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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家牌位,仅有两百年历史。
她心情复杂的问管家:「现在还有白衣行?」
白衣行是千古十大名曲之一,江京大学的校曲,随便找个小学生都能知道,白管家以为她在找话题,便道:「大小姐,您何必闹到这种程度?人一生下来,该是什么命运就是什么命运。所以你看,有人生在逆境也能翻盘,有人纵使给她最好的条件也只是暴殄天物……」
大少爷从小生活环境就不好,却考了本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又有一个博导老师,背靠江京家族,白家在北城的地位也越发稳固,谁都知道大少爷非池中之物。
白启明等着白少柯这兄妹俩光宗耀祖,考入江京,最好府志、市志都能记上一笔。
反观白蔹……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而且二小姐有今天的一切是她的本事。」白管家说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转身。
他必须马上把拜师帖送上去给二小姐。
管家刚转身,就听白蔹幽幽开口:「伱拿我的东西去哪?」
管家一愣,「我……」
他一句没说完,蓦地——
白蔹的伸手拽过他的衣领,修长白皙的指尖稍稍用力。
脖颈间传来明显被扼住窒息感,管家不由自主的矮了身子,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被迫抬头与她黑沉的眼睛对视!
他恍惚的想起来,白蔹的母亲是美貌惊动过整个北城的纪慕兰。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白蔹没遗传到白启明和纪慕兰的优点,他也是。
此时他却有些不确定。
白蔹欣赏了会,忽然又笑起来,她收紧手上的力道,慢条斯理的问:「知道上一个惹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白管家脸部因为窒息充血迅速变红。
她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慌不忙的帮他整了整衣领,声音低缓轻柔:「你看,我就开个小玩笑,你怕什么?」
动作可以称得上温柔。
然而白管家心里却在发毛,脑子里的警铃声在疯狂尖叫!!
他手捂着脖子不断咳嗽。
再次看向白蔹的目光充满恐惧。
白蔹又将人推开,倏然收起笑。
像沸腾的水面突然结冰。
她不慌不忙的用两根手指懒懒夹起他手上的拜师帖,冷漠的吹了吹名贴上不存在的灰尘,意味不明的道:「安排一下,我去湘城。」
两天后,湘城。
国内最偏远的边城,三年扶贫都没到这。
这里没有发达的交通,甚至稍微高一点的大厦都不多见。
白蔹站在城楼下,掀开头顶卫衣的帽子,抬头。
城墙历经千百年风霜,石块坍塌,背阴处长满了苔藓,路两边是两排懒洋洋的榕树,光影透过缝隙洋洋洒洒晃动着。
她单手拎着黑色的背包,脚底下列了五柱香,烟雾缭绕卷向晴空。
不远处蹲在地上盯着大水车的小男孩看了她两眼,见白蔹没走,又继续盯着水车看。
手机铃声将白蔹惊醒。
「阿蔹,你还没到吗?」是原主在湘城的舅妈,声音听得出小心翼翼。
白蔹捞起背包甩到身后,「马上回。」
隐约中看到有一滴水砸下来,没入尘土因开。
她看着五柱香烧完,才扯起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扣,朝车站走。
湘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劈开分流引入城内,城门内的水上架着很大的木制风车,水流过,风车慢悠悠的旋转。
小男孩余光注意到她离开,也终于挪步,跟着她来到公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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