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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輕輕道。
現下酒莊面臨危機,或許……他留在這人的身邊,能夠盡力所能及幫上些忙。
也算是他對自己「紀家夫郎」這個身份作最後的交待。
……和那枝花的報酬。
第3章(修正版)老婆有人罵我嗚嗚嗚
不出兩日,紀方酌便在蘇年的照顧下退熱了。
中途他吩咐蘇年,喚來村裡的木匠,將自家破門和窗戶都好好修繕了一番。他手頭沒錢,但態度懇然,待人有禮,木匠便欣然允他賒帳。
他一改原主那粗蠻無理的性子,又將常年披散的頭髮用一根繩子高高束作馬尾,只在額前垂下碎發,將他稜角分明的面頰修飾得柔和些許。
粗略一瞧,儼然多了幾分鮮衣怒馬的男兒氣概。
他待外人沉著溫和,待家中夫郎更是彬彬有禮,已頗有那百年酒莊莊主的模樣了。
但是,只有紀方酌自己知道,他現在正面臨著欠債還錢、丟掉酒莊的空前大危機。
在他養病途中,鎮上還有個同行還踏著破門前來探望他。
紀方酌是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那人也是賣酒的。只不過那人用的技法都是從各地混雜學來,沒有自己家裡傳承下來的秘方。
不過,在這個朝代,白酒還沒有產制出來,而洋酒還並未進入民間。
所以,古法的封缸酒在商業中穩穩占據著一席之地,即便是眼前這位同行——
他只是靠著小酒莊也攢了不少家底,據說最近已經在鎮上盤下兩層鋪面了。
如果不是因為紀家酒莊落敗,他那鋪子其實生意寥寥。
能有如今,全都靠了紀方酌這個敗家的混混二世祖!
於是,甫一聽聞紀方酌生病,那同行就提著些不值錢的糯稻,前來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喲,紀方酌!聽說你病了,還以為你熬不過去了,正要好心替你置辦白事呢!」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可比紀方酌的好上許多,走起路來衣兜鼓鼓囊囊,似乎都能聽見銅板聲響。
紀方酌看著他的綢緞衫子,暗暗心想:
要是讓蘇年穿上這種質地的衣料,該有多漂亮?
不過他這身顏色土得令人發憷,若是蘇年來穿,還須得換成水青色。
蘇年白皙,酒紅也襯他。
不行不行,他怎麼又開始想蘇年了?趕緊讓自己思緒回家,莫再天馬行空地亂想。
他咳了一聲,目光平靜道:「多謝呂老闆關心,既然來了就是客,坐下歇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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