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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夜里生的一切，是她有错在先，就算是鬼迷心窍，那也实打实地伤害了别人。

  她手指一蜷，就碰到了掌心的痂痕，肉|体上的伤好得快，心里的嫌隙呢？

  时璎站得双腿僵麻，终是忍不住朝寒止走去。

  &1dquo;你来了。”寒止偏过头。

  &1dquo;还疼吗？”

  时璎很小心，她瞄了眼寒止的锁骨。

  &1dquo;不疼。”

  时璎眉眼间明晃晃的全是愧疚，寒止心里既委屈，又愉悦。

  她刻意激怒时璎，看她因为自己失控，哪怕身体受到伤害，她心里还是生出了扭曲的快感。

  &1dquo;更何况，是我激你在先，到底没生什么，不必再自责了。”

  寒止说得很直接。

  时璎乖乖站在一旁，&1dquo;你很难受，我看得出来。”

  寒止没肯定，也没否定。

  &1dquo;你好久都没笑了。”

  时璎常常辨不清寒止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记得，寒止每每看见自己都会笑。

  哪怕是假的也好。

  但从上船起，她就未曾对自己笑过了。

  寒止不忍对时璎冷淡，只是心下确实觉得疲惫。

  &1dquo;江山易改，我知你多疑，你不信我，我不能，也没立场怪你，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你那夜说过的话，我相信，也相信你是在意我的，只是——”

  她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1dquo;别再那样试探我了，好吗？不要把我一个人推到险境里，我的命，也没有那么贱吧。”

  寒止还是很在意，连眼神都是受伤的。

  时璎心里针扎似的，密密匝匝地疼。

  &1dquo;我也会怕。”

  寒止背过身去，不再看脸色白的时璎，&1dquo;也别再道歉了，我也做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时璎几度张口，终究只讷讷地应了声&1dquo;好”。

  &1dquo;我先走了。”寒止有些眩晕。

  &1dquo;别！”时璎突然很激动，身子总是比嘴更诚实，她一把抓住了寒止的手。

  许是觉察自己音量有些高，她放低声音问：&1dquo;你去哪儿？”

  &1dquo;回房而已。”

  寒止转身扫了眼被紧紧攥着的左手，她越厌恶这只残手了。

  时璎却误解了她的眼神。

  是讨厌自己吗？

  她怔怔地松开手，也不敢再问。

  &1dquo;我有些累，先去歇息了。”

  时璎看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到底没有跟上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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