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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惹人怜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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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鼓足了勇气再次回到雅间时,发现江泠和赵玉早已离去,屋内空无一人,珠帘内酒菜未撤,饭菜还留有一丝余热,苏媚转身匆匆跑下楼,出了安乐坊,见到茫茫雪地里,那熟悉的身影时,她并未有一丝犹豫,急忙向那道身影奔去。

“爷当真不想买下苏媚吗?”

苏媚酝酿已久的泪水至两颊滑下,那泛红的眼尾,冻得通红的鼻尖,那轻颤娇柔的嗓音,让江泠顿觉呼吸一窒,心尖一颤。

江泠回头瞥见漫天飞雪落在她被风扬起的墨色发梢上,一身胭脂色的红裙薄如蝉翼,细腻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苏媚在微微发抖,那双玲珑小巧的玉足踩在薄薄的雪地里,足上的肌肤甚至比雪还要白了三分,小巧的足尖冻得通红,微微翘起,甚是惹人怜爱。

他剑眉一拧,大步上前,解下身后的黑色狐裘披风,一把将苏媚裹紧,将她打横抱起,好在他身量高挑,那黑色披风正好可将那双雪白的玉足紧紧包裹住,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双玉足在披风之下晃啊晃,一直晃在他的心坎上。

“你穿这身衣裙当真不会觉得冷么?”

江泠虽然生气,看上去脸上也没个好颜色,可那双如寒星般的眼眸,看苏媚的神色却比方才要柔和的多。

苏媚乖巧的靠在江泠的胸膛,江泠本就是武将出身,并不惧寒,常年便是一身单薄利落的黑色锦袍,因苏媚是第一次和男子这般靠得这样近,甚至还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她早就双颊飞红,用低若蚊吟的声音道:“很冷啊,可苏媚一想起方才惹怒了爷,爷只怕是不会再来了,苏媚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那声音娇滴滴的,似枝头黄莺轻唱,甚是还带着些许哭腔,更像是在同他撒娇,许是方才她在雅间,将那杯酒洒在江泠的身上,因自责哭过一场,江泠哪里还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只得抱着她一步步地上了楼。

“还需过几日。”

苏媚盈盈抬眼,怯生生地看向江泠,他又担心苏媚会胡思乱想,便道:“外面天冷,不可再穿的如此单薄,我过几日再来。”

点香阁烧着银碳,屋内的装饰虽说不上奢华,但都是极雅致的,地上铺着绒毯,几案上的祥兽香炉飘出淡淡的幽香,琉璃瓶中插着刚从枝头采摘的盛开的红梅,屋内又香又暖。

苏媚乖巧地点了点头,将头埋得低低的,带着淡淡的鼻音,浅笑道:“爷可将苏媚放下了。”

眼眸中还含着泪,那笑却骤然明媚起来,将眉眼间的清纯和妩媚完美衔接。

秦臻从不似这般明媚的笑,甚至很少见她笑,即便偶尔见到,那笑中藏着的都是心机和狡黠。

江泠从未想过秦臻能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单纯,如此明媚,或许忘却那些令人烦恼的过往,于她而言,也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恍然间,他觉得那笑太过动人,太过于美好,甚至还有些灼眼,他连忙将目光移开,微蹙眉头,却并未将苏媚放下,而是将她抱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

在苏媚看来,此刻的江泠看上去有些别扭,大概是看到自己又想起了他的心上人的缘故,毕竟那位赵爷说过,她只是个替身,而她只需扮演好这个替身的角色,讨得江泠的关心,将她买回去。

他轻咳一声道:“地上凉,日后不可再赤足踩在地上。”

苏媚红着脸点头道:“爷的吩咐,苏媚记住了。”

江泠将苏媚抱到床榻之上后,便退回到门口的位置,虽这里是点香阁,但这里也是苏媚的闺房,此刻他面上虽瞧不出喜怒,但神色却有些局促,“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

苏媚抿嘴一笑,笑着点了点头,缓缓抬眼,满是希望的眼神看着江泠道:“爷明日会来吗?”

