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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殊心情低落,懒得搭理他,倒是嘲溪皱着眉看了谢逢殊一会儿,不耐烦地开口:“谢逢殊,你不会是被那个和尚欺负了吧?”
谢逢殊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口:“没有。”
“那你怎么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
嘲溪万分直白:“半死不活。”
谢逢殊:“……”
“我早说过那个和尚不是好人,你非不听,怎么样,现在知道——”
谢逢殊不喜欢别人评论绛尘,皱着眉打断他:“他是好人。”
“是好人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我没有生气。”
“我还不知道你。”
嘲溪嗤笑一声,“和谁生气就不和谁说话,每日跑去折腾花花草草,一口气要自己憋十天半月才罢休。”
谢逢殊被他说得抬不起头,还要硬撑道:“我才没有,我要等生辰过了再去找他。”
“随便。”
嘲溪往他头上一拍,“懒得管你。”
谢逢殊回呛:“谁要你管。”
嘲溪咬牙切齿:“谢逢殊!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打了!”
谢逢殊还没说话,底下绥灵听见了,声音立刻远远传过来:“嘲溪!你怎么又欺负小师弟!”
转眼便到了嘲溪与谢逢殊的生辰,绥灵做了一桌好菜,吕栖梧在自己的树下挖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坛酒。
据吕栖梧说,那是凤凰栖梧那一年他亲手埋下的好酒,至今已经快一千年了,珍贵非常,平日里吕栖梧总当个宝,轻易不会开封。
谢逢殊好奇地喝了一小口,有些失望地道:“和平常的酒也没区别嘛。”
“你懂什么。”
吕栖梧立刻不干了,捂着自己的宝贝酒坛子,“酒自然是越陈越香,你还没到会品酒的年纪,等以后就懂了。”
吕栖梧抿了一口酒,眯起眼睛一脸得意:“当年我埋下了十坛酒,如今还剩下三坛。一坛等你师姐出喝——”
绥灵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自己师父,只有谢逢殊探出脑袋插话:“什么叫出?”
“傻。”
嘲溪小声答,“就是嫁——”
还没说完就被绥灵一瞪,剩下的话便乖乖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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