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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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筠,我脚疼。”
偏生身后那人又软绵绵地叫了他声。
天知道她嗓音有多柔软,叫他的名字时也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发音,就像她在厨房按照他的喜好写的配料笔记,分门别类写得认真清楚的一个本子,上面记了不少港城家常菜。
谢筠胸脯起伏,呼吸粗重,末了,他扭身朝顾长安走过来,牛仔裤将他修长腿部肌肉勾勒饱满坚韧,像是林中健壮的雄鹿。
周遭不少人侧目而视。
顾长安站在原地,一手撑着旁边的路灯杆,一边看着前面停下了的人,水润清澈的眼眸亮了,宛如洒满了满天星种子的山谷。
“长安,你没事儿吧?”
温润清朗的男声如春风般和煦。
顾长安面前笼罩下男生高大身影,江栩礼和许夏竹从后面过来,见到她单脚蹦跶着到路边停下,担心追过来。
江栩礼立刻蹲下去查看她脚踝,温和眼眸严肃起来,“哪里受伤了吗?”
许夏竹跑得慢了些,气喘吁吁跟过来听到这一句,嘴快解释:“长安之前脚踝受伤了,可能没好利索。长安你还能走吗?”
顾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就刚刚跑快疼了一下,现在没事儿了,不至于走不了”
话音还没落,江栩礼拧眉抬起眼眸,“长安,我的车就在前面,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许夏竹眼睛亮了一下:“学长你开车了,那太好了,长安,让江学长送你回去吧。”
两人凑在顾长安面前,因为江栩礼的人气,旁边不少女生停下林荫道两侧偷偷驻足观看。
顾长安视线被挡着,有些焦急想去看不远处的谢筠,却在人群中找不到他的。
少年的唇角平直垂落,眼神漆黑到看不到一丝光,像是小时候外祖父木桌上的墨砚台,他故作轻松地双手抄兜,平静地注视着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孩,无视她焦急寻找他的眼神,良久,轻嘲似得嗤笑一声,扭头离开了。
他高大背影逐渐化作一个小黑点儿,融化进树荫中。
-
顾长安回到家属院时,滚滚浓云掀起波浪盖了下来,将光线遮捂得密不透风,天阴暗得几乎下一秒就要坠入黑夜。
鞋柜前没有了谢筠的拖鞋,他已经回来了。
“阿筠。”
顾长安边换鞋子边小心地朝屋子里叫了声他的名字。
无人应答,客厅没有开灯,但是从谢筠的卧室门板下却漏出一丝光线来,暖黄色的,看着格外温馨。
顾长安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房间门:“谢筠,你在里面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冗长的安静,静谧到能清晰地听到窗户外呼啸得风声,吹动树干摇晃树叶窸窣晃动几乎要融化在狂烈的风里。
鹿泉一到夏季总是经常有倏忽而至的雷阵雨,每每这个时节都要阴上半边天,雷鸣暴雨和几乎撕裂半边黑夜的闪电很是吓人。
难道是没在家?
顾长安又叫了一声,还是无人答应,外面的风扑在玻璃上,吹得窗户发出声响,她有些担心他卧室有没有关窗户,怕一会儿下起雨来潲雨,犹豫了下,用力一推。
门正好被人往里拉开,顾长安没剎住力道,整个人跟着往前扑,鼻尖几乎要扑在那人的胸膛上,腰间被一双大手稳住,带着她往后退了下,扶着她站稳。
卧室的灯有些昏黄,映入眼帘的是年轻男性的线条流畅的臂膀,延伸出大片沟壑分明肌理,在灯光下被描摹上古铜色光泽立体阴影,宛如精致人体铜像雕塑,比例精致到找不到一丝瑕疵。
谢筠显然刚刚洗过澡,狼尾鲻鱼头有些乱蓬蓬地潮湿紧贴头皮,衬得眉眼黑亮深邃,下颌线冷硬,下面随意穿了条运动短裤,脚上趿拉着人字拖,肩膀上搭着条黑色毛巾来给她开门。
扶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刚刚洗过澡的冰凉,他身上有低低淡淡的木质山檀香氛沐浴露气息,很好闻。
“怎么?往里闯是想看我洗澡?”
他问,眉尾挑了下,转身坐在凳子上拿着毛巾胡乱往头上rua,毫无章法地乱擦,像小时候顾长安救上来的一只落水狗,莫名有点不符合他凶悍的性子。
顾长安跟着他走近房间,不自觉笑了下。
房间不大,却格外干净整洁,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靠窗的床之外,就是角落里的行李箱。
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随意扔了件黑色t恤,估计是他刚刚洗澡前换下来的。
顾长安环视一圈,没地儿可坐,她正犹豫着,坐在椅子上的谢筠长腿轻踹了下床尾,示意她坐过去。
“没有,刚刚在学校找不到你了,我来看下你回来没。”
顾长安坐在他床尾处,慢声细语地问,“中午想吃什么,冰箱里还有绿甘蓝,再做个奶油蘑菇汤?”
她进门时脱了薄纱外套,里面是条雪纺樱粉色吊带长裙,柔软的裙摆堆迭云纱,勾勒少女曼妙身段,比鲜嫩柳条还要娇软身段。
她脚上还踩着黑色拖鞋,如此小小一只坐在他的床尾,裙摆铺散开,像是坐在花蕊中间的拇指姑娘,竟显得极其娇小惹人怜爱。
谢筠目光落在她身上,旋即往下落。
穿着黑色拖鞋,显得她的脚踝处微微泛红。
他将毛巾往肩膀上一耷,站起来,躬着腰从桌子抽屉里拿了瓶正红花油,拧开,倒了些在掌心。
“阿筠,你还没说,你想吃什么呢?”
床上的人仍就在滔滔不绝,面前却倏然落下男生阴影,将她笼罩住,后半截话也就此消音。
纤毫毕现的体型差让顾长安下意识紧张地揪紧了床单。
谢筠却忽然在她面前蹲下来,如同凶猛的野兽收敛狩猎的本能在一朵花面前匍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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