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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识趣道:“父亲,我先告退了!”
唐一鸣点点头,唐诗带着雅霜退下,韩映之眼底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唐诗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过她有颂儿这个儿子!
看望
看望
唐诗带着雅霜出了府,去往云间寺,娘的祭日快要到了,要去庙里上柱香!
雅霜雇了一辆简朴的马车,两人上了车,唐府有专门的马车夫,不过只有老夫人,老爷,还有韩姨娘她们有权使用,其他人要出府,要么步行,要么自己雇车!
以前唐府富庶的时候,每位姨娘和小姐都有月银发放,自从唐一鸣被贬到潮阳,府中由韩姨娘主事之后,她就断了府中其他主子的月银,美其名曰时日艰难,需要节衣缩食,没有多余的银子发放月银了!
百般克扣别人,自己就有了享乐的余地,虽然唐府如今大不如以前,可是韩姨娘等人依然过着鲜衣美食的生活!
唐夫人临终前嘱咐云姨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云姨是个心思通透精明强干的下人,知道只要夫人一去,小姐自然就没了靠山,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所以偷偷藏了不少私房钱,没让韩姨娘发现,主仆三人的日子才过得不那么捉襟见肘!
今日阳光大好,万里无云,唐诗掀起车帘,看向街上的风景,忽然看见一户人家,门口挂着缟素,里面透着一片凄清,心中正在猜测,谁家有人去世了?雅霜见小姐神色狐疑,低声道:“小姐,这就是那位张二公子未过门的少夫人家!”
想起父亲说的县衙的案子,唐诗忽然心念一动,这位未婚姑娘惨遭如此飞来横祸,必定伤心欲绝,既然路过,去看看也好!
唐诗吩咐停车,和雅霜一起下了车,步入李家!
唐诗自报身份,说是受父亲之托来看望李姑娘的,李家人受若惊,很是感激,忙带唐诗二人去见李姑娘!
李姑娘的确是个美人,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只是未婚夫婿突然离去,受了强烈刺激,原本晶亮的眼眸黯淡了下去,无精打采,正躺在榻上,见到唐诗,目光一怔,轻咳两声,挣扎要起身,被唐诗阻止了,轻声道:“你抱恙在身,不必多礼!”
李姑娘想说什么,却欲语泪先流,唐诗轻声安慰了几句,看着满目喜红如今都铺上了满目白素,难免心生伤感,一场天作之合的婚事竟然变成丧事,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张员外府家境殷实,未婚夫婿又一表人才,李姑娘嫁过去就是少夫人,这样的姻缘在旁人眼中真是可遇不可求,谁知李姑娘没那种命!
唐诗坐在边,看见一件精致华美的五彩丝线大红嫁衣,上面的绣纹十分复杂,花样繁多,唐诗在府中也经常帮助云姨和雅霜两人刺绣,完成韩姨娘交代的任务,久而久之,唐诗的绣工都超过云姨了!
唐诗素手轻轻抚过红嫁衣,绸缎丝滑纹理细致似乎还预示着那场永远不可能到来的大婚之喜,红白相映之下,愈显触目惊心!
忽然觉得红得有些刺眼,唐诗闭目,缓缓放下红嫁衣,转身看着憔悴不堪的李姑娘,叹道:“真是可惜啊,这么美的嫁衣!”
李姑娘的眼泪又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泣不成声,“是我命苦,没福气穿上…”
一旁的雅霜虽然同情李姑娘,可是又觉得不吉利,小姐就快成亲了,到这样的地方多多少少会冲撞小姐的喜气,低声道:“小姐,李姑娘需要多加休息,我们还是先走吧!”
唐诗点点头,安慰几句之后,就带着雅霜出了李府,重新上了马车,雅霜一直感叹,这李姑娘也太可怜了!
想起刚才那件色彩绚丽的红嫁衣,唐诗缓缓闭上了温和的眼眸,轻抚眉心,淡淡道:“别吵,让我安静一会!”
阮名扬
阮名扬
唐诗从李家出来之后一直一语不发,雅霜以为小姐是见到同为待嫁新娘的李姑娘居然遭此厄运,起了恻隐之心,也识趣地不说话,心中有些后悔路过了这个晦气的李家!
谁知唐诗在云间寺给母亲上完香之后,并没有吩咐马上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县衙,让雅霜在县衙外等候,自己进了衙门,雅霜心中奇怪,小姐去县衙干什么?
潮阳县尉阮名扬是云姨的远方侄儿,比县丞唐一鸣低一级,当地刑狱的案子都是由他具体负责督办!
阮名扬比唐诗大几岁,一身县尉官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刚毅,见到县丞大小姐到来,眼睛一亮,立即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唐诗对他轻轻一笑,看得阮名扬有几分恍惚失神,不过很快就低下头,竭力恢复平静!
因为云姨的关系,唐诗和阮名扬很是熟悉,几句寒暄之后,唐诗就步入了正题,“我在府里的时候,看到父亲正为张二公子的案子烦忧,不知现在可有进展了?”
她知道父亲的心思并不怎么在公务之上,他更加恼怒的是别人给他添麻烦,张府的案子具体是由阮名扬查办,不过谁都知道张二公子是病故的,也没人愿意当一回事,查起来也必定马马虎虎,敷衍了事!
阮名扬摇摇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故闹得人尽皆知,我们也只能例行公事,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唐诗一笑,“既如此,查一查也好,不过那张二公子的死因果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阮名扬到底是负责潮阳的刑狱典司,对于案情自然格外敏感,剑眉一拧,认真地看着唐诗,压低了声音,“小姐何出此言?”
唐诗低声道:“我也不是很肯定,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要如何才能证实,还需要阮县尉先去查明张二公子的死因,到底是不是因为风寒而死的?”
阮名扬一口答应,“这个没问题!”
知府大人对县太爷施压,县太爷对县丞施压,县丞对他施压,他也希望可以早日解决这个案子,他知道唐诗小姐出身主管刑狱公事的提刑府,自幼耳濡目染,对事物的敏感度远超过一般人,或许真能发现蛛丝马迹,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疑惑,道:“只是县衙的仵作已经验过了,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唐诗想起父亲脸上的愤愤不平而又漫不经心的神色,轻声道:“做事有草草了事和一丝不苟的区别,人命关天,兹事体大,我觉得务必要再验一次,若是确定张二公子的死因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你也好和父亲交代,父亲也好和上面交代!”
阮名扬沉思片刻,颔首道:“小姐说的是!”
阮名扬挥手召过来一名捕快,吩咐道:“去把何老请过来!”
阮名扬看着唐诗小姐,刚毅的脸上浮现一丝柔和,解释道:“何老是我们潮阳的老仵作,查验了几十年,经验丰富,年事已高,前年已经告老在家,如果张二公子的死因确实可疑,想来瞒不过何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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