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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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塞待的两年,时延随文川学文韬,随漆麟学武略,在京中飘摇无主之际,班师回朝。
文川早就在先前润物无声般地拉拢了些朝臣,所以皇位最终落到了时延的头上。
可以说没有他们两人,就没有时延今日的皇位,他们三人,说是君臣,更是朋友。
“朕出去见他们,去星云阁温酒。”
时延一只手托住玉州的脑袋,随后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随后换上了常服,跟着行中去见了漆麟和文川。
因漆麟镇守京城,文相又身体抱恙,春猎的时候并没有一同前去,他们既深夜请见,必定事出有因。
漆麟是武将,生得魁梧健壮,衬得站在他身边一身白衣的文相瘦弱得像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行中温酒,三人对坐,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是月梨香,跟他们饮的梨花白很是相配。
“听说陛下的后宫不再空悬了?”
文川浅浅尝了一口酒,酒性烈,他只是尝了一口就放开了酒杯。
“来历不明。”
时延在他们身边也放松了不少,文川于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情分。
“来历不明您还带在身边?”
漆麟的嗓门很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惊起了几声虫鸣。
“总归没有什么危险的。”
时延不欲多谈玉州,便问,“今日来有什么事?”
“关于那几位的。”
文川说着咳嗽起来,“再过月余,陛下千秋,有人可能会有动作。”
皇位之争,历来不死不休。
行中眼观四方,把文川手边的酒杯挪开,换了一盏姜汤。
“文相身子还没养好?”
时延看着他越发瘦削的样子,叹了口气。
古语常言,过慧易夭,也不知是不是文相太聪明,所以身子骨才会这样,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
尤其是从边塞回来之后,他更是汤药不离口。
“只是换季风寒。”
他又咳嗽一声,“说说陛下千秋。”
时延今年二十五岁,今年的千秋便是逢五之数,不需大办,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我这边看着禹王的人传来消息,在陛下带回人之后,禹王的后院就出现了很多少年。”
时延嗤笑一声。
“陛下还是要当心,来历不明又奇怪的人,最好不要放在身边。”
漆麟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只闷头喝酒。
“他……”
文川摇了摇头:“陛下从心就好。”
他们这一顿酒喝到子时,漆麟送文川回府,刚到相府门口,就看到相府门前一个探出来的头,符心十分高兴地跑过来:“大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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