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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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月庄里,萧逸之一身浅绿华服,剑眉深锁,星眸冷凝,手绕身后,在房中踱来踱去。房中的屏风上挂着一幅骏马奔腾图,气派非凡。他扫视着案几上摆放的各式各样马的刺绣,戛然止步,对侍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嗔道:“文叔,这些就是你能给出来最好的刺绣了?简直就不堪入目,没有一幅绣出骏马的神韵。”
文叔垂首:“老奴惭愧!”
“再去找人,你也知道这幅万骏奔腾图是要绣来送给谁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萧逸之冷锐的目光扫得文叔无地自容。
“去年为窦皇后生辰绣凤舞图的杜娘还没找到?”
文叔垂首回道:“杜娘是找到,可她因长期刺绣,如今眼睛视物不清,无法再刺绣了。”
萧逸之淡淡冷冷道:“鸣月庄如果连一个懂刺绣的人都找不到,还叫鸣月庄吗?”
鸣月庄的大门没有盛气凌人的堂皇,却有着清新爽逸的高雅。月桐深吁一口气,举手敲门。
应门的家仆看见月桐,面有愕然。
“大哥哥好,小女子月桐是来求医的。”
家仆了然地看向月桐身后的木车:“小姑娘,你知道来鸣月庄求医是要有交换的。你能给什么?”
月桐道:“我会刺绣,我绣得很好,你给我一个,不,半个时辰,我可以绣出一只马。”
“马?”
家仆眉头一扬“那你先等着,容我入内禀告。”
没多久,家仆拿来了绣绷和针线:“给你半个时辰,绣一匹马。绣得好,我再通传管家。”
拿起绣针,月桐禁不住想起疾风,想起骑着它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迂回曲折的古道,郁郁葱葱的森林,甚至苍茫寂寥的大漠;想起它为了救自己,疾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月桐的手微颤着,闭上眼睛,疾风飞扬的英姿恍惚就在眼前。她睁开眼,绣针利落地刺进绣布。
家仆拿着绣图匆匆而入:“文管家,这就是求医的人绣出的图。”
文叔接过图,双目一震。图绣得并不细致,但一只奔驰的骏马已跃然图上。半个时辰有此绣图,功力不凡。
“人在哪?”
“还在门外。”
文叔看见月桐,有些愕然,转身去问家仆:“是她?”
家仆点点头:“我看着她绣的。”
文叔不动声色地打量月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衣衫褴褛,却冰肌胜雪,清眸剪水,再看向木车上的哲安:“你们是何方人士?”
月桐微怔:“我,我们是月氏来的。匈奴抢了我们的家园,我和叔叔只能逃命来大汉。我叔叔就是被匈奴兵射伤的。”
“月氏?”
文叔眼里闪过几不可察的了然。
“我让你进庄,你好好绣一匹马,绣得好,鸣月庄会治好你叔叔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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