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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钰不耐烦的“啧”
了一声,“别曲解我的意思。”
“遵命。”
萧寒砚笑了。
洗漱后宋知钰便上床休息了,这些日子萧寒砚一直安安稳稳的睡在软塌上,从未有过任何憯越的行为,这让他颇感意外。
许是今天见了宋舟的缘故,宋知钰又梦魇了。
焮天铄地的大火将他环绕其中,在炙烤下他大汗淋漓,四处躲藏找不到出路一般哀嚎求救。他躲到哪里,那团火就跟到哪里。
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得以看清地上的情形——尸体,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尸体将他团团围住。
昨日还同他把酒言欢的战士、夸他是宋家好儿郎的爹、要给他做一对护膝的娘、时时护着他的三位兄长,今日却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黏稠的血液突然成倍增长,快要将他淹没,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呼吸不得。
血水没过头顶,呼吸越发困难,宋知钰浑身发抖,心跳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吓出一身冷汗,突然惊醒。
屋内的炭盆并未熄灭,但他却觉得浑身冰冷,额上的细汗不断低落,湿濡的里衣紧贴后背,并不好受。
缓和了一会儿宋知钰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无数次梦魇里,他是应城最后一位战死的士兵。
本该如此的……
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宋知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圆月当空,月光透过窗柩落入室内。
宋知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十五。
没了睡意,他起身披上大氅想出去走走,扭头看见了空无一人的软塌,枕头和被衾还好好的放在上面。
这几日天气回暖,宋知钰并不觉得有多冷,远远望去看见书房亮着灯。
房中没有烧炭盆,甚至比屋外还要冷几分。
见来人是他,萧寒砚脸上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收起,仓促起身间险些撞倒了多宝阁上的花瓶。
“你怎么来了?也不多穿两件衣服,明日该受凉了。”
一边说着,萧寒砚将身上的黑色大氅脱下来,叠在了宋知钰白色大氅上,又亲自将炭盆拿出来生火。
书桌上放着没用过的宣旨,砚台上墨汁干涸,笔架上的毛笔也没用过。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宋知钰收回目光,拢了拢身上的两件大氅,皱眉问道,“你要睡书房?”
“哪儿能啊,处理点儿事情。”
萧寒砚说得坦然,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这番说辞站不住脚,宋知钰自然不信,在圈椅上坐下,正要开口便被打断了。
“吱呀——”
一声,门再次开了,小桂子手里端着一碗药,脚边微顿,很快恢复如常,“主子,该喝药了。”
宋知钰没有错过他脸上一瞬的迟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
“只是……”
“你闭嘴!”
宋知钰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了小桂子,“你来说。”
从今天萧寒砚的反应来看,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他在半夜出现在书房本就不合常理,何况还喝药,明摆着是为了瞒着他。
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药,难道是因为伤病复发?
萧寒砚将碗接过放在桌上,示意小桂子解释。
小桂子颔首,毕恭毕敬的说着,“公子,这是治风寒的药。主子这两日受了风寒,又执意不肯吃药,奴才好一番劝说,主子怕将病气过给您,这才同意喝药。公子身子可有不舒服?奴才让厨房再送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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