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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是砸到他脸上的枕头。

  昭言红着眼眶把黑色的纱帐狠狠拉下来，瞪着萧溯，声音还有哭腔：“你去，外面睡。不要摸我肚子，明天也不要抱着我吃饭。”

  萧溯摔得有些懵。

  小东西这么大胆，似乎是意料之中，但确实又彻底地出乎意料。

  千百年没这么狼狈过的天魔，把昭言摔过来的枕头丢到一边，来不及理散乱落在肩头的，就伸手去扯纱帐。

  “言言，有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把纱帐拉开。”

  昭言死死揪着纱帐，不让萧溯进。

  “我生宝宝，不是给你用的。它以后要怎么生活，我想要它自己选……”

  萧溯头痛地揉了下太阳穴，盯了纱帐数秒，语气沉了下去：“你真要我去别处睡？”

  隔着一层黑纱，昭言仿佛看到对方暗沉的面色，心底隐隐不安。

  “你走吧，你很可怕，最好这几天也不要见面了。”

昭言坚持己见，眼圈红的越来越厉害，可愣是没让泪水掉出来。

  萧溯眉头紧蹙，呼吸加重：“这事不能依你。”

  “……”

  “我们再商量商量？”

  昭言拒绝：“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有很大概率，生出omega……”

  萧溯站在原地不动了。

  半晌，他猛地一甩袖，转身离去。

  昭言见他走了，缓缓躺下身，拉上被子把脸蒙进去。

  差一点就服软了，可是一想到今天折墨他们受了伤，连饭也来不及吃就要下去领罚的模样，昭言就打心底难受。

  棍子打在身上多疼他不是不知道，如果把棍子换成鞭子，换成带着灵力的剑，那该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从皮开肉绽中捡回一条命……

  昭言双眸紧闭，连拳头也攥紧。

  坚决不让步，关于这点。

  萧溯刚踏出门就化成一团黑雾，重回去了。

  他的幻体钻进纱帐，瞅着被褥里的小东西，叹了口气。

  萧溯本没有举动，等看见昭言的身躯隐隐有些颤时，他再也绷不住了。

  化作人形，伸手，慢慢拉开被子，瞥见昭言湿透的眼睫后，萧溯一把将人搂入怀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他喜欢炉鼎还是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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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言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即使没睁开眼也知道是萧溯回来了。

  心头泛起的委屈带着苦涩又咸湿的味道，化成泪水没出息地从眼角悄悄流落。

  “你走了，还要、要回来，干什么……”

昭言是想往他怀里钻的，但想起方才萧溯骇人的模样，他钻怀抱的举动一滞，掰开萧溯的胳膊往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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