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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义无反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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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晨清醒了之后作息还是没能恢复正常,体力不支经常让他昏睡过去。好在陆沉托他的福连门都不敢出,也就努力的跟上了他的作息,一直陪着他。

叶寒晨伤的不轻,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终于缓过来点,伤口总算是长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走动。陆沉和海程也松了口气,终于有了心思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去了。

叶寒晨这天早上站在海程家的阳台上感受着久违的阳光,无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小腹。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温热的皮肤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纱布的粗粝感。

那一刀着实不轻。叶寒晨自己知道,其实早已经伤及了内脏,可是这个关口他怎么敢去医院?外面那未知势力布下的天罗地网肯定已经遍及了医院,大概也只有陆沉这里还是真空地带。可是他待在这里越久,陆沉和海程的危险也就越大。叶寒晨叹息着抛了抛手中的手机,思考着。

他伤愈之后就日常窝在有太阳的沙里,经常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蜷在单人沙里,脸色还白的和张纸一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陆沉又一次把他抱进房间时不禁想,要是哪天海程提前回来撞见了这一幕,那自己可真的是全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叶寒晨在家里很安静,没什么声响,也不上网不看电影电视,就是看看书晒晒太阳。陆沉某次偷偷回单位拿了自己和他的笔记本回来,两人没事情做就赖在家里看着以前的实验数据,写着没写完的实验报告。陆沉瞥着他保存自己的数据,不由得问出了口:“你这样子,上面不就知道你活着了吗?”

“知道我活着的人多了去了。”

“你就不怕……”

“我只要活着回来了,他们就没办法拿我怎么样。”

“那你藏在我这里是几个意思?”

叶寒晨这才抬头,瞥见了陆沉明显不悦的神色,解释道:“因为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所里我自然不可能去——你去拿电脑也是偷偷摸摸的,我们俩还在禁令限制下。陈铭那里不可能,他受的监控比我还多。还有就是……”

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初然那里。我……不想让她再掺和到这潭混水里了……”

陆沉一哽,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他这样安稳下来,不还是为了海程不要跟着自己吃苦吗?他这样竭尽全力保护着他,和叶寒晨想要保护穆初然一样,有什么区别呢?

他心软了软,拍了拍叶寒晨的肩。他明明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却不得不放手推开她,离她远远的,这该是多么的痛苦和煎熬。

当初海程病重的父亲委婉的提出想看海程结婚生子的时候,自己的放手,也和现在的叶寒晨是差不多的心境吧。从海程家不告而别,拉黑了所有关于他的联系方式,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一直到他来找到自己……

陆沉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自己趴在海程肩上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一次自出生起最刻骨铭心的痛哭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他父亲也没有做错什么,海程更没有做错什么,他无处问责,只能自己咽下苦果。是他说出口的喜欢,也是他默不作声的推开放手,这样的痛苦煎熬,与叶寒晨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他看着叶寒晨垂着头不一言的样子,不由得心再次软了软。这个男孩子小了自己三岁,这样子看上去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少年气那么的重。他拍拍他脑袋,起了身:“你想吃点什么?”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陆沉突然接到消息被召唤到所里去了。他还是有些担心伤尚未好透的叶寒晨,便叫了海程过来换班。叶寒晨依旧蔫蔫的窝在沙里接受光合作用,作用完了也自觉海程抱不动自己,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挪动。海程却追了上来:“我把你那边的床单被套什么的拿去洗了。陆沉说他今晚可能不回来,凑合凑合吧。”

叶寒晨不由得脚一顿。这可不是要自己和海程睡一张床的节奏?他和陆沉已经不清不楚解释不清了,如今要是再和海程……

陆沉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一炮轰死自己?可是海程那副“你不睡就是不买我帐”

的表情,他又能怎么办?如果说海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好歹还是个战五渣,自己现在可是都快负了!

于是他只好屈服了。

两人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尴尬。叶寒晨还是抱着自己的电脑敲敲打打,海程吹完头出来之后就一直坐在自己那半边不知干些什么,叶寒晨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正好只能看见他的侧背影,看不清他在干些什么。

他也就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多说什么。等他有了丝丝困意准备合上电脑睡觉的时候,却听到了海程清亮的声音响起:“……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叶寒晨从显示正在关机的屏幕前抬起头,看向了海程。男孩也正看着自己,那张娃娃脸上却带着分外严肃的神情:“陆沉。”

叶寒晨失笑:“我好奇他干什么?”

他起身准备把电脑拿到书桌上放着,却听见身后的男孩接着道:“你和他……你应该知道他身上有那些伤吧?”

叶寒晨耸耸肩:“我也有。”

“你应该也知道他的家世,可是确切的,你知道吗?”

叶寒晨的动作猛的一顿,随后立刻转过身来:“你不是应该……”

“我不是应该不知道吗?对吧?”

海程苦笑一下,“我有那么蠢吗?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叶寒晨心里一瞬间就回忆起了陆沉的政审材料,仔细想着有什么海程会知道而自己不知道并且他想告诉自己的,许久无果,他只好开口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海程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可还是说了出来:“他们家当时被查是我们高考结束之后,一审宣判在第二年的五月。他有几个亲戚被判了十年,现在……”

叶寒晨恍然,不由得又觉得有些好笑。陆沉那样强势且强大的男人,海程却还是会担心他被寻仇。可是紧跟着,他又感觉到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这两个人都是在担心着对方的安危,向自己托付着彼此。

这样子携手一生却没有法律保护的爱情,他们义无反顾的越走越远。

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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