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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佾情,自从个月前在醉香楼里见过瑞珠之后,心里便莫名的总有这么一个清俊明秀的小姐的影子,只是他这人原本就是见鬼谄鬼、遇佛媚佛的水样性子,心里虽然也觉得瑞珠俊秀过人却也未曾把真心系到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况且他又急需一个可以保他入品花宴的靠山,自然不管身边依偎的人是老是丑是美是俊,是管挑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狐媚,那张家姐妹不但自己是官,背后的老娘更是硬气,况且两人又是花间老手、长得品貌也算不错,他今儿原本也是要在这早就定好的张家姐妹中挑一个做他的保人,谁知一出来却看到了那个另他难忘的人也坐在了席间,这琼花宴里招待的人不但非富即贵,还几乎个个都有功名在身,佾情一见瑞珠便觉得心里揣进只兔子一般的跳了跳,只觉眼前的人唇红齿白、一双凤目望人时似冷似热只叫他的身子从最根儿的地方就开始发酥,几望之下他的心里便认定自己的保人非他莫属,所以才冒险的甩开张家姐妹,一股脑儿的把胸中的热气全扑到瑞珠身上。
瑞珠感觉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身子越来越柔媚的化在她身上一般的紧贴向她,一边强压下心里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一边飞快的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扔给薛玲珑。
薛玲珑一见瑞珠扔过来的玉佩的质地,眼前一亮的大笑道:
“王爷好大方!如此说来,我赢小三儿和小四儿的那支珠霞簪果然一定要送给尘寰了,否则恐怕会被人笑话小气——”
薛玲珑一边说一边安得意洋洋的目光扫那张家姐妹,佾情望着被薛玲珑拿在手里的美玉,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佾情只管把自己骨香肉腻的身子更软的贴近瑞珠,在瑞珠耳边吐气如兰的低声道:
“王爷为佾情费的心,佾情一定会加倍报偿,以后王爷只管来,佾情心甘情愿的只伺候王爷一个人……”
瑞珠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一般的觉得浑身刺痒,一心想甩开他,可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若是推开了他未免会驳了屋子里一堆人的面子,她来这赴约本无意与其她人再多干戈,作了这个叫佾情的少年的保人也属无意,若再惹了什么是非实在没有必要,所以瑞珠这边心里一边不高兴的强忍一边又与周围的几个人对饮了几杯,这边佾情刚要再敬瑞珠一杯酒,突见瑞珠轻‘啊’了一声站起了身:
“现在几时了?”
靠窗而坐的一个女官望望外面天色,回了句:“差不多……已过戌时了吧。”
瑞珠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原本只想稍微露了面就走的,却没想在这里一拖在拖就拖了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她出来前又没吩咐别人告诉茹叶她有事先出来一下,那边茹叶要是真在等她吃饭,那张小脸恐怕现在又青了……
“王爷有事?”
薛玲珑见瑞珠一脸急色,有些惊异的问了一句,瑞珠忍不住苦笑着向屋里的人拱了拱手,有些含糊的低声道:
“这个……府里……”
薛玲珑满脸疑惑的还要在问,倒是一旁的张净红心思如电一般的想起之前这个纳兰王爷被传十分放任自己府里的侍宠,弄出阳盛于阴的笑话,再看这瑞珠一改刚才的冷静模样,言谈间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事,马上就明白了七分,今儿个瑞珠会来她们这个琼花宴本就是众人意外之中的事,虽然瑞珠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出人意料的合众人的性子,但毕竟大家相互还是不熟,瑞珠又是官级比她们几个大数级的王爷,有瑞珠在恐怕这琼花宴越到后面越可痛快胡闹的规矩恐怕今儿就得改改,眼见瑞珠有事要走,这席上的人恐怕都有些巴不得,这张净红一路想来,见薛玲珑的意思是要留是马上抢先一步站起身向瑞珠笑着拱手道:
“既然王爷府里有事,那张某也就不多留大人,不过大人此次未能与下官几人尽欢畅饮,还望王爷以后能赏面与下官们再聚。”
“张大人不用客气,”
瑞珠暗松一口气的也抱拳道,“诸位皆是年轻才俊、国家未来之栋梁,瑞珠礼应与诸位大人多加亲近。”
眼见身旁的佾情还在恋恋不舍的拉着自己的袖子,瑞珠假装没看到的硬是转身就走,薛玲珑见瑞珠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就亲亲热热的拉着瑞珠的手把瑞珠送到大门外,瑞珠只在心里不停的暗自琢磨她回去以后要怎么向茹叶解释,对薛玲珑的话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瞎应,风月楼外早有仆役先一步出来通知,怜香已牵好马在门外等着,瑞珠与薛玲珑相互道别之后就翻身上马,苦笑的瞧了一眼一旁的怜香,向着来时的方向催马快行。
81茹叶
雁儿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坐在桌子前不言不语的主子,嘴里讷讷了半天,那句‘主子要不然咱们再把饭拿下去热热’的话就是死活再也说不出来。
白天的时候他明明已去找过王爷身边的惜玉,后来没过多久厨房也送来了王爷吩咐今儿晚上给这边加菜的消息,结果他这个主子就喜滋滋指使他们一群人忙里忙外的收拾,一门心思等着王爷晚饭时过来,但没想不管他们怎么等,这王爷都再没见个踪影,桌子上色香味美的菜就算再好吃,反复热过了三次以后也再也看不出原本的美味模样,他那主子刚开始还打发他出去打听了打听王爷到底什么时候会来,但到后来就只剩下越来越发青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那桌饭菜不说话了。
他原本还能勉强壮起胆子勉强的宽慰他珠子几句‘别急、王爷可能有事耽误了’之类的话,可这等待的时间越拖越久,他也只打听到王爷下午练完箭后重新梳洗打扮就只带着怜香从侧门出了府,其余连句可以算得上是交代的话都没见留,弄得这雁儿心里又急又慌,生怕他这最近脾气好像有所收敛的主子耐不住火气,一下把积聚起来的火全发在他身上,他这主子口利舌毒,一发起火来又是不管不顾,若茹叶真认定是他坏了事,那就算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让他主子消火的。
雁儿在这边越想心越跳得厉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按住胸口胆怯的吸了口气,衣服下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稍微硌了他的手,雁儿猛然想起那是白天惜玉给他的佩玉,心中稍微暖了暖,心思往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惜玉问问那边转了转,可又觉得自己每次总是为了给自己主子递话儿而去缠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惜玉虽然身材相貌都长得男儿气了些,又总爱嘴里手里的变着花样的折腾他,可待他却还是好的,这府里府外想要攀上王爷府这根儿高枝的年轻男儿树不胜数,这怜香惜玉模样体面、又是王爷的贴身侍从所以想与她俩粘上关系的人也有的是,雁儿心里也模糊知道惜玉会找上他一半是因为他模样还算整齐、一半也是因为他是这府里的人,两人挨着近,虽说是给不同的主子当差可毕竟亲近起来比起府外的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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