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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寻心中一动，也翻身跃了上去。

药谷虽是身处山谷之中，地势不高，在屋顶上不能欣赏到万丈山河。但胜在两岸狭长山壁之上，一轮白榆亮闪闪的挂在上面，洒下无尽光辉。

这光辉照进了君夜炎眼里。

他斟了一壶酒，神情突然变得很庄重，手腕倾斜将酒洒尽了，道：“敬故人。”

江源寻笑了笑，拿了个桂花糕吃了。几年不见，这二世祖倒是变了挺多。他随口道：“君少主与那位故人……嗯，也就是小凤凰，关系很好吗？”

君夜炎道：“必须的！”

眼看有了倾诉对象，加上几杯酒下肚，君夜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凤凰有多迷恋本座啊。

那小凤凰，灵力，天赋，都是极高的。只不过！”

他抓了一块房上瓦片，当做惊堂木敲了，洋洋得意道：“只不过他一直打不过本座！只有这样的强人，才配与本座一战！所以他一直缠着本座要跟本座决斗！本座是什么人物，当然次次都让着他了！”

打从君夜炎讲第一句起，江源寻一口酒就含在嘴里预喷不喷了，此时此刻没忍住，喷出来了。

心想您老可真会编哈，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可就信了！

眼神又忍不住瞟到君夜炎手中那块瓦上，觉得君夜炎这是真·上房揭瓦。

一口酒喷完，江源寻的目的回到了最初。

他认识君夜炎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君夜炎喝了酒是藏不住话的，小指蜷了蜷，道：“那你故友是怎么死的？”

小凤凰是怎么死的来着？

君夜炎眼神一下子恍惚了，许是月色太美，亦或是酒精太浓。

总而言之弄的他有些看花非花看雾非雾的，他喃喃道：“死……？没死啊……”

君夜炎痴痴地笑了，他看着江源寻那张熟悉的脸，伸手触摸上他的面颊：“这不是在这儿吗？”

江源寻猛地出手，抓住他的手，冷静道：“你喝多了。”

“喝多了？”

君夜炎笑笑，“或许吧，不过，喝多了也挺好的。”

他目光带着眷恋从江源寻脸上拂过，“小凤凰，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反正君夜炎喝醉了会断片，江源寻这么想着，喉结动了动，道：“嗯。”

他对君夜炎说：“我就是小凤凰。”

眼前熟悉的面容忽然就染上了一点妖异，那光洁雪白的额头上，好像也现出了一抹凤羽。真是小凤凰，君夜炎欢喜极了，高兴道：“小凤凰！”

但下一秒，凤羽隐没，妖异也化成了人族少年修士的清涩。

君夜炎眨了眨眼，又见着修士陷入火海之中，被无边的梵焰烧灼着。

恍惚之间，好像还能看见一道雪白的衣襟，容恒提着把剑，从高处俯视着他，淡淡道：“回去吧，这世上已再无小凤凰。”

君夜炎真的喝醉了，已经丧失了分清楚现实与回忆的能力，他一个猛扑扎在现实中的江源寻身上，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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