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桥归桥路归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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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别耍花招!”
卓岩的脸色十分难看。
沈星奴无暇理他,看着满地的鲜血,她的面色也逐渐变得凝重……
“不应该……不该是这样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卫朔,沈星奴呆滞在原地,陷入了自我怀疑。许久,一个念头猛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赌一把吧!”
她将卫朔身上的银针悉数拔出,而后将所有的银针往左边偏了一寸,重新扎了下去。紧接着,她猛地一针扎进了足心的十字伤口之中,几乎将整根针都埋了进去。
她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候了小半柱香时辰,而后,她睁开双眼将银针缓缓拔出,一股黑色的血液顺着银针的指引缓缓流出,初时如手指般粗细,最后如雨滴般淋漓不止。就在卓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通体黝黑、蠕动如水蛭的虫子缓缓爬了出来,它在地上转了个圈,似乎有些茫然。
“哟,小东西还蛮可爱!”
沈星奴看了它一眼,而后双眼眨也不眨,对着虫子云淡风轻的一针扎了下去。那虫子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你主人已经没事了。”
沈星奴站起身,从容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如今千疮百孔,元气大伤,若不想留下隐患,便多休养。”
卓岩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激动的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沈星奴看了卫朔一眼,他还昏迷着。她扭过头,微笑着对卓岩说了一句:
“喂,我想吃点好的,这不过分吧?”
卫朔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清晨。刺眼的阳光令他有些睁不开眼,浑身上下也痛得厉害。他环视一周,发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守着卓岩一个人。
“什么时辰了?”
卓岩猛地抬起身子:“主人,您终于醒了!您能看得见了!”
“昭昭呢?”
“昭昭姑娘她已经走了。”
“走了……”
卫朔沉声低喃,“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卓岩小心的说着:“姑娘她叮嘱您好生休养,还说……还说从此以后,山水、山水不必相逢……”
“呵,”
卫朔轻笑,“可真是不留情面。”
……
新垣城有着小小的富安县无可比拟的繁华,沈星奴在汹涌的人潮间艰难穿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找到了目的地。她抬起头,看了看那块森然的牌匾,“许府”
两个大字险些晃了她的眼。不带任何犹豫的,她走进了那座华丽的宅子。
然而没过多久,沈星奴便被连请带赶的扫地出门,她怔愣在原地,那个男人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遍又一遍:
“我当年是与你母亲有一段情不假,但时隔这么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种?”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尽管自己在来之前早就想到了所有最糟糕的结果,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无耻至斯!
眼泪不争气的从她眼角滚落下来,手里的信物仿佛是对她无情的嘲弄!自己这一路以来的奔波,和付出的牺牲,在这一刻竟全都变成了笑话!
她将信物撕了个粉碎,毫不留情的扔进了路边的草丛,而后挎起小包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要去投奔师叔季逢安——母亲唯一的师弟。
若非在出嫁前夜收到了师叔的来信,恐怕她此刻早已玉碎了。
逢安医馆倒也很好找,沈星奴循着信中的地址,不多时便找到了。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她,在院子里全神贯注的摆弄着药材,沈星奴垫着足尖,悄无声息的绕到他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师叔!”
季逢安被吓了一跳,他仔细的看了看来人,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星奴!你、你来得这么快……怎么也不说一声!”
“师叔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师叔这里不欢迎我?”
沈星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再胡说,师叔可要生气了……对了,我给你母亲一连写了好几封信都没收到回音,她身体好吗?”
听到这话,沈星奴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她喉头一哽,酸涩的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掉。“师叔,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啊!师姐她……”
季逢安手一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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