你那深藏不露的心思会被人看穿!

届时你被人扒个底朝天,那厮又将如何看你?

我还不是怕你受伤……

你又怎会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只是,心里没有我罢了。

*

这夜王云仙和梁佩秋一前一后回安庆窑,两人在景德大街上生口角的事也传了个遍,一时间茶楼里的故事竟不知该从何讲起。

次日梁佩秋再去湖田窑探望徐稚柳,两人说起吴寅。

按理徐稚柳在大龙缸内壁陈情,向皇帝揭安十九的恶行,此事需得拿到朝堂议论,如何也不该是吴寅私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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