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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場上譁然。
「飛羽軍何在,將杜卿恆拿下!」
褚蕭一聲令下,身後的將士當即沖入殿中,一把擒下杜卿恆,卸了他的武器,將他的手臂押至身後,扣住他的肩頭,讓他無論無何也再難動彈。
高座之上,昭明帝睥睨此人,涼聲道:「杜卿恆,你可還有辯駁?」
杜卿恆跪在地上,深深望了趙臨鳶一眼後,終是道了句:「臣,認罪。」
「陛下!」
卻在這時,一道顫抖的聲音橫插進來,眾人望過去,竟是一個削瘦的身形跪倒在地,重重一叩道:「杜將軍一身清正,他對公主從來只有下臣之心,絕無半分兒女私情,更不會加害蕭王殿下,還望陛下明察!」
扶歡突然沖了出來,掠過層層重兵後,護在了杜卿恆身前,聲淚俱下地替他求情。
她心裡知道杜卿恆對自己的情意,也知道他絕無可能對趙臨鳶存有別的心思,更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褚瑟,去傷趙臨鳶的心。
所以她知道杜卿恆是被人陷害,可那人是誰,她卻不知。
她只知道,她應該護著他。
看見是扶歡沖了出來,褚瑟的眉宇微微顫了一下,他緩緩看向身旁的趙臨鳶,卻只見輕薄的紅紗掩蓋住了她的面色,讓人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
紅簾下的趙臨鳶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是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往褚離歌那處瞥了瞥,觀察他面上不為外人所察覺的細微變化,不知扶歡不顧自己的安危衝出來護著杜卿恆,他該是什麼反應?
這時候,褚蕭又站了出來,俯眼看著扶歡道:「你是什麼身份?區區一個女婢,有何立場為昭雲國的使臣證明清白?」
他的目光又恭敬地向高座上抬去,「父皇,杜卿恆包藏禍心,罪證確鑿,兒臣特請代父皇處置此人!」
昭明帝點頭欲准,卻在這時,橫插入一道格格不入的聲音。
「慢著!」
竟是褚瑟站了出來:「父皇,既然依照太子所言,杜卿恆行刺的動機乃是愛慕公主,而他刺殺的人乃是兒臣,那這便是兒臣與公主之間的私事,還請父皇將此人交給兒臣處置。」
聽完這話,褚蕭眯起眼,向他投來一雙狐疑的目光。
趙臨鳶心下一顫。
昭明帝望了望褚瑟,又望向了趙臨鳶:「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隔著紅色的簾紗,趙臨鳶的眼不動聲色地掃過場上眾人,卻見褚蕭沖她緩緩搖頭,做出示意她拒絕的眼神,而褚離歌默在一旁,目光始終落在跪著的扶歡身上……
在她心中暗下決心,要按大婚前夜與褚蕭的約定,設法將杜卿恆交到他的手中時,她盤在身前的手,突然被捏住。
趙臨鳶抬眼,看到褚瑟已行至她的身前,一雙手看似輕柔地握住她的手背,卻在不動聲色間,給她帶去極致的壓迫感。
趙臨鳶的手在褚瑟的掌心中顫抖,她的眸子對上他一雙意味深長的眼,內心早已揪作一團,面上卻還是掛著端莊的笑。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趙臨鳶最終還是向昭明帝行了個禮道:「啟稟父皇,此事臨鳶無解,全憑蕭王殿下決斷。」
褚蕭:「……?!」
隨後,屬於褚瑟的兵馬傾巢而出,逼退了褚蕭所率的飛羽軍之後,將杜卿恆給押了下去。
第4o章4o。問春風:我是最該做儲君的人。
傍晚,婚宴賓客皆散去,褚瑟獨自回到房中,對上了趙臨鳶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他便也來了氣。
趙臨鳶的面色更冷了,「明人不說暗話,三殿下今日從太子的手中將杜卿恆要來,究竟作何打算?」
褚瑟涼涼一笑:「好一個明人不說暗話,那麼趙臨鳶你不妨告訴本王,今日在婚殿之上,你與褚蕭二人合謀上演了這麼一出精彩的戲碼,又置本王於何地?」
趙臨鳶一怔,眼神閃了閃,別過目,「我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不知?」褚瑟舉起案上被放置許久的白玉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在趙臨鳶閃爍的目光下,將其一飲而盡。
趙臨鳶不說話。
褚瑟審視著她,「你不是說茶中有毒嗎?若當真有毒,你將才為何不攔著我?」
趙臨鳶無話可說。
褚瑟的面色更涼了,「所謂茶中毒,不過就是個笑話,你與褚蕭二人聯手,將所有人都視作傻子一般玩弄嗎?可惜了,別人是傻子,本王可不是!」
趙臨鳶再不偽裝,直視他道:「不錯,杜卿恆為殿下遞來的不過是尋常茶水,是我與太子暗中勾結欲陷害杜卿恆,不想卻被殿下識破,如今便沒什麼好瞞的了。」
她起身,走近對方道:「褚瑟,我要你把杜卿恆交給我。」
「交給你?」褚瑟笑了笑,聲似諷刺,「趙臨鳶,你若早點對本王說出這句話,何來今日這般進退兩難的下場?我知你欲借今日之事,在所有人面前證實褚蕭與杜卿恆敵對的關係,以將他徹底從東宮那處摘除出去,亦知你與褚蕭已達成協議,待事成之際,明面上將杜卿恆斬殺,實則暗中將其放回昭雲國,以保他此生無虞的心思。你要保杜卿恆,本王不怪你,但你為何非要與褚蕭合作,難道褚蕭能做到的事,本王做不到嗎?」
趙臨鳶聽著褚瑟的聲聲質問,腦中漫過複雜思緒,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聲嘶力竭的模樣,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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