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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层太厚,倒在地面上竟然也不疼,只是有一些雪淋在脸上,有些冰凉。
钟初曼有些措不及防就被贺砚书护在怀里,竟然没有被吓到,而是小声地笑了起来,“你没事吧。”
撑着软绵绵的雪起身,带着手套的手感受不到冰凉,倒是怕贺砚书被冻到,还没来得及扑到身上的雪花,先让贺砚书起来。
他的身上全是雪,若不及时拍掉,怕是化成水以后又要着凉了。
“没事。”
贺砚书随手拍拍身上的雪,只是围巾上占的雪花有点多,还有些浸入他的脖子,有些冰凉,慢条条地脱下帽子卸下围脖。
围脖有点丑,黑不溜秋的,但是针脚细密,可见也是用了心的。
他刚弄完身上的雪,又见他准备把这丑兮兮的围脖带上。
钟初曼拉住围脖的一角,带着一点雪花的眼睫毛一闪一闪,“不然,别戴,回去的时候再换回来。”
她生日那天实在是太过于感动,就把这几年为贺砚书准备的生日礼物都拿了出来,十分俗气,是六条围巾,不一样的花纹款式,当初织围巾的时候就是怀着送不出去的心态。
没想到,那天她会从自己的抽屉里一股脑地把围巾全部拿出来,没有被贺砚书笑话,而是满怀笑意收下。这十几天需要排练春晚的节目,贺砚书来到京都排练的时候,他就戴着其中一条,这是她织的第一条,是一条黑色的围脖。
他戴着这条围巾出现的时候,都当众的老师同学问着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逼着戴这么丑的东西。其实也不算是很丑,就是黑乎乎地成做一团,映地他的脸白皙,只是脱下的时候,才看得出,花纹没有那么整齐。
她没有林姝那么巧的手,高中学的时候,还只是打打鱼晒晒网就没有再练习下去,后面的几条就好很多,只是没想到贺砚书这段时间戴的是最丑的一条。
实在是把她震惊了。
贺砚书面不改色,脸上还挂着微笑,把那一角围脖从她的手中拉出来,“不行。”
戴好围脖之后,又觉得刚刚的话有些冰凉,哄哄她,“要不要堆雪人?”
已经是夜晚凌晨,路上行人少许,偶尔有车辆从路边经过,橘色灯光下,青黄叶子中裹杂着一些红叶,叶子门又被雪覆盖着。
男人的脸在冰天雪地里没有外人前的清冷,而是和暖光一样,有些忐忑,有些暖。
贺砚书问她要不要堆雪人。
“大半夜的,回去再堆。”
大年初一的喧嚣已经过去,给这座城市留下的是宁静,与万家守夜的灯火。
他们回的,不是钟家的庭院,而是贺砚书当初在京都上学时候在这里买的一间房子。
在戏剧学院附近,距离大剧院有一些距离,二哈团子还在等他们回去,只是回去的时候,这两只已经熟睡,等不到他们给它们的年零食红包。
趁着月色,两人在楼底下堆了两个大雪人,没有围巾,没有帽子,只有简单的眼睛嘴巴与手臂,两个人还尝试着堆一只金毛一只小猫咪,但是,钟初曼的手有点惨,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即使不完美,两人还是心满意足地上楼。
洗完澡之后,两人一起守着剩下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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