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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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梁君宗看到邹清许和沈时钊一起走了出来,略微惊诧地走上前去,朝沈时钊有礼问好的同时轻轻将他俩隔开,不动声色地将邹清许挡到自己身后。
沈时钊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个礼后离开了。
等沈时钊走后,梁君宗忙上下打量邹清许一圈:“你没事吧?”
邹清许神思游离:“没事,皇上没为难我。”
梁君宗:“我问的不是皇上,想当年你在殿试时,丝毫不惧,表现优异。我问的是沈时钊,这家伙和他干爹一脉相承,现在我们被盯上了,小心为上。”
邹清许一听皱了眉头:“沈时钊是个厉害角色,我们是得小心。”
“你觉得他很厉害吗?”
梁君宗语气傲娇,颇有些争风吃醋的架势,邹清许看着梁君宗略显愚蠢天真的眼神,不想回答。
随便走到任何一条街上问问,路边的狗都会告诉你答案。
出宫后邹清许和梁君宗回了梁府,梁君宗说自己的老父亲想和他一起吃顿饭,邹清许高度怀疑这是梁君宗自己的愿望,但他也想见见恩师,他脑子里总是回放荣庆帝今日与他聊及梁文正的事。从宫里出来后,邹清许紧绷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一顿饭吃得差不多后,宫里忽然来了消息。
梁文正被封为礼部侍郎。
梁府迎来大喜事,梁君宗谢过送旨的公公,公公们走后,他眉开眼笑,一回头却看到两张波澜不惊的脸,尤其是邹清许,看上去并不开心。
邹清许终于意识到,荣庆帝喊他进宫,不仅是为了泰王,还为了梁文正,他是梁文正的爱徒,荣庆帝见他后彻底下了决心,朝堂上斗得乌烟瘴气,荣庆帝开始拉拢清流。
只是这礼部侍郎的位子虽好,却在谢止松手底下干活。
从前清流们自成一派,常常隔岸观火,如今谢党和陆党的小打小闹越发白热化,荣庆帝开始推着他们卷进权力斗争的漩涡。
以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安稳了。
春游
暴风雨前的海面往往最宁静。
梁文正升为礼部侍郎是荣庆帝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个位置位高权重,如今的内阁首辅谢止松曾经也是礼部侍郎,后来升任为尚书,无论是陆党还是谢党,都希望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自己人。
礼部侍郎的位子空出来以后,与其看两党争得头破血流,让朝堂接连几日的早朝都不安生,荣庆帝索性选了清流梁文正坐上这个位子。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院子里的春花率先迎春,枝头的花苞羞羞答答,有几个已经冒出了头,开出五彩缤纷的花。
吴贵陪荣庆帝在花园里散步,荣庆帝眯着眼看挂在头上的艳阳,“朝内的情况如何,他们对梁文正担任礼部侍郎应该没意见吧。”
天气晴和,但不时仍有微凉的清风,吴贵为荣庆帝披上披风,笑着说:“梁大人才高八斗,四海闻名,怎么会有人有意见,梁大人担任礼部侍郎可谓实至名归。还有不少人说,以梁大人的学识和见识,他早该升官了。”
荣庆帝停在一朵花面前,刺眼的阳光映在他脸上,梁文正确实好久在他的位子上没挪窝了,荣庆帝看着花说:“此花如锦,可它是为朕开的吗?”
荣庆帝何尝不知道,梁文正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但不是为了自己。
梁文正犟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认死理,荣庆帝常常因他头疼,他不敢将权力给梁文正,让梁文正放手去干,怕有一天遭到反噬。
说到底,梁文正是个好人,但不是自己人。
吴贵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整座园子,整个天下都是万岁爷的,小小一朵花算得了什么呢。”
荣庆帝扭头看了吴贵一眼,他看着吴贵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说:“回头你去领几件厚衣服,不能因为伺候朕坏了身体。”
吴贵感激涕零,忙跪下谢恩。
荣庆帝在宫里赏春,盛平城郊,邹清许和贺朝也在踏春。人间春风和煦,桃柳芳菲,山间还有凉意,但放眼望去,山坡上已经一片青葱,山脚下长满了青苔,黄色小花在风中摇晃,散在草地上如繁星点点,似月夜流光。远山朦胧,萦绕在山间的白雾如同让它穿了纱裙,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布衣,纷纷拖家带口,到此游玩,文人吟诗作对,小贩们卖各种小食果子,好不热闹。
邹清许和贺朝带着果子、炊饼和梅子酒去城郊感受春意,邹清许拿起一块蜂糖糕细细品尝,贺朝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对他说:“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愿意出游踏青。”
邹清许吃得津津有味:“我之前不喜欢出去玩吗?”
贺朝看他一眼:“当然了,你之前每天窝在屋子里看书。”
邹清许:“有些人怪不得学问做得这么好,看来时间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但理论若没有实践的支撑终究是一页纸,曾经的我太年轻,不懂这个道理。”
“过分了啊,好好说话,不是,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夸自己?”
贺朝递给他一个果子。
邹清许笑了笑:“我不是说现在的我,而是说曾经的人。”
贺朝:“?”
贺朝听得云里雾里,邹清许给了自己一巴掌,紧紧抿唇,嘴巴不能再不值钱了,他看到不远处有人放纸鸢,忙凑过去看热闹。
纸鸢飞得又高又远,玩心大的他也买了一个,他买的纸鸢被放飞之后,和旁边的纸鸢开始打架,邹清许看旁边纸鸢的主人是个漂亮的姑娘,主动给对方机会,他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胜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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