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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这样谨慎,将水时也弄的很紧张,他拎起脚边要一起去“御敌”
的小白狼,将它按在怀里,躲在门后,露着半张脸,虚虚的往外瞧。
水时心里正嘣嘣直跳,却见一只手推开大门,随后进来的一个水桶与半截扁担。水时大叫糟糕!那应该是来送水的郑家人!于是他赶紧出声喊符离。
只是他晚了一步,符离已经迅捷的跃出谷仓,朝刚要开口叫水哥儿的郑冬生扑了过去!
冬生哪抵得住那样一扑!他瞬间被符离按倒在地,结实的木桶“哐铛”
砸在地上,当场碎了。脖子被一只铁掌狠狠钳住,根本使不上力挣脱,只待这人一使力,他的下场便要像眼前的破碎水桶一样了。
冬生被掐住动脉,面部通红的充血。他仰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出,袭击自己的,是个极强壮高大的人!且一双眼睛在即将消散的夕阳余晖中,散的暗光,像山中的狼瞳,凶悍、冰冷、肃杀。
这是谁!这,这还是人么!水哥儿怕不是要遭!
水时却边喊边从屋子中冲出来,“符离,别动手,那不是坏人,是邻居!来送水的!”
此刻按着人的符离也皱着鼻子认出来了,这个不就是当日东山中的那个“人”
么!自己纵容他带走了雌兽,原来他们的巢穴也挨着?
在狼的族群关系中,挨着狼穴的,通常很亲近。而在白狼中,有资格,并且有胆与符离临近的,就只有狼王而已。
符离皱着眉,松开了手。只是他本性上不愿意和“人”
有什么接触,便一转身,跃进屋后的林中,不见了。
水时赶紧扶起咳的撕心裂肺的冬生,又着急的看着暗森森的小林子,这么大动作,符离的伤口不知道裂没裂开!
冬生很惊恐,他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焦急问道,“哥儿,那是谁!他,他!”
水时看冬生没什么大碍,脸色也缓过来了,便和他解释,“这个就是我的恩人,他在山里救的我,你放心,他只是在山里自己打猎惯了,总防着野兽,就,就谨慎。”
他要编不下去了。
冬生却边使劲喘气,边抬手颤巍巍的指林子,“他,孙,咳咳,孙先生救治的是他?这,是有伤的体格?”
水时一听孙先生,眼睛一亮!好了,他还能再编一编!
“唉,这都是孙先生的药效,他醒了以后就这样了,力气太大,自己都控制不住,冬子哥你可别怪他。”
说罢水时赶紧凑上前乖巧的给冬生拍后背顺气。
冬生逐渐喘匀了气,惊魂未定的摆手,“既然是药效,我也不能怪他。”
说罢站起身,“但你平时可小心,别叫他伤了你,太吓人!”
水时连连点头,冬生却依旧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天黑了,不好在水哥儿这多待,便收拾了仿佛帮自己挡了灾的破水桶,揉着脖子,拿着水时给他的跌打药,下坡回家去了。
边走还边想,“这什么药,我也吃点?可太厉害了!”
但又回想起那恩人伤的极惨烈,便歇了心思,什么力气不力气的,还是命重要!他可还没娶媳妇呢……
水时送走了冬生,松了一口气,但回头看了一眼林子,依旧放心不下。于是回屋卷了一根火把,糟心糟肝的爬到林子里找符离。
本来想骑着马去,在暗森森的树林子也有个依靠,可小马精着呢!它可是瞅见那个大煞星进了林子了!马害怕,马不去!
可狼崽子又太小,淘气的紧,别到时候符离没找到,半路还得到处抓那小崽子!于是,只得水时自己,借着火把的光亮与渐渐氤氲开来的月色,独自走在林中,四处张望。
要说他家后坡的林子本就不大,是当初水哥儿的父亲特意留出来,养一些鸡鸭活物的,连带种一些竹子与菜果,只是近十几年来荒废了,便杂乱起来。
这里与东山的暗藏危险的林子不能同日而语。没什么猛兽,连鸟都少,很安全,最多担心一下,自己别被破树枝子绊了脚就好!
可是水时是一个正常甚至有些柔弱的小哥儿,他在暗夜中两眼一抹黑,只能瞎寻摸。
但符离不一样。
他天生是圆月下的猛兽,黑夜中的狩者。
符离的竖瞳已经完全扩张开来,丝毫的光线都被折射进他的瞳孔中。风吹的树叶,休憩的鸟雀,尽都清晰的在他眼底。当然,也包括那只踟躇在暗林中的雌兽。
那个小东西正压着嗓子,呼喊自己的名字呢。符离卧在树上没动,他喜欢听树下那人这么喊他,这叫他觉得自己是也是个“人”
了,不再介于万事万物之间,难以界定。
符离,阿史那·符离,是林水时对他的鉴别与定义。
只是,当水时走到树下,符离皱了皱鼻子,雌兽身上沾染了别“人”
的味道,这让他不舒服,让他心里躁动,最终尖利的两颗兽牙磨了磨嘴唇,呲呼出来。
水时刚才不慎还是被地下鼓起的树根绊了脚,实实在在的摔了一跤!此刻正仔仔细细的走在树下,怕惊动热河村里其他人,小声喊符离。他知道,如果符离在这里,无论多小的声音,他都听得见。
找了半天,林中仍旧不见动静,他正仔细往树林间看,却忽然觉得从树上跃下一只什么!直到自己被压在树干上,后颈被犬牙抵住,水时才确定,这是符离。
符离在他身后喘着气,抵住水时的脖子,不断往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雄性无法掩盖的占有欲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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