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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安乐第一次与蔚景曜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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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和隽霄说不完的话,期间,在安乐即位之后、顺利荣升右相、日理万机的席鸿出现了一次。他手持一册写满字的奏折,无声地递到安乐面前。
安乐提正要批,席鸿熟门熟路地狠狠拍了一下她后背中央的某处。安乐触不及防,咯一口血。席鸿便趁机在奏折上抹了血迹,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次日,八百里加急、京城急报。信使一路狂奔,强忍泪水将朝中的消息禀言将军:陛下忧心西北战事,披星戴月与群臣商议,以至病体不支数度吐血,红染奏折。传陛下旨意,议和之事断不可能,犯强夏者,必诛之。现今粮草已行、增兵至后,定是举国之力以援将军!
蔚景曜一身戎装,跪于军前,俯领命。
西北狂沙,割得旌旗猎猎,他身后的三军肃然,严阵以据,只待一声令下。
第4章
躺在龙榻翻了几个滚,安乐睡不着,决定趁着夜色,来次暗访将军府。
隽霄闻声,激动地从侧室里赤脚跑出来:“我也要出去玩儿。”
安乐提点他:“把衣服穿好。”
隽霄不以为然,他见安乐介意,索性手指一抬,拨开宽松衣领的缝隙往下滑,顺势撩开了一大片中衣。挺着匀称白皙的胸膛,隽霄得意道:“这才是没穿好。”
恰逢近侍应召入殿,乍一瞧见衣衫不整的隽霄,他一愣,迅低下头,小步后退,原路退了出去。
隽霄反应甚是灵敏,立刻“扑通”
跪在地上,拢着衣服高声哭:“皇上,莫要再扒了奴的衣服了!”
他假哭两声,向外望一望,见门外时而有人影晃动,哭号得更是用力。
被强行甩锅的安乐斥责他:“闭嘴!”
隽霄掩唇一笑:“我尚未婚配,可还要爱惜声誉呐。”
安乐看穿他的小伎俩,将计就计道:“其实我也想过,就让你这么没有名分的呆在我身边,确实是影响不好。”
隽霄心生疑虑,连忙阻止她:“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安乐执起隽霄的手,宽慰地与他对视,道:“莫担心,赶明我就昭告天下,承认你皇族的尊贵身份,并加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霄公主!”
“不!!!”
皇帝出行,自然是要排场讲究。于是,安乐和隽霄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凭空出现、奢华靓丽的八抬大轿。透过缕缕飘摇的金丝纱帐,隐约还可瞧见内里侍候打扇的四名少年。
安乐说:“朕这是要微服私访。”
近侍垂眸敛目:“且请皇上放宽心,通往将军府道路上的闲杂人等都已肃清,各路分支小道也派了重兵把守,定是没人能觉皇上踪迹的。”
安乐:哪里不对。
将军府坐落于皇城东南方向,朱红大门、青砖白瓦,古朴而简素,历经百年风霜。
多年前,一场意外导致蔚景曜的爹爹战死沙场,娘亲突闻噩耗,亦随之殉情而去。蔚老将军白人送黑人,世代为将、忠心耿耿的蔚家便只余蔚景曜一根独苗。安乐也能理解蔚老将军希望独孙能给蔚家开枝散叶的心思,但是要她放弃自己的心头好,她也不甘心啊。
安乐落座于厅堂高座,尚没来得及抿一口热茶,得了管家通传的蔚老将军已然大步流星地赶了来。安乐连忙起身,想是客套一番,说些体己话,结果就听蔚老将军中气十足地一声吼:“皇上在上,受老臣一拜!”
她霎时耳膜隆隆作响,腿一软,又跌回了座位。半晌,安乐吊着一口气,憋出一句:“好、好,老将军快快起身。”
蔚老将军入了座,大马金刀一叉腿,手臂落扶手上,“咔嚓”
拍下一块断木。
安乐一抖,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她条件反射低头瞧一眼自己脆弱的细胳膊腿,不由后怕起来:怕是真的活不过这位八十余岁的老将军。
两人就西北战事做了一番有益展望,转而分析朝中大局,群臣秉公执法,百姓安居乐业,加之连年的风调雨顺,大夏朝可谓愈呈繁荣昌盛之态。
香燃两柱,安乐巧舌如簧,逗得蔚老将军频频开怀大笑,待她说得口干舌燥,执盏饮茶之时,蔚老将军沉声道:“依陛下的意思,可是想西北战事终了,召蔚景曜回朝?”
安乐躲在茶盏后面,含糊应一句,却听蔚老将军别有深意道:“如此正好,适逢静云在府中做客,景曜回来了,他们表兄妹二人倒可趁机时机,增进一下感情。”
说来说去,话题又退回几年前的死结。安乐茶盏一扔,耍赖道:“等景曜回来了,朕要即刻招他入宫侍寝!”
话说得急,她不小心呛了水,干咳数声,难受地眼泪都要掉下来。
蔚老将军沉声道:“你父皇当年出一趟宫,也是偏偏喜欢上一个江湖女子,缠着人家高山远水到处跑。然而宫中岂可多日无主?他没了办法,就把人往宫中拐骗。那女子受不了宫中的沉闷和繁琐规矩,没呆多久就不见踪迹。想你父皇也是皇家难得一见的痴情种,独自闷在殿内月余,出来之后不也是招人侍寝,然后有了你吗?”
安乐被蔚老将军辩得哑口无言,嘟着嘴,不甘心地问:“那你可知道朕的娘亲姓谁名谁?”
“这倒是未曾耳闻,只听说她生下你之后,便不幸病逝了。”
两厢沉默,直到屋外传来几声“哔咕”
“哔咕”
的奇异鸟鸣。安乐暗忖这是隽霄在催促自己了,方想起身请辞,念及自己白来一趟,无甚收获,又是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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