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求而不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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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私事。”

程鸢根本一点儿都不想提自己其他的事，但为了打消6霆川的疑虑，程鸢还是透露了一部分。

“拿到钱不久我就汇回家了，有人比我更需要这钱，至于其他的，您能别再问吗？”

明明是哀求的话，但语气里却满是倔强。

再扒下去，程鸢觉得自己最后那点儿尊严都没了。

6霆川用余光默默看一眼程鸢，捕捉到她眼角下垂时捎带的落寞。

他说：“我不问。”

6霆川和姚复升打听过程鸢的事，姚复升说程鸢是个孤儿。

此刻，程鸢口中的“家”

大概率指孤儿院，“有人”

也大概率指孤儿院的孩子。

程鸢刻意地规避，显然不愿意提及，6霆川也想维护她那点儿所剩无几，还要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于是不再追问。

谈话陷入僵局，向堃立即出面当和事老，他先劝6霆川，“行了，别气了，没出什么大事，程鸢也不知道那伙人的真面目。”

程鸢心烦意乱，却又委屈至极，“6老师，且不说对方讹我的钱，就是撞坏您的车，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不小的支出。两项加起来，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够。我就是个小小的打工人，您是大佬，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底层科研人员的生活，入不敷出的日子……特别难熬。”

“我有说让你赔钱修车吗？”

6霆川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程鸢无语，心里更不舒服，他是失忆症吗？

“出门的时候您不是说我有工资……”

“开玩笑的话你也信？”

6霆川更气更无语。

程鸢怔怔地望着他，眼眶逐渐湿润，酸涩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眨眼，但心里憋着一股气，硬撑着眼皮，不让泪流下。

终是忍不住，她背过身，胡乱地轻拭睫毛上的泪花，吸口气转过身来，“6老师，您是领导，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对待，从来没有当玩笑来看。玩笑这种东西，只有朋友之间才会存在，我们，不是朋友。”

程鸢的话，仿佛给她和6霆川之间的关系判了无期徒刑，朋友都没得做，多残忍。

“小程？”

6母最先反应过来，震惊之余也清清楚楚听到程鸢的话。

在为6霆川惋惜的同时，6母也更加心疼6霆川。

她那骄傲的儿子，什么时候求而不得过？

6霆川一声冷笑，其中的苦涩和自嘲再明显不过，“我们不是朋友对么？”

“对！”

程鸢斩钉截铁，心里却有一丝丝疼。

“好。”

6霆川笑了，咬牙切齿地笑了，“引我吃辣，害我犯病，算不算报复领导？你觉得我的团队有必要留一个我的仇人么？”

脊背顿时冷汗密布，额上也同时散落汗珠，她结结巴巴道：“6、6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6霆川虽然不能直接开除她，但将她从现在的岗位上调离，随便塞去什么边缘小行政科室，那也是可能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就不一定有现在的待遇和明朗的晋升制度了。

骨头再硬，也要学会适时弯腰。

这原本是姚复光让程鸢带给6霆川的话，此刻却在程鸢身上上演。

程鸢这才理解到为什么6霆川的腰杆比她硬的多。

不是说他性子比她多倔强，而是他的实力摆在那儿，即姚复光撤了他移植中心主任的位子又能怎样？姚复光不照样一点儿不敢触碰6霆川在心外科一丝一毫的利益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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