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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愿意相信——
纵然黑夜漫长难熬,黎明始终如约而至。
……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全生刚巡完营,准备入帐休息,就接到西域督护府军派人传来消息,军情一刻也不敢耽误,赶忙将消息报与李荣赈。
见李荣镇站于帐外,一动不动立如磐石,双目微阖,好像站着睡了过去。全生又不好上前惊扰,打算在一旁候着。
“何事”
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全生一怔,恭行礼“侯爷,西域督护府传来消息,督护府两万兵马已集结完毕,大军日夜兼程,约两天后,在禅关漠河北麓与我军汇合。届时可以主动出击一举歼灭关外联军主力。剩余分部残孽就不足为虑了。”
李荣赈颔,正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卯时点兵集合,出漠河”
“得令!”
全生领命,顿作恭,双目曜曜有神。
第9章不期而遇的相遇
东平督护府至京都约一千八百里路,温惟此行为避人耳目比预计出时间提早五日,路上只带着陶云行跟呼兰。
三人结伴同行,白天赶路夜里休憩。
阮媪等一行人按原计划五日后出,因携带行装,又坐马车,度自然比不上温惟三人轻装骑马快。
温惟提早出还有另一目的,就是绕路去往济州。
一来要暗探一下济州矿区,卫接一事牵扯出走私银矿之事,温惟断定必定与济州有关。出前她暗里已着人去查,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批量运送银条,到底是何来历。
二来,她要以东平节度使当家少主的身份正式拜会一下这个济州郡守——袁克。
此人乃东平昔日旧主袁崇长子,袁崇年事已高,袁克算是子承父位。
在温莛知正式接管东平以后,袁崇带着他的旧部便退居济州,旧交替表面上是为了避嫌,实则他分走了当时东平的大部分军力。
这些年在温莛知的管辖下也算安分守己,安于一隅。后来因年老体迈不问政事,由他的长子袁克接管济州,继任郡守。
这一来二去费了些时日,等温惟办完济州之事,继续出上路。正好可以与阮媪一行人在京都之地汇合。
离开东平半月后,温惟三人终于辗转到达京都脚下。
当天天色已深,快至宵禁,城门将闭。
温惟没有着急进城,打算临时在城外先借宿一晚。
一到城外就被路上所见所闻弄的瞠目结舌,遍地逃荒流民,无家可归,守城士卒严把城门,对进城者一一盘查,按令不准流民进入京都城内。
城外房舍七横八歪,残破不堪已无人居住,已经成了流民暂时歇身之地。街旁寥寥无几的数家商铺大门紧闭无人营业。
流民中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嗷嗷待哺婴儿,有蹒跚学步饿的奄奄一息的孩童,有衣不蔽体衣衫褴褛的女子妇人,也有瘦骨嶙峋病痛哀嚎的老人。
情状触目惊心,温惟难以想象这就是天子脚下,这就是几年前她来过的京都。
一群流民一看到穿着还算齐整的三人,就跟蚊子见了血一般蜂拥而上,跪地祈求给他们点吃食,陶行云跟呼兰见状怕伤到温惟,赶忙上前护着,温惟让呼兰把路上剩的口粮分给他们,这点口粮对于这么多人来说九牛一毛还不够塞牙缝的。
越来约多的流民往这里涌来,就为了抢口粮食,场面一阵骚乱。
陶行云赶紧催促温惟离开此地。
夜已浓黑,三人还未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放眼望去,四下满目疮痍,不见半点烟火气。因剩下不多的口粮呼兰全部分给了流民,三个人也都忍饥挨饿,陶行云不好意思地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说出去打听一下这附近哪还能找到栖身之地。
没过一会,陶行云从附近出入的士卒那里打听到,不远处的有座青凉山,山中有几户人家倒是勉强可以借宿。
将马匹拴在无人注意的的山脚下,三人动身上山,山腰上可见零星的简陋屋舍,黑灯瞎火不见灯亮。
陶行云暗骂了一句:“这他妈什么鬼地方,大半夜山都爬一半了,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正抱怨着,忽闻几声犬吠声。
温惟指着前面院内搭着草棚的一户人家说道:“去看看前面那户。有力气在这抱怨,不如瞪大眼睛好好找找,免得忍饥挨饿,露宿山头。”
陶行云无精打采,内心不抱什么希望,慢悠悠地走过去扣了扣柴门。
屋内竟然亮起了灯,三人心中一阵狂喜,犹如久旱逢甘雨。
借着从窗户纸透出的微弱灯光,走至近前,看到院内草棚前立着一个木牌子,牌子上用烧黑的木碳灰写着歪歪扭扭几乎看不清字迹的俩字——茶铺。
开门的是个头花白的老妇人,满脸褶皱,身形佝偻,口齿倒还算清晰,看温惟三人风尘仆仆站于门前,面容和善不像是什么野蛮凶恶之人,待问明来意,这才放心让他们进屋。
房子简单用砖石垒砌,外面搭了个草棚,棚内放着两张桌子跟几根长凳。屋内用油纸糊的窗户破了几个大洞,嗖嗖漏风,风刮着残破的门板吱吱作响。
屋内陈设简陋,几乎没什么东西。断了一条腿的桌子上点了一方蜡烛,桌上放了几个碰瓷缺口的茶盅跟两本已经翻的散页的破书,一本是千字文,一本已经旧的看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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