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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吃的不加了,再給我加瓶那個吧。」他點了點菜單上韓君澤剛剛點過的冰啤,很有勇氣地與對方對視。
韓君澤挑眉,看他就像看不自量力的小動物的挑釁:「你確定?」
林枳強裝鎮定:「怎麼了?」
韓君澤抿嘴笑了一下:「好學生還喝酒嗎?」
林枳確實不怎么喝酒,只會在偶爾逢年過節和他爹喝點帶色的,不過他很要面子,尤其不能在這人面前輸面子。
先上的是酒,就一瓶,兩人各先分一杯,接下來就是等待上串兒時間。
兩人就閒聊到今天早自習鬧的那一場,韓君澤罵三四句肖究狗逼——中間穿插著林枳跟著義憤填膺地吐槽秦洲喬。
韓君澤就藉機問道:「你和那個秦洲喬,咋回事?你們是朋友嗎?」
朋友個鬼。
或許是燒烤攤隨性喧鬧的環境令林枳逐漸卸下了包裹,或許因為知道韓君澤是個很講義氣的嘴嚴傢伙,又或許因為酒精麻痹神經的緣故,林枳發現和他講出這件令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事,居然也沒什麼負擔。
「秦洲喬他爸和爸是生意好友,兩家經常來往,秦洲喬剛上小學時就和我媽學鋼琴,我倆幾乎一起長大的。」
林枳說到這裡,甚至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初三那年,陶姝萍就已經給他找好了全國頂尖的藝術高校,許多權威音樂專家在此任教,是每一位音樂學子心中最神聖的學府,上完高中就可以直接入學。而它的錄入門檻自然也不低,專業素養,文化課成績,都必須一騎絕塵。
當時林枳的文化課成績並沒有現在這麼好,但當時剛好趕上一場那個高校舉辦的作曲比賽,校長和眾多教授都十分看重,如果他能拿到最後銀龍杯的獎,相當於在這個學校面前露了臉,得到含金量極高的敲門磚。
對於這個獎項,他幾乎付出了當時作為一個十四五歲孩子能付出的所有心血和期待,亮晶晶的夢想像霜花一樣被守護捧在手心,只要邁過那一關,從此前路一片坦蕩。
然而就在比賽當天,當林枳穿著黑西裝束著領結,緊張地蹲在後台起伏呼吸時,卻聽到在他前面表演的秦洲喬,在台上演奏了和他準備得一模一樣的、他寫出的曲子。
那時的震驚和絕望已經出了一個初中生能承受的打擊。
最後林枳沒能上台,在亂糟糟的、人群不斷呼喊他名字的後台,一個人在避開吵鬧的黑暗角落裡躲到了比賽結束謝幕。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夜風微涼,輕輕吹起林枳額前柔軟的發梢,他眯著眼睛盯著遠方虛空的一點,思緒被拉遠。
酒精讓他感到有些燥熱,腦袋暈乎乎的,就用蒙著冰霧的啤酒杯壁貼上了臉,緩慢地放直目光。
與銀龍杯的失之交臂,讓他不得不以普通學子的身份繼續升學,拼命學習提高文化課成績,沒日沒夜地往上爬。
也讓那個原本捧在手心的霜花破碎地掉在了地上,被蒙上一層灰霧。
最後得到銀龍杯、被高校校長教授青睞的,自然也是秦洲喬。
林枳一直覺得是他偷走了屬於自己的榮譽。
儘管這種怨恨,隨著時間的過度,現在已經淡得連自己都找不到了。
但他和秦洲喬也絕對、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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