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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盼盼天上带着笑，显然是想到了那时候的事。

“嗯。”

薄夜也笑了，那个场景他还是想的到的。

“她还有点儿倔。”

聂盼盼想的有一点儿久，还冠冕堂皇的扯着理由，“我得想一件让你一听就觉得，哦，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人的事情。”

薄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就随着她去了。

“那是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左筱念问叔叔她的妈妈在那里，叔叔说她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聂盼盼笑了笑，“那是我们那里最常用的对小孩子的说法，别的小孩子都不再问，只是安安静静等着他们的妈妈从遥远的地方回来，最终把期望变成失望，要等到长大以后他们才会明白，他们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而小念不一样，只有小念认真的不肯信叔叔，一直缠着他问她的妈妈在哪里，直到有一天，叔叔被她问得烦了扬言要打她。面对着叔叔举起的手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睁着眼睛又问了一遍，后来叔叔觉得很挫败，也很无奈，只能告诉了她实话。左筱念没有想象中的大哭大闹，反而从此以后格外的懂事。”

薄夜低下头，没有说话。

聂盼盼本来是为了给他讲左筱念的事，谁知道一讲就停不下来了。

“她还很喜欢自由。”

聂盼盼轻声说道。

她的话像一根羽毛拂过他的心间，他看着聂盼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他倒是好奇，她究竟有多么的爱自由。

“我们家附近有一片森林，森林前面有一条河，小孩子特别喜欢到那附近玩。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小孩子掉下去了。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大人都不准小孩子再到那附近玩，由于警察也把那里围起来了，所以几乎没有人人再去那附近，除了那个掉下去的小男孩的父母。警察找了几天才找到那个小男孩的尸体，送回来的时候村里所有的小孩子都看到了，浑身已经浮肿得看不出来相貌了。那时候所有的孩子心里都有了一种震撼，那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死亡。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聂盼盼讲得极为认真，薄夜听得也仔细。

第九十六章聂盼盼大胃王

“后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孩子靠近那里，那条河附近被列为了禁区，因为他们真正的意识到了它的可怕，只需要顷刻便能要了你的命。”

聂盼盼陷入了回忆，“可是小念她和别人不一样啊，她偷偷的去了。因为那段时间已经完全没有孩子会靠近了所以大人们也没有谁去叮嘱孩子。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时候来小念带我去了我才知道的。我没她那么勇敢，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不怕死呢。”

“可能是因为真的太想要了。”

薄夜低声说道。

“是啊，所以我刚到那个地方就没出息的跑了，后来小念再也没有带我去过那里。等我们慢慢长大了，那件事也就淡化了，勇气好像也很足够了，又开始去小河边，大家玩的很开心，小念却已经不再去河边了，开始往森林走。后来被叔叔知道了，把她关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小念刚开始还会想各种办法往外面跑，后来叔叔戒备得严了，连窗户都给她封了她就开始绝食，后来还是叔叔认输了，他可以放她出去，但是有一个条件，去哪里必须要和他报告。”

聂盼盼顿了顿，“果然，有一次出了事，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小念回来，叔叔害怕得不得了，所以去了她说的要去的地方找她，就见她昏迷在了那里被蛇咬了一口。叔叔把她送进了医院，养了一个月才好一点，她就又要往外跑，叔叔肯定是不同意的，小念又哭又闹的，最后没办法，就是我跟着她一起去了，如果出了什么事，好歹还有一个报信的。”

薄夜淡淡的笑着，原来这就是故事的开始，不过左筱念……确实够执着的。

“没想到吧，是不是觉得我大大咧咧的，她文文静静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薄夜说了这么多后她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了，仿佛他也参与了他们的那些事，成为了他们中间的一份子。

“嗯，真没看出来小时候她那么会折腾，而你那么……”

薄夜打量了她一眼，终究没有说出口。

“懦弱是吧，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我能活成现在这般风风火火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是受了他的影响，不过越长大我们俩的性格就好像调换了，文静的是她，闹腾的是我。不过还好叔叔也习惯了有一个人闹腾了。”

薄夜摇了摇头，这个聂盼盼，好像也蛮有意思的，毕竟物以类聚。

“先吃饭吧，还有什么问题我边吃你边问。”

聂盼盼看着满桌子的菜，她早就饿了。

“你先吃吧，等你吃完了我们再聊。”

薄夜难得语气好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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