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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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与娘都不在家,祖母要指责也寻些合理的借口。”
章瑜婷反驳。
“柳氏今日生产,她却偏偏不在,府里连个能够坐镇指挥的人都没有,她根本就是故意害柳氏。”
“大夫明明说过还有两个月,胎儿才会落地,谁晓得柳姨娘偏偏就今日发动?母亲又不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特地挑今日出门?再说了,什么叫做连个坐镇指挥的人都没有,老夫人不在家吗?”
章老夫人怒吼,“你这是在指责我?我又没听到消息。”
“不是指责,是说理!既然祖母在家,为何柳姨娘产子,祖母却半点消息都不知?莫非是柳姨娘刻意不让人往上报,刻意把自己逼入险境,好往母亲身上泼脏水。”
柳氏的贴身丫头屏儿一听,连忙跪地哭道:“大姑娘这是想冤枉死姨娘吗?姨娘哪是不想往上报,只是心想着时日未到,不愿大惊小怪、扰了老夫人宁静,谁知情况会变得这么严重。”
“姨娘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怎会迟钝至此,竟分不清状况严不严重?再说了,就算柳姨娘不懂事,柳嬷嬷总该懂事吧,怎地弄得好像满院子上下,都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
章瑜婷冷冷一笑,这还真是巧,柳嬷嬷去万佛寺跟男人碰面,柳姨娘就早产了。
“听听,一个小姑娘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粗鄙、龌龊,你还指望她日后扶持章家,不要害章家满门就好。”
章老夫人指着儿子、气到满脸通红。
章瑜婷不理会祖母的指责,直接对着屏儿问:“先说说,好端端的柳姨娘为什么会提前发作?”
屏儿惊吓至极,大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竟然几句话就找出关键?若是老爷听信,那姨娘她……
“大姑娘,是绮君院的碗儿将姨娘撞倒的,要不姨娘也不会提早发动。”
她急着找垫背的,急得满头大汗,回想起稍早前的情况。
今日夫人不在,姨娘不知为何特地往绮君院走,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就能搬到绮君院了,咱们先瞧瞧,要在哪处种上蔷薇。”
她不懂,绮君院里的君,用的是大夫人的名字,就算姨娘抬为平妻,也不能搬进去呀,但是难得姨娘那么高兴,她也只能跟上。
碗儿的确在扫地、的确没看见她们、扫把也的确只是轻轻刷过姨娘小腿,然而姨娘却往后摔,她知道姨娘是故意的,只是怪自己手脚不够利落,竟没及时扶住,真让姨娘摔倒了。
可那一下摔得轻,应是没事的,姨娘一路走回云园,也没发现异状。
为了把事情闹大,姨娘便号了起来,后来姨娘号得更凄厉,她当下以为姨娘在作戏,刻意不往上报、刻意让姨娘多喊几嗓子,好喊得满府上下全都晓得,没想到姨娘居然见了红,才一转眼,就痛得啥话都听不见,只管嘶声号叫。
她这才知道,姨娘早就真的肚子疼了。
柳嬷嬷不在府里,她们哪知道该怎么办,眼看实在等不了了,正准备去报到老夫人那里,没想老夫人先一步过来,一看姨娘身下全是血,事情便不好了。
章瑜婷沉着吩咐,“碗儿是个三等丫头,若娘亲有心害柳姨娘,自该让心腹动手,怎会让三等丫头去做?来人,把碗儿带上来。”
不久碗儿被押上来,怯懦的她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磕出一大片青紫,看见方氏,急急跪爬上前,哭道:“夫人救命,碗儿不是故意的,碗儿在扫地,没看见姨娘站在后头,真的不是故意扫到姨娘。”
章瑜婷指出重点,“只是『扫』到姨娘,就摔了、发动了,不知柳姨娘是纸糊的,还是水做的?重点是,母亲不在府里,姨娘去绮君院做什么?立规矩吗?这种事备受宠爱的柳姨娘不是早就不做了?”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够清楚,这就是出柳姨娘自己安排的烂戏。
约莫是柳姨娘见母亲始终没动手张罗平妻一事,才演这么一出来逼迫母亲就范,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弄假成真,自食恶果。
章瑜婷望向父亲,等他表态,若父亲还是非要对真相视若无睹、非要母亲承担责任,这个家,还值得母亲留恋吗?
然而,在满厅人的目光之下,章政华始终沉默,方氏母女目光相接,她们在对方眼底看见失望。
章老夫人和章政华再胡涂,也明白方氏无辜,只是章家长孙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总要有人承担。
章老夫人骤下决定,“够了,不必再争,若孩子平安落地便好,否则……方氏,章家容不下你这毒妇。”
方氏闻言,心落入谷底,老夫人的态度已然表明,此事无关对错,终究要落在她头上。
她为章家做的一切,早已船过水无痕,功劳苦劳已消失在弹指间,老夫人说得好,章家再也不需要一个方若君,她得懂得进退。
眼看母亲的无助茫然,酸涩卡在章瑜婷喉间,章家哪里值得母亲竭尽心力?
拼命救娘亲
老天不长眼,终究让柳氏平安将儿子生下,取名章益庭,个头很小,哭声像猫叫似的。
早产的孩子,需要特别的照顾与调养,于是大量的药材和下人被送进云园,只要小少爷轻哼一声,就会有数名下人围上前,所有人都把他当眼珠子般看待。
另外为奖励章家的大功臣,章政华与老夫人决定在满月礼当天,将柳氏扶正。
满府喜气洋洋,到处贴红着锦,唯有绮君院一片死寂。
碗儿被发卖了,即使柳氏的作为破绽处处,章政华打定主意要方氏背黑锅,她只有乖乖背上的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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