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该死的混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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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墉会面的夜晚临近了，丝毫没有顾及康乐洋的不情愿，她很快现自己的马车又蹒跚着向秘书处处长家驶去。第二天是召开朝会的日子，大公爵很可能是为了让刘墉更愿意在皇帝面前对大公爵的政策给予支持而安排的时间。这是一个低劣的政策，它重新安排了紧急资金的分配方式，大公爵将赚得盆满钵满，但康乐洋怀疑这根本没有必要。大公爵从灾难中牟取暴利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但不知何故，他总是被称赞为慈善家。他从救灾基金中抽取的钱都是暗箱操作的，而他相对微薄的捐款则是公开的，而且通常都是非常公开的，许多重建合同都是大公爵的手下签订的。这一切都对大公有利。
他要这样的政策干什么？谁从中受益？
文渊想，这可能是为了他的盟友。他们对他一个人捞取好处相当不满。
康乐洋点点头。这确实有点道理，但还是有些事情让她感到困扰。马车停了下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主，我们到了。屈博咏在门外叫道。这个年轻的侍卫很快就被确立为文渊的心腹，经常热心地提出要给康乐洋带来更多的护身符。他伸手为康乐洋打开了马车门，康乐洋向他道谢后，才转身朝门口走去，像一个行刑的人。
康乐洋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刘墉家。她下定决心，如果刘墉表现得像个混蛋，她一定要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而且她已经看出来，刘墉绝对打算这么做。
您好，秘书处主任。康乐洋走进熟悉的房间，礼貌地说。刘墉已经像往常一样喝起酒来，但他周身不悦的气息却比平时浓烈了不知多少倍。面对康乐洋礼貌的鞠躬，他嗤之以鼻。
我不敢接受少主的问候，他嘲讽地说。谁知道我会不会再次冒犯您呢？
康乐洋考虑着翻桌子已经离开，但还是收敛了脾气。
请别这么说，先生。是我鲁莽愚蠢，请原谅我对您的无礼。康乐洋谦恭地说。刘墉对她嗤之以鼻。
你以为光靠言语就能弥补吗？他豪气地问道。就算是你那站在朝堂之的爷爷，也没有想这么轻易地就把我推掉！
新政策开始有点道理了。难道是大公子为了安抚刘墉？
臣不敢。文渊太笨，想不出合适的补偿办法，请您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您的原谅？康乐洋回答，语气保持着恭敬。
哎，只是你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连个孩子都知道，如果要道歉，至少应该跪下来道歉！刘墉喊道。他愤怒地喝下一杯酒，一个服务女孩急忙窜前给他续，然后又窜了出去。康乐洋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
请原谅我，大人。我错了。康乐洋说。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的态度弄得热血沸腾。刘墉才是错的那个人，可她却没有得到他一句后悔的话。为什么要她下跪？
该死的混蛋。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的际线都这样了，怎么还敢这么放肆？由于文渊也吸收了康乐洋的记忆，这个男人的脏话也变多了不少，但康乐洋丝毫不介意。
她心理的咒骂被打断了，因为刘墉把酒泼到了她的脸。康乐洋擦掉酒水，液体顺着头和脸庞滴落下来。酒水完全浸湿了她的长袍前襟，把它染成了暗红色。康乐洋面无表情地迎着刘墉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你这个小鬼。刘墉对她嗤之以鼻。他站起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瓶子，服务员姑娘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像你这种只对自己的血脉有好处的没用的家伙，就应该闭嘴乖乖听话！他大步走过去，将瓶子举过康乐洋的头顶。当液体再次从她脸滑落时，她挤紧了双眼。瓶子里的酒倒出来，洒在康乐洋的旗袍，刘墉把它扔到一边，瓶子在地滚得很响。缓缓吸了口气，康乐洋保持着稳定的表情。
秘书处处长，果然如您所说。康乐洋客气地说。刘墉似乎已经充分泄了心中的怒火，冷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冲服务小姐招了招手，服务小姐急忙拿了一瓶新的酒过来。
就冲你这张脸，我就放过你。刘墉光棍地抽了抽嘴角。他摆了摆手指，服务小姐倒出一杯，然后恭恭敬敬地端到康乐洋面前。康乐洋依然跪在酒池里，身还像湿狗一样滴着水。
鉴于你母亲给了我很多眼福，我就原谅你这一点。喝吧，就当你接受了我的道歉。刘墉说。康乐洋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杯子，微微举起，然后一饮而尽。她站起身，微笑着看着秘书处主任。
谢谢您的盛情，大人。她礼貌地说。请允许文渊敬您一杯，以表达我的诚意。
刘墉冷哼一声，但还是挥手示意她前。康乐洋走前，倒出两杯时，酒滴在昂贵的坐垫，她从服务小姐手中接过酒瓶，服务小姐紧张地退到一边。
感谢秘书处主任善意地忽略了我的过失。康乐洋说。正如您所说，我没有经验，也很愚笨，全靠长辈们的仁慈和支持。没有您的帮助，我在宫廷中一事无成。
康乐洋微微举杯，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语气也变得更加客气。我的无礼是不可原谅的，大人，更何况我是个没用的杂种，只对我的血脉有好处。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碰巧是已故公主唯一的孩子，是太后唯一的外孙，也是皇帝最宠爱的侄子。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唯一的侄子。
刘墉的笑容顿时敛去，因为他意识到这正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展。康乐洋赶紧追问下去。我取得了哪些成就？我有什么优点？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皇帝直系后裔之外最亲近的人，对吗？
康乐洋的笑容收了起来。因此，我提议向秘书处主任敬酒，他以其无穷的智慧和美德，多次在已故帝国公主的儿子面前以卑劣的方式说话。这杯酒，是我的赔罪酒。我还承诺，如果你再以任何身份说我母亲的坏话，我将公开谴责你对皇室的诽谤。
看着刘墉越来越愤慨的表情，她疑惑地歪了歪头。那又是什么惩罚？她甜甜地问道。我敬您一杯，大人。康乐洋一饮而尽，把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子。
你这个混蛋。刘墉低声说，气得浑身抖。你怎么敢这样？他握紧拳头猛地砸向桌子，打翻了杯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你误会我了，刘墉。不是你让不让我得逞的问题，而是我让不让你得逞的问题，是你到目前为止的言行。康乐洋反击道。
赵文渊！刘墉出一声怒喝，将酒瓶扔向康乐洋。没打中，康乐洋一脸不以为然，瓶子碎在了地。
你要小心玻璃。康乐洋随口说道。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身后爆怒火的刘墉。康乐洋一路滴着酒水回到了马车。刘墉的仆人们又惊又骇地盯着她，康乐洋对待会儿要拖地的人感到些许歉意。但走廊这么长也不是她的错。
当她走出正门时，文渊的卫兵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人的武器都掉在了地。
少主，您没事吧！屈博咏冲前，急切地瞥了康乐洋一眼。
我没事。康乐洋回答。其实我觉得很精神。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马车。
大人，我有几个清洁法术。屈博咏提议道。康乐洋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不需要。康乐洋回答。在伯庸坚持之前，她举手示意他闭嘴。他明白了这个意思，转而伸出自己的手把康乐洋扶了马车。马车出了，平稳地驶向大公爵府。
康乐洋知道回来后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的恐惧被滴在马车座位的酒声和文渊散出的满足感所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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