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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子叔,安先生真有娃娃啦?」方孝不知何時擠到他身邊,睜著大眼睛問,天太黑,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單聽語氣,似乎不是那麼高興。
「臭小子,我婆娘懷孕,和你有什麼關係。」方臻笑著罵道,他還不至於和小孩子吃醋。
「哦,安先生半年沒動靜,大人們都猜,是不是你不成,看來你還是能成哩。」小小的少年,一點兒不覺得說這種話害臊。
「……」方臻難得沉默,兩三下就想明白,劉嬸子故意那麼大聲,還笑得那麼曖昧,怕不是為了告訴全村,他能行?!那還真是謝謝了啊。這裡的人,真是,嗯,民風彪悍……
「叔,那安先生還來教俺弟不?」方孝猶猶豫豫地問。他已經將方臻和安向晨列入了子嗣艱難的行列,覺得孩子得來不容易,兩人肯定珍惜得很,連方臻都一下子改邪歸正了,安向晨可不得待在家裡小心養胎。
「別瞎想,好好念你的書。」方臻忘了這裡不是擁有義務教務的年代,看方孝年紀小,隨口就是好好學習的教導。
人群里因為聽聞方臻老婆懷孕很是熱鬧了一陣,一直吵吵嚷嚷到方大福家門口。
子嗣傳承在家族中占據相當的地位,所以即便是方臻這樣的潑皮戶,有了下一代依舊讓大傢伙高興,甚至有過分熱情的,還想召集所有姓方的村里人給方臻送面送油,接濟小兩口的生活。不過沒得到大家的響應就是了,畢竟誰家不是辛苦勞作才換來一口吃的,哪有白送的道理,還是送給方臻這樣的人。
難得有安靜的片刻,方臻便氣沉丹田,拿出村幹部召集村民開會的氣勢,站在方大福家門口,沖人們喊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家婆娘就是身體不適,沒別的原因,大家不信謠不傳謠,要是有了好消息,我一定親自告訴大家!」
人啊,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方臻親口說的他們將信將疑,劉嬸子猜測出來的卻個個深信不疑。聽完方臻的澄清,竟然沒幾個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最後還是方文見方大福臉色不佳,想來是不希望這群人在自家門口搭台唱戲,就點了帶頭幾個村民的名字,叫他們趕緊回家睡覺,這才讓人群散去。
只有方孝賴在方臻身邊不肯走,垂頭喪氣的,「臻叔,看來目前你還是個不……」
方臻氣得牙痒痒,照著那小腦瓜就是一巴掌,「看來什麼看來,這種事是你能看出來的?趕緊滾蛋,再囉嗦明天不給你帶好吃的。」
方孝於是拉著臉走了,一步三回頭的,似乎比方臻本人還愁苦他能不能生這種問題。
方臻上輩子沒有父母兄弟,進了軍營才漸漸感受到親情的存在,隊長對他就像親大哥一樣。所以在穿越過來後,看到方孝小小年紀為了家裡和弟弟,又是下地又是去鎮子上做工,一雙手糙的跟老漢一樣,難免對這個男孩生出些許憐愛。
小孩子對好惡的感受是直接的。方臻以前是不好,但他這兩天變了以後,對方孝很好,經常給他帶點自己做的小玩意兒,留點烤肉給他吃,方孝就願意相信他是真的變了,願意跟他親近。
第19章偷松鼠的家
那方大福雖是村裡的富戶,一家人也老實得很,主要是靠著祖上的積累。據說方大福爺爺那一輩,曾經是競爭村長的有力人選,後來敗給了現任村長一家。因為方有德一脈是正室大房,方大福爺爺有錢有能力,也只是二房一脈。
宗族最是講究這些規矩,不論在王公貴族家還是平民百姓家。
見家裡的男人們回來了,後面還跟著方臻,方大福的老婆坐不住了,留下姑嫂們在屋裡,跑出來看情況。
「他爸,這、這是?」
「木事啦,字據沓過章子,俺給他拿糧。」方大福倒是想得開,他家閨女還要嫁人呢,方臻鬧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如今只是損失一些糧食就能換得全家人往後的安寧,也值。
方大福拿鑰匙開倉稱糧,給了方臻二十斤白面。說是倉庫,其實就是一間不住人的廂房而已,可見他家也富不到哪裡去。
四百斤的大野豬換二十斤白面,這買賣做的雙方都不滿意。方大福家寧願不要肉,也不想送出去這麼白面。方臻同樣覺得虧,這野豬要是拿到城裡去買,指不定能換多少錢呢。
可是眼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加上雖說不是他犯的事,好歹他現在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就當是補償過去的錯誤了。
當然,方臻是不知道當時的物價和生產水平,買二十斤白面要花的錢還真不一定比野豬少。方大福能給他白面,而不是糟糠雜糧大豆之類的,已經是仁至義盡。
就這樣,方臻扛著面回了家。
安向晨這時還不知道發生了許多事,他燒好了水,還偷偷摸摸洗乾淨燻黑的臉和手,卻左等右等不見方臻回來。實在餓了,就吃起灶台上的松子。
等方臻進門經過廚房的窗戶時,就見安向晨剝松子跟大姑娘繡花一樣精細,眼神專注動作柔緩,也不知道剝了多久,反正他臨走時放在灶台的那一把,還有近一半的剩餘。
「我回來了。」
方臻冷不丁一出聲,嚇得安向晨手上的松子掉在地上,他下意識去撿,動作到一半又拍拍手停下,裝模作樣往灶里添一把柴火,只是眼睛還時不時地黏在那顆剝了一半的松子上。
方臻看他的樣兒,就想起下午在方強一言難盡的眼神中獲得堅果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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