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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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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里耳淡淡地道:“唐努朗珠怎会不答允?她身为伽玉女贞,却要被逼与南狗和亲,她如若不去刺杀殷岳,那她定然是要失贞,她左右来世都是要堕入火狱之中,今生死前尚可为父报仇,了生父养恩,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阿术真心下愠怒之极,将自己指节都已捏得作响,过了半晌,才又问道:“广成王府戒备森严,迎亲之时自然也要层层盘查搜身,你们如何能将刀兵带进去?且殷岳夫妇都是武功卓绝之辈,唐努朗珠如何能够得手?”

  “这个我也已料到,故而我命蒙都用虎斑蛇与蝮蛇的毒液相混调制蛇毒,炼在毒针之上,”

不里耳道,“唐努朗珠便将那毒针含在口中,纵使他们如何搜查,必然也不会搜到娘子的口中去,自然不会觉。待得唐努朗珠与殷岳的小儿子拜堂、夫妇上前为父母奉茶之时,唐努朗珠便毒针。”

  阿术真听罢,也觉此计十分歹毒,毕竟拜堂奉茶之时,殷岳自然是须得要让儿媳近身,此时唐努朗珠暗毒针,他委实是难以防护,且那虎斑蛇毒遇血即溶,作极快,任殷岳武功再高,也是难逃一死,更何况殷岳又如何能料得到,这娘子竟是要在大喜之日来血溅喜堂,当真是毒计一桩。

  “不里耳,你和乌尔忽的心思倒是比那虎斑蛇还要歹毒得多,”

阿术真冷笑道,“殷岳被害,边关军中势必大乱,你们趁势攻城,想必也是容易得多。”

  不里耳道:“鄂里罕过誉,能不能成事,惟今便只看唐努朗珠了。”

  阿术真皱眉,又逼问道:“弥里石烈在南朝的内应是谁?他知不知晓唐努朗珠要刺杀殷岳之事?”

  “弥里石烈与南人勾结之事自然由他自己决断,弥里石烈又怎会告诉我?除了他自己,想来也只有乌尔忽才知晓,”

不里耳道,“我先前只听弥里石烈与乌尔忽提及过一二句,听他们两人意思,似乎那内应在边关军中地位颇高,且与殷岳颇为亲近,十分得他信任器重,故而殷岳从未疑心过这人竟敢会为我们伊特赛效力。”

  阿术真心下一凛:“难道这人竟身在广成王府之中?他若是在广成王府中,会不会去害殷错不利?”

  他微微沉吟,玉昆刀倏忽收回,右手蓦地向不里耳身上“魂门”

、“库房”

、“魄户”

、“天柱”

等诸般要害之穴上蓦地疾点而去,他这一拂手点穴之中已将阴寒内劲顺势注入,倘若不里耳立时急奔逃跑,体内寒气立时迅顺血流上升,不里耳立时便要滞气而死,这独门手法非波旬门下不能解开,故而阿术真也不怕他敢再行捣鬼。

  “你待在原地,如若稍敢逃跑立时便回滞气而死,”

阿术真说道,“待会我帮你摇铃,下人进屋之后,你立时要他们传令给蒙都,让他将蛇毒的解药配好,拿着解药过来,懂了么?”

  不里耳心下纳闷:“这杂种去了中原一趟,不知却怎地竟与广成王府扯上了干系,难道他想去救殷岳?”

  他心中虽然疑窦丛生,脸上不敢流露出来,待得阿术真摇铃传唤侍女进来,他便依言说了,取下腰带上的鼻烟壶作为信物,命那侍女去将蒙都请来。

  不过半炷香的时候,蒙都便已匆匆赶来。他听那侍女言说,便知不里耳那边情形有异,便已猜到不对,立时又喊了两名武士,三人一同跟着那侍女匆匆过来,不待不里耳传唤,立时便齐齐拔出刀兵,蓦地闯了进来,果见他们方一踏进殿中,黑暗之中寒光一闪,玉昆刀立时悄无声息地疾挥而出,直刺蒙都咽喉。

  蒙都反手持着铁钩向前一挺,阿术真又却倏地收刀闪开,转瞬之间足下疾变,却去攻向那两名武士。两名武士挥刀猛砍,阿术真却拦腰疾扫,碰的一声将两人刀兵悉数绞断,跟着右进一步,单提刀刃,成担肩势,又向蒙都斜削而去。

  蒙都大怒,左腿前落,两腿屈膝,两手持钩向左而扣,反向玉昆刀的刀刃钩去。阿术真侧身让开,右进一步,玉昆刀急撩上刺,蒙都一惊,翻身一避,阿术真足下绕步,跟着蹲身微压下低势,只听嗤得一声,他右手所执的玉昆刀直伸于后,刀尖斜向上,瞬时间被高高抛起,落下时刀尖蓦地刺入那名正待偷袭的武士胸膛之中。

  阿术真向后一仰,左手伸出,阳仰又握住玉昆刀刀柄一拔而出,瞬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蒙都一脸,眼前一时间都被鲜血糊住,顿时看也看不清。阿术真回身使刀微转,单手削向另名武士,一刀收回,便已了结他性命,跟着曲起左手肘,垫起刀背,往头后掠去,纵身起跳,半空之中后翻跃开,一刀柄击中蒙都的后肩,跟着一个肘击压得他跪倒在地。

  蒙都满脸是血,尚不及看清面前刺客的来路便被阿术真一招制住,委实是狼狈之极,不里耳在旁看了也是不禁摇头暗恨。

  “蒙都,”

阿术真从他身上搜出一朱一青两个瓷瓶,问道,“哪个是解药?”

  蒙都嘶声道:“红色的。”

  阿术真冷笑一声,将那朱色瓷瓶中的浆液灌了半瓶到他嘴中,一炷香之后,蒙都便已满脸紫黑,口鼻不住流血,浑身抽搐,过不多时便已口吐白沫而死。

  不里耳心下骇然,跟着眼见阿术真提起玉昆刀,横刀在自己咽喉一划,立时便也毙命。

  阿术真执起那两个瓷瓶,出了不里耳的宅邸。他心下焦急,但仍是谨慎为上,回到自己的客寓之中,让店伴又寻了一匹健硕的良驹,将那蛇毒给它喂了一些,待得它毒,忙即又给它灌入那青色瓷瓶中的解毒之物,待得果见那马好转起来,逐渐恢复如初,方自匆匆去了马厩中牵了自己坐骑出来,策马长驱,又向龙勒急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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