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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解气了一点。

  两人的说话只有彼此能听见，台下的人听不到，纷纷出不满的抱怨。果然，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一大波人就坐着飞行器赶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为的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表情严肃，锐利的双眼盯向二人：“安东，你能否解释一下。”

  “我——”

  “不用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令他们都转移了视线，廖戈一愣，又惊又喜地道：“库洛洛？”

  库洛洛的出现引起大家的惊呼。他浑身血淋淋一片，仿佛浑然不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分，只是淡淡地盯着安东：“你的手下真是不堪一击。”

  安东这下终于不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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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一则

  Zero是个程序型机器人，是千千万万个“Zero”

的其中一员。为了方便辨识，在最初制造的时候每个机器人都会随即抽选到不同的面孔，但他们所拥有的知识都是相同的。

  每天在控制台上重复工作，他乐得其中，尽管对于快乐的认识还是很模糊。

  事情的改变是在一个清晨。

  Zero没有亲眼见过清晨的模样，不过足够精确的时间和存储的基础性记忆能让他领会。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忽然听到老板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的声音，陌生的清冷语调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这些？”

  “是的先生，您可以随意挑选。”

  “嗯，这个，还有这两个。”

  “好的，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够了。”

  听到这，他不知出于什么想法，鬼使神差地回了头，然后，就和一道没什么感情的目光撞上，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Zero少见的怔了怔，大脑仅有的记忆芯片根本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子盯着他，突然伸出手指过来：“这个也要了。”

  ……Zero的生命因为这茫然的一瞥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跟着安东回去，不像其他机器人一样继续去另一个控制室工作，而是被带到改造间，改变了身体构造，同时安插不同类型的记忆芯片。

  安东说他和别的机器人不一样，他产生了自我的意识，更像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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