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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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翎这才知道自己是打偏了,她来到宁吉身边,再次举起猎枪。
宁吉努力驱动身体,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猎枪,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槐翎,里面只有无尽的恨意。
他身下的血泊面积越来越大了,将要漫延至槐翎的脚边。
槐翎后退了半步,她可不想沾上这个人的血液。
这次她没有使用瞄准镜,大口径的子弹足够破坏一个人的头部,只是没等她扣下扳机,树林的另一处响起了不应该有的枪声。
也就在这枪声的影响下,槐翎没能注意到宁吉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不属于这次狩猎的武器,崭新的、发着肃杀冷光的手枪,枪口直指槐翎。
宁吉终于等到了槐翎注意力被夺走的那一瞬,他的父亲曾在前线浴血奋战十年,如今是出色的将领,作为他的儿子,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有后手。
等槐翎注意到这份铺天盖地的杀意时,她全身的血液在那刹那变得冰冷,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像是动物出于本能的求生意志。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愤怒,竟然有人敢这样拿枪口对着自己。
槐翎的人生绝对不会在此处结束,她是这么相信着的,于是她调转枪口,笨重的猎枪在她的手里被赋予了生命,听从她所有的命令——
两声连续的枪响。
小型动物惊得藏在了自己的洞穴里,它们警惕着观察四周,未有任何外出觅食的勇气。
开车来到树林边缘的祝译抬头看了眼天空,这样湛蓝的天空下却满是杀戮。
她感叹了片刻,找到了槐翎和小久的车,车上空空如也,看来这两个人是进去树林了。
祝译其实不是很想进去,但从今天开始她就一直有奇怪的第六感,驱使她不管如何都要跟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祝译还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毕竟在很小的时候她的直觉就准得令人发指。
槐翎深呼吸数次,就在刚才,她躲过了一次死亡。
猎枪击碎了宁吉的手臂,那把被他藏起来的手枪也不知道被击飞到哪里,他的皮肤和骨头碎片四处飞溅,槐翎能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流下两滴新鲜的血液。
手臂被击碎的剧烈疼痛使得宁吉失去了意识,或许在得知自己没能击中槐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这次槐翎没有犹豫,她对着宁吉的头部来了一枪,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野猪”
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她咧开嘴笑了。
宁少将看到这样碎成一团的儿子,该是多么的难过啊,这样的他还能没有忧虑地为皇帝卖命吗?
收拾完残局后,槐翎用溪水洗去身上的血液,她也没忘记自己衣服夹层的干扰器,她轻轻一捏,干扰器就碎了,等回到营地后她就能找到机会销毁证据。
她取下帽子和手套,槐翎可没有忘记树林那一声不属于她和宁吉的枪声,恐怕是出自小久的手笔。
如果他死在这里就麻烦了。槐翎凭借记忆迅速在树林里移动,越是靠近小久原本的前进的方向,就越能听到脚步声。
槐翎并未轻易出声说话,她随时准备好猎枪,警惕地四处张望,竟然真的在不远处看到了野猪的足迹。
从留下的足迹来看,野猪的体型不小。
槐翎听见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调整好表情,想好措辞来摆脱自己的嫌疑——她跟丢了猎物,没能命中。
不对,那和小久的脚步声不一样。
小久的脚步声要重一些,这个脚步声轻盈又外行,怎么看都是一名普通女性。
槐翎侧身躲在一棵巨树后,她举起猎枪瞄准脚步声的来源,心里默算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祝译闯进了她的瞄准镜里。
槐翎所有杀戮后的轻松愉快都在祝译的出现后消失,她感觉肾上腺素正在作用,她的食指放在扳机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祝译是个聪明且敏锐的人,她绝对会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杀了她,毁尸灭迹!”
想到这里,槐翎毫不犹豫地食指用力,然而扳机被锁定的触感让她从执念中醒来。
她太早地毁掉干扰器,失去了一张底牌,如今没办法再对人类开枪。
槐翎修长的手指轻轻颤动,她迫使自己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她无法改变事实,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了。
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比祝译更早和小久汇合,这样才能尽可能掩盖她不在场的事实。
槐翎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快速跳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且有力。
她站在不远处,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在枝叶交缠的溪水旁躺着一只硕大的野猪,鲜血染红了溪水,小久侧身站在那里,他低下了头,手里是一把匕首。
匕首上滴着粘稠腥臭的血液,野猪已经失去活动能力,平静地等来了死亡。
没有槐翎的教导,小久独自完成了狩猎野猪的行动。
在注意到槐翎到来时,小久那剧烈的呼吸终于缓和下来,他手抖着给自己灌了一口冰水,眼里满是惊慌。
“你做得很好。”
槐翎有些惊讶,她没想过小久能一个人做到。
她走上前去检查野猪的身体,子弹留在了野猪的体内,正正好击碎了它的心脏,是完完全全的一枪毙命,不过野猪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刀伤,从大小来看像是小久手里那把匕首造成的。
这些刀伤无法对野猪的皮肤造成什么伤害,但这些出血会影响野猪的行动,恐怕在开枪之前,小久经历了一场搏斗。
而在危急的时刻,他还能开枪一枪命中,槐翎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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