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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君確定不要我幫忙嗎?」顧朝槿蹲下撿起藥膏盒子,低頭一聞分辨出主藥。
他坐在木椅上,燭光將他側臉照得稜角分明,手指在膏體中一舀,指腹沾染透明藥膏,欲滴不滴,「過來,你現在是我的病患。」
宋清風搬動板凳在顧朝槿面前放下,狼尾垂落,尾尖輕輕晃動。
「別亂動。」顧朝槿彎腰抓住宋清風尾巴,溫暖的掌心包裹尾巴,細小的狼毛炸起,像貓貓受到驚嚇時炸起的毛。
藥膏均勻塗抹在掌心,顧朝槿用擼貓的手法為宋清風處理尾巴,經他撫摸過的地方激起一串電流,直達宋清風尾椎。
宋清風一手搭在桌子上,因難耐指甲滑過桌面,抓痕密布。
顧朝槿