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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光闪羊皮纸哪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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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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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擬世界。我知道你動心了,不,你是下定決心了,也許我的勸告是徒勞,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喬喬,別去。」

喬楚辛轉頭看著好友,慢慢露出個淺淡的笑意:「你也許不知道,我死了36……不,37次。

「視頻里的人說,死掉的『我』和斷裂的世界線一樣沒有價值,可我不這麼認為。

「每一個死亡的『我』,都排除掉了一條錯誤的、或者說是通往絕望的分岔路,都會離目標所在的主線更近一步。

「我想知道,我遺忘了什麼,又在尋找著什麼?

「我想知道,這個世界——所有世界的【真相】是什麼?

「雷魄,我要登6擬世界,用高權限帳號。未必要永久居留,但要儘量不受或少受限制。你能告訴我,這種是什麼帳號嗎?」

雷魄沉默片刻,答:「執法者帳號。」

出酒吧後,梁度沒有回家。

這裡離西城貧民區的那條小巷只隔著一個街區,幾乎是飛行器一個起落的距離。梁度都開始準備降落了,又陡然轉了個圈,重拉升高度,改變了飛行方向。

他不是捉姦的怨夫,單刀直入也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再說,他連喬楚辛僅剩的一小段生命時光都無從干涉,還能去干涉人家的臨終絕戀不成。

之前放過喬楚辛,還弄來強效鎮痛劑,能使的勁都使了,至於喬楚辛領不領情、早死晚死,他能管得了?梁度這麼發狠地想著,加向公司總部飛去。

特勤部有他的一間獨立辦公室,是個套間,牆壁的隱藏門之後還連著臥室、浴室,有時他加班遲了,就睡在裡面。

梁度沖洗掉一身酒氣,披著睡袍走出浴室。現在是凌晨三點,上午十點行動小隊將集合登6擬世界,他還能睡上五六個小時。

他坐在床沿,打開便攜光腦查閱郵件,發現羅演死亡現場的照片已經發送過來了。照片是現場目擊者拍下來的,通過警局裡的關係輾轉送到他手上。

梁度將高清照片放大,很快就發現了羅演的手指在地面留下的血跡——那是一個歪歪扭扭的「月」字。

什麼意思?在最後一刻,羅演心裡牽掛著什麼,還是想對誰警示些什麼?

梁度隨手調出羅演家屬的資料,發現他罹難的獨生女叫「羅昕月」,也許女兒的名字就是羅演生命最後的遺響。

就在他準備關閉圖片時,忽然發現在「月」的右側,幾厘米之外,還有個小小的血色直角。乍看之下像是羅演咽下最後一口氣時,沾血手指無意識地滑動後留下的痕跡。

不對。梁度皺眉想了想,伸出手指,試圖去補完圖片上的字跡。

雖說處方單上的字龍飛鳳舞,潦草得很,但那是醫生們自成一系的寫符號,屬於行業專用字體。而羅演是學院派出身,平日裡寫得一手好正楷,嚴謹到連筆畫順序都不會錯。

梁度沿著小直角,勾畫出一個「艮」,繼而在「月」和「艮」之間的空檔處,再加上一個走之,最後補完出一個「腿」字。

腿。

誰的腿?有什麼問題?和羅演之死有什麼關係?

梁度的第一反應就是安聆,畢竟羅演墜樓前曾給他割傷的右腿做過手術。第二個想到的人則是喬楚辛,他的右腿罹患細胞骨髓瘤,這幾天鎮痛用的應該是從羅演診所里拿來的針劑,而且在針劑箱子裡,羅演放進了一張帶署名的處方單。

羅演臨終前寫的「腿」字,指的是這兩人其中的一個嗎?他往停車場爬行,是為了逃離樓內的兇手,還是為了向誰吐露真相?

死於非命時留下的血書,往往帶有指證兇手的含義,這種相當大的可能性如陰雲般籠罩在梁度心頭。

安聆,喬楚辛。如果兇手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那麼殺害羅演的目的又是什麼……梁度閉眼捏著鼻樑,終於露出了連日奔波之後的一絲疲色。這股疲倦更多的來自於心神,而非身體。

他覺得自己著實該好好睡一覺了。

「噓——」梁度一手捂住了身下男人的口鼻,另一隻手還緊緊扼著對方持槍的右手腕,「別出聲,別呼吸,『漏洞掃描』來了。」

夜晚的天空出現了異象,一道熒綠色極光宛如垂幔,從天際翻卷過來。看起來緩慢,實際上達到光,於炫目的瑰麗中蘊藏著巨大的震懾力與殺機。

男人修長勻稱而充滿爆發力的身軀在他身下蟄伏了,不止屏住呼吸,甚至將心跳頻率與他同調,砰,砰,砰……

恍惚中,兩顆心臟融合了似的,連心底那些不可言說的悸動也都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一起。

砰,砰,砰……

綠光掃過這一片漫山遍野的灌木叢時,兩人的身影被吊鐘花的枝葉徹底掩沒,如初雪落入湖中。

等到危機遠去,身下男人的屏息時間也達到了極限。梁度卻不願鬆開手掌,垂目欣賞著對方憋紅的眼角。這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輪廓柔和俊秀,典型的c國長相,有著鬆軟柔順的深棕色頭髮,眼瞳比發色稍淺一些,清凌凌的,仿佛浸在泉水中的琥珀。青年的目光其實是冷的,眼型卻是偏圓的杏仁眼,睫毛又長又翹,看人時總有種乾淨、無辜的意味,令人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

直到對方狠狠咬向他的掌心,險些撕下一塊皮肉,梁度才收回手掌,哂笑道:「我剛救過你一次,你就打算這麼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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