“不会,你不必等。”

只见那桃花眸中神色有些黯然,江泠又道:“我近日有些事要忙,都不会来。”

苏媚正待要解下披风还给江泠,江泠却道:“你披着罢。”

苏媚看了看窗外,有些迟疑道:“外头风雪正紧,爷将披风给了我,爷若是因此受冻着了风寒,苏媚亦会自责难过的。”

这是关心他么?秦臻从不会主动去关心他,他每一次和父兄出征,秦臻都会在问他要礼物,他便问秦臻,“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秦臻总是狡黠一笑,撅着嘴,轻哼一声道:“看来泠哥哥还不够了解我,怎的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带了礼物回来,小丫头还总是嫌弃他买的礼物没什么新意,抱臂用挑剔的口吻道:“泠哥哥每回带的礼物不是玉就是花灯,且玉和花灯都是小兔子的形状,臻儿长大了,早就不喜欢小兔子了。”

虽面上挑剔,但还是欢天喜地捧回了家。

那时,秦臻不过十二岁,他也才弱冠之年,在他眼里秦臻就是个小孩子。

那时他母亲云氏和秦臻的母亲沈氏是闺中好友,秦臻就像个小尾巴似的成日里跟在他身后,混在男孩子堆里,时光荏苒,不过五年光景,如今再回头一看,早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人一旦失去记忆,连性子也会变得柔和恭顺了不少,江泠在心中暗叹一声,神色如常道:“无碍,我已经习惯了。”

最后一次见到秦臻是在两年前,那时他自边关归来,借着夜色翻过秦府的高大的院墙,于梨园中远远瞥见秋千架上晃荡着双足的秦臻,那一眼,少时的情谊便自然而然成了倾慕之情,而秦臻也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

那时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再没了上前的勇气。

后来,秦臻便定了亲,秦太师打算与宁国公结亲,可就在一个月前,秦太师父子贪污军饷之事败露,秦氏一族获罪,今上下旨处死秦太师父子,将秦家举家流放三千里,可就在流放的前一日,却突然一场大火,秦家三十余口性命葬身火海,也包括秦臻在内。

外头风雪正紧,雪粒子混在呼啸的北风中,直往人脖颈里钻,江泠走出安乐坊,便对隐藏在暗中的沐风道:“去查一查苏媚如何会在安乐坊。”

秦家大火的原因还有待查明,秦臻留在扬州比留在京城安全,他只怕也要在扬州呆上一段时日,便对沐风吩咐道:“你去商行替我选一座宅子,不要太大,不可太过于招摇。”

沐风接了命令,待要离去,江泠又道:“派人暗中保护苏媚,切记不可让她发现。”

秦臻已经失忆,又身处鱼龙混杂的安乐坊,在这些事情查清之前,他还是派人暂时护着她罢。

“属下领命。”

沐风接到命令之后,便策马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待沐风离去后,江泠又对沐雪道:“你替我传信去将军府,告诉祖母我会在扬州住上一段时日,让她不要担心。”

沐雪半跪在江泠的面前,拱手道:“将军,老夫人过几日便会派人去云家接表姑娘,打算为将军议亲,若是老夫人得知将军不在京城,而是去了扬州,您知老夫人的脾气,只怕老夫人千里迢迢也要来扬州寻将军。”

沐雪和沐风是一对孪生兄妹,可性子却是千差万别,沐风性子欢脱,沐雪却严肃寡言。

江泠冷着一张脸道:“那你跟祖母说我有要事要处理,只怕是不能及时赶回去。”

沐雪仍未起身,只是低垂双目,“还请将军自己去跟老夫人解释,属下实在不敢欺瞒老夫人。”

还抬眼看向安乐坊的描金牌匾,眼神幽幽,意有所指。

言外之意,将军所谓的要事便是去安乐坊会歌女么?

江泠抬手揉捏眉心,没好气道:“罢了,你且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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