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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欢看孙小雨成了今晚的主角,担心巫离多心,一直陪在巫离身边,说孙小雨以前很霸道,不让周浩和其他女生接触,周浩脾气也很骄傲,不喜欢孙小雨管束他,以及周浩和很多女生的浪漫史。
虽然巫离以前也听过一些,但不如今天详细,说:&1dquo;既然他们有那么美好的过去,干吗要分手呀,两个俊男靓女,又都有钱,不是天生一对吗?你不如去撮合他们,让他们和好算了。”
郑欢仔细盯着巫离,确定了她说的真心话,说:&1dquo;巫离,那个给你信息的到底谁呀?真比周浩好吗?你确定以后不会后悔?”巫离说:&1dquo;人各有各的命,后悔什么?”&1dquo;你不是不信命的吗?又老是把命挂嘴边?算了,看不懂你这个人,也懒得管你们,管好我自己就可以了。”话一转,又转到王成雨和半个月后的婚礼上去了。
周浩和孙小雨碰着杯,问:&1dquo;结婚了?还是一个人?”孙小雨说:&1dquo;干吗那么早结婚?还没玩够呢。”周浩苦笑:&1dquo;你还是这个脾气。你男朋友做哪一行的?脾气肯定比我好。”&1dquo;你的意思是我脾气很不好咯?”&1dquo;啊,不是不是&he11ip;&he11ip;”待要解释,不知从何说起,看了孙小雨的眼色,同时笑了。
这一笑气氛融洽不少,问着对方近年的情况,双方公司的情况,笑着,喝着,看着曾经熟悉的笑脸,不敢相信中间已经相距了七年的光阴。
周浩说自己光棍一个,没女朋友,孙小雨开玩笑地说:&1dquo;我不知道我那个男朋友算不算男朋友,他是个公务员,性格比较闷,我们很少见面。”
周浩在刚见到巫离时,本来很高兴,打算趁机和好,却不想会见到孙小雨,接下来变成了和孙小雨的叙旧晚会。看见巫离并不曾主动走向他,也没不高兴的表示,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失落,觉得自己纵横情场多年,现在居然有些茫然无措。
巫离玩了会,向大家告别,再次祝周浩生日快乐,周浩怕她不高兴,起身挽留,巫离拒绝了,说:&1dquo;我头晕,要回去休息了。”周浩知道她身体不好,只得同意,怅然若失地送她出门。
孙小雨见他那表情,询问同学后,沉默一会,问周浩:&1dquo;既然相处了一年,干吗分手呢?”周浩沉默一会,说:&1dquo;不知道,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孙小雨无言,是啊,分手就一定要有理由吗?两人相处三年,有过多少浪漫的往事,不一样分手?
又喝了几杯,告辞出来,孙小雨坐上出租车,向车窗外的周浩挥手,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两旁闪烁的霓虹灯,心里感觉那样不真实。
回到家,老爸老妈正看电视,老爸说:&1dquo;又出去喝酒了?你老这样,冷云歌会有看法的。”孙小雨冷冷地说:&1dquo;他凭什么有看法?我没有交朋友的权利吗?”孙崇武说:&1dquo;这段时间人家确实忙,我刚给他打电话了,周局长那个案子牵涉了很多人,你表舅都被牵扯进去了,我已经给他打了招呼,他说会尽量关照。你有空也应该去关心关心他。”老妈说:&1dquo;就是。”孙小雨默然半响,起身洗澡上床。
坐在床上给冷云歌拨了个电话,冷云歌不待她开口就说:&1dquo;小雨吗,你好,我现在有案子要办,不好意思了,以后联络你吧。”说完挂断。孙小雨怔怔地出了会神,那越来越客气疏远的语气,让她又想起周浩曾经的温柔,想起今晚,那旋转的灯光下,周浩的潇洒,想起那个叫巫离的女孩,也许此时,他们正在电话里说着情话?
&1dquo;总是不停地寻寻觅觅,哪一场梦值得记忆,哪一段爱最美丽。”歌声似乎还在她耳边萦绕,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出来。
第35章
冷云歌这段时间的确忙乎。城建局周局长的贪污受贿案,牵涉了太多的人,中国的官场或许就这样,每个人都如同一根藤蔓,如果要顺着挖掘,越到深处,越是盘根错节,全是理不情的关系网。
作为经济法庭庭长,除了审查材料,开会,听报告,向上级报告案子进展情况,还得应付四面八方的关系,请吃饭的,打听消息的,为亲戚朋友说情让关照的,托人来意思意思的,不一而足。
&1dquo;吃了原告吃被告。”这是曾经流行的一句话,冷云歌当时觉得特愤怒,认为太过夸大其词,中国的法官虽然有败类,但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好的,否则一个社会的机制,岂非早就被破坏?
但现在他越来越明白,其实那话不假,特别是这种贪污案,告的人也多半是官场中人,因为利益冲突,或者宿怨报复,总之,像身边有人提醒他的一样,法律也是有弹性的,只要将手中的权力运用得当,就会吃了原告吃被告。
孙崇武让他关照的黎洪振,是孙小雨母亲的表弟,一建筑承包商,涉嫌行贿五十万,但却不是直接行贿,以赌博,贱价卖楼,等几种形式,分别向几个主管领导行贿。中国人彷佛在这方面特有天赋,阴暗龌龊的事情,总是做得有名有目,堂而皇之。
可是,让冷云歌难做的是,不但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更有来自上级领导的压力,领导意味深长的说:&1dquo;云歌,你还太年轻,我们知道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你已经是第一副院长的提议人,让你主审这个案子,也是对你的考验。一个好的法官,当然要坚持正义,维护法律的尊严。但是,中国目前就是这样,不行贿受贿,有些事情就做不成,官商勾结,已经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度,只要能交代得过去,就要适当松手,放人家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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