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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莫非是个渣受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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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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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安:“回岚王,三魁首皆是江夏文官。其中王文簿乃是武帝重臣后裔,锦裕一年征北漠时负责粮草运送,因醉酒耽误战机被贬,此后一直不得提拔。张诗仙是江南才子写过不少佳句诗篇,因贪污受贿不得晋升。许监审家是江夏当地巨富,自幼擅文采诗歌却屡试不第,常写书写诗牢骚抱怨朝廷不公。”

“三人谋逆时,是以名仕身份邀约江夏太守等一众官员宴饮,席间绑架太守以控制江夏城。又凭恃三人于当地颇有一些名望根基,于临近几个郡县大肆招兵买马。”

“张诗仙还写了一篇‘清君侧’檄文,在百姓中流传甚广……”

那檄文抄本,此刻正在宴语凉手中。

辞藻华丽,行文洋洋洒洒、文采飞扬。因这群人起兵时打了个“清君侧”

的旗号,檄文自然直指岚王,痛斥岚王种种罪状。什么“囚禁天子包藏祸心”

,“残害忠良只手遮天”

,当年太子三皇子恶斗、澹台家倒台的锅也全往岚王身上甩。

宴语凉在那篇檄文里则就是个摆设,“可怜无助”

、“亟待解救”

记得史书里写过,以前也有个帝王拿到过逆贼的讨伐檄文。因那檄文文采飞扬,帝王还笑说“此等人才被孤遗漏,实在可惜。”

同样的事情到了宴语凉手上,他却做不到谈笑风生。

他看到的,就只有触目惊心。

写檄文之人明明才华横溢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一己之私通敌谋逆。还这般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情绪饱满的惑众妖言传播甚广,成功煽动了一些江南无知愚民。

还清君侧……害人蛀虫披就华丽的外衣,更加用心险恶了。

周亦安:“下官还听闻,昨日王文簿的八十岁爷爷和六十岁爹爹千里进京求情,在东市西市交汇的菜市街口哭诉,说王文簿年轻不懂事又是三代单传,且惠帝时曾有‘谋逆不杀’之先例,还说愿散尽家财以命抵命,一时好多百姓都去围观。”

岚王:“阿昭放心,乌衣卫已经都抓了。”

周亦安:“后来,张诗仙的妻子与怀孕小妾也去哭诉,说是陛下以前多次赦免死囚犯人,给过不少大夏子民‘改过自新’、‘将功折罪’的机,会却为何单单不放过她们孩子爹。说他们孩子爹甚至没有跟叛军走,只不过写了一封檄文。百姓有喜爱张诗仙诗者,在旁同情叹息。”

岚王:“……”

宴语凉:“……

岚王:“那此事你打算怎么去写?”

周亦安:“照实写之。无论如何此三人谋逆。按大夏律,谋逆死罪当诛。”

岚王:“不对。”

“你若真这样写,只会被后世小人拿来大做文章、颠倒黑白。”

“阿昭,你跟周史官说清,让他一定一字一句好好记清楚了,此三人究竟为何该杀!”

宴语凉:“江夏三人所犯之罪,远不止谋反犯上。他们是在卖国。”

“其他罪责情有可原者,朕也愿如惠帝一般宅心仁厚,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有卖国一事在朕与岚王这里绝无‘情有可原’!不仅如此,家人百姓前来求情饶舌者,一律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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