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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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北邙

北邙山村

屋内传来阵阵女人痛苦的喊叫，屋外大院。一位老头，手上拿着一张黄纸焦急的来回度步。是郑屠户郑涵的父亲郑鬲，一旁还有围观的村民，还有村长在郑鬲身旁劝慰“老哥哥，别着急，吉人自有天相，你终于要当爷爷了。”

郑鬲看向村长忧虑道：“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这苏巧儿要是给咱家生个女娃娃，咱家还咋个延续香火啊！”

村长一听这话，脸色微沉“娃娃还没出来呢！你就想着这个…………”

说罢，一脸不屑的走到一旁。

郑鬲：“你懂个啥！！！”

这时，接生婆从屋内走了出来。双手沾满了血。郑鬲急忙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了，娃娃出来了没有。”

接生婆叹了口气：“哪吒胎，难产，在这么拖下去，婆娘和娃娃都难活，她丈夫呢？让他决定保大还是保小吧！”

郑鬲一听反而笑了起来“哪吒胎，那肯定是男娃儿。她丈夫还在集上呢！我是娃娃的爷爷，娃娃能救活吗？！”

接生婆瞪着郑鬲：“可以，牵一头黄牛过来，把婆娘仰放在黄牛背上，不过这婆娘就难活了！除非……”

还没等接生婆说完，郑鬲便赶忙将家里耕地的黄牛从大棚里拖了出来。还问着：“这牛可以不？”

接生婆一时无语，又叹了口气，白了一眼郑鬲道：“可以。”

郑鬲看向一旁的村民，找了两个壮小伙，请他们帮忙把苏巧儿抱出来。一旁的村长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唉！作孽啊！”

屋内的苏巧儿早已奄奄一息，精疲力尽，看着两个壮汉想要抱起自己，哭泣的挣扎着，不让他们碰自己。郑鬲凶狠的骂道：“死娘们儿！你些穷毛病啊？咱家娃娃要是救不活，你也就不用留在这个家了！！！”

苏巧儿含着热泪，被抱出了屋内。像一件物品一样被放在了黄牛的背上，大庭广众之下，双腿之间不断的留着鲜血，生产时的母亲尤为脆弱，更何况还是被放在了黄牛的背上。此时又下起了大雨。苏巧儿已经疼苦的昏死过去，婴儿确是顺利降生。

村长不忍心看着如此情景，起身也轰散了众人。接生婆将娃娃抱给了郑鬲，郑鬲一看是个男娃，开心的合不拢嘴。接生婆又看向已经没了气息的苏巧儿，叹气道：“婆娘已经没气力了，能把娃娃生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巧儿死不瞑目，已经死了还睁着眼睛瞪着郑鬲抱着娃娃。接生婆本想替苏巧儿闭目，却总是闭不上。心头一惊着急道：“婆娘死不瞑目，这可是会遭报应的！”

郑鬲不屑道：“哎！那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看这婆娘给我老郑家留后的份上，等给她厚葬了吧。这娃娃一直不哭呢？你把娃娃带屋里去拍拍，别让娃娃淋着雨。我把这婆娘处理一下。”

说罢，将娃娃小心翼翼地递给接生婆。

接生婆抱着娃娃去了屋内，郑鬲刚走到黄牛面前，那黄牛却突然跟发了疯似的，驮着苏巧儿的尸体，撞向郑鬲。尖钝的牛角直接插进郑鬲的肚子，连人一起撞进土墙，黄牛有连续撞了数次，郑鬲的肚子被牛角炸了六七个窟篓，血肉模糊，肠子外翻，伤可见骨。直至没了气息。黄牛也才晕死过去，大院之内血水参杂着雨水，了无生机。

直至后来，接生婆也知道郑屠户郑涵也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父亲，便擅自领养抱走了苏巧儿的孩子。郑涵后来得了癔症，疯疯癫癫成了村里的守村人。

北邙山林

楚忧眠背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郑涵想着今天白天在村里看到的附在郑涵身上女鬼的生平。又看向跟在一旁小跑着的黑尚。

“小鬼，你父母呢？”

“不知道！我是被我奶奶养大的。”

“那你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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