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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樾應當是知道的。
不過,她不是常人。
她腦子缺根筋。
藥酒傾倒在血肉里,如冬日裡的寒冰,寒涼徹骨,一點一點砌入骨髓里,又從骨肉深處溢出浮沫和……痛意。
程涉川面不改色,像是在上藥酒的是旁人。
書房門被推開,程涉川凜凜地站在那兒,只有鬢角的些許汗意出賣了他方才受的苦楚。
宅子裡陰冷,沒有點香,程涉川身上的酒味、藥味、血味,林九樾聞得清楚,悻悻問道,「出來幹什麼?你正當休息。」
程涉川側目,似是疑惑林九樾怎問了這樣的問題。
「去找宅眼。」
言簡,意賅。
程涉川負手逕自向前走去,脊背挺得筆直。
林九樾的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個夏夜裡半臥於梅樹底下的少年,奄奄一息、滿身血跡,瀕死依然不忘執劍給敵人一擊。
終日裡的舞文弄墨,令她忘了程涉川身上藏有的血性。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甘心被人擺弄,困於陰宅之中,令人費解。
「等等我,慢些……」林九樾快步跟上,程涉川腿長,走得不快,林九樾卻跟得吃力,眼見著程涉川要拐彎,當即出聲喊住。
程涉川一愣,停頓了半晌,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宅子寂靜,林九樾忍不住沒話找話,她幾步疾奔,終是追到了程涉川半步之後,兩人近乎並列。
「你可有思路?」
程涉川莫名,「什麼思路?」
「宅眼的思路啊……」
程涉川一頓,回望,「不是你找?」
林九樾噎住,「是這樣沒錯,可你走得這樣快,我以為你有目的地。」
「不是已經慢下來了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主要是林九樾起頭,程涉川回話,竟也說了半路。
林九樾明了,程涉川看出了她的緊張。
「那你在什麼地方身上舒服些?」陽氣過盛的人在陰氣最重的地方最舒服,不過,林九樾覺著問了也白問,程涉川日日就在三個地方待著,書房、寢臥和練劍的梅林,而這三處林九樾時時跟著,從未覺得異常。
「大多時候都不太舒服。」
程涉川答得漫不經心,沒覺得答案有什麼怪異。
林九樾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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