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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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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爷爷是林年爷爷的弟弟,当年战争里活下来的郑家唯一一个人,那时候林年母亲已经远嫁侯府,路途遥远,等知道消息了之后,也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林年亲娘本来身体不好,又听闻长辈长逝的消息,一病在床。林年前后伺候了几年,也没让娘重下床来。

  等到娘也长眠地下,林年便只剩下郑爷爷一位血亲。她每个月都会从自己不多的月钱里拿出一部分,寄给这位郑爷爷,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安享晚年。

  林年一下心里通透。

  夫人一直不喜欢她,大小姐也是,觉得林年着实碍眼,一直想赶她出府,苦于没有好的借口。

  现在来了一个现成的,夫人定不会放过,她一去老家,必有各种原因回不来。

  她思索了一阵,放缓了语气,问道:&1dquo;如果我回老家去,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团圆大声道:&1dquo;圆圆想!但是夫人好像说要把圆圆调走,不让圆圆跟着小姐一起走&he11ip;&he11ip;”

  说着,她们就到了候府,穿过长长的小路,一路往后院去了。去的时候,团圆还在不住地絮叨,她从小就跟着林年,等林年一走,她就不知道怎么办。

  林年无奈,绞尽脑汁安慰她,也不见她平静下来。

  到了夫人房前,她叫团圆在门口守着,自己推门进去,候府的主母就坐在桌子旁边,金钗摇晃,满指的琳琅饰。她给自己的茶碗里满上茶,见林年进来,还少见地给了个好脸色,笑道:&1dquo;可要吃点茶?”

  &1dquo;多谢娘。”

  林年接过茶,问了一句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主母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1dquo;年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可还记得你郑爷爷?”

  和团圆说的没什么差别,大概意思就是她得回去守孝,但又舍不得候府的女儿车马劳累,受旅途跋涉之苦,于是叫人来慰问一下,顺便给了一银钱,做她离了候府之后的费用。

  林年低垂着眉眼,事情和她想的差不多,于是恭敬应着,问道:&1dquo;那这钱在何处?”

  主母笑着,当做已经全部给她处理好了,说道:&1dquo;我见你之前总寄钱回老家,就按着你那个地址寄过去,叫你家一个远房亲戚暂时存着。”

  林年无法,毕竟她作为唯一比较近的血亲,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打点行李,与团圆告别。

  走之前,她从侯府门口的马车里探出头,看见团圆站在侯府小门前,拼命用手绢擦拭脸,林年挥手向她告别。

  三月未暖的风从马车的缝隙里透进来,从鼻间穿过,她看见大小姐站在小门后面,笑成了一朵花,和她对视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马车颠簸了足足一个月,才到了老家,林年顾不及安顿自己,马上跟着那个素未谋面的远房亲戚关志行去了郑爷爷的灵堂。

  关志行有一副很普通的中年人样貌,看起来颇为老实,但对她的态度很一般,领着她去了村尾,指着一件屋子说:&1dquo;这间是给你的。”

  村尾的屋子年久失修,林年进去的时候,屋里的床都不能用了,到处挂着蛛网,别提还有积起一指高的灰尘。她伸出手去,小心碰了碰衣柜门,意料之中,木门晃了两下,要掉不掉。

  &1dquo;可以帮我找个干净一点的住所吗?”林年犹豫地转了两圈,没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她身着白衣,站在充满了灰尘的屋子里,有些不适应地捂住鼻子。

  关志行见了,嗤笑一声,老实人相貌也有些凶神恶煞,尤其是皮笑肉不笑的时候,脸上皱纹一多,更显得狰狞。

  &1dquo;侯府出来的小姐,当然看不上这个穷地方。”关志行道。

  林年怔住,正打算争辩,但又立即闭上嘴,决定亲自收拾屋子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问道:&1dquo;敢问,侯府寄过来的那银子&he11ip;&he11ip;?”

  &1dquo;银子?”关志行的眼珠骨碌碌地转,最后挤出一个笑容,有些难看,&1dquo;当然是,我帮你存到银庄里头了。现在谁还在家里放这么多影子,也不怕被贼惦记。你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更是要当心。”

  林年听了,迅一瞥他,随即收回来,心里有了猜测,她不动声色道:&1dquo;这样也好,我一人倒也守不住这么多银子。”

  &1dquo;正是,正是这个理。”关志行附和道。

  远房亲戚走后,林年用身上一些碎银子在镇上买了些必要的东西,平日里用一张草席,随便铺地上睡了,白天一睁眼,就要收拾屋子,足足干了两天,才将它收拾出来。

  林年家里没有别人帮衬,凡是个活儿,都要她自己干,一双手在冷水里泡的通红痒,还裂了口,没个好法子,买来的药膏也不管用,反倒是让身上银子一天天减下去,荷包越来越空。

  邻居大娘看不过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遭这等罪,指点她去后山采草药,采回来碾成泥敷手上,据说很快就能好。

  林年谢过大娘,背着一个篮子出了门。

  现在正好是回暖时候,一路上,不少植物都已经冒了芽,郁郁葱葱。

  她小心地迈过灌木丛,回到小路上,手里还拿着一株草药,正是大娘说的品种。

  她心里正思忖着要用什么碾成泥时,隐约间看见小路那一头踉踉跄跄走来一个人,一身粗布衣,袖口还破了个大洞,满身灰尘,不像是行远路沾染上的,反像是在哪里打了一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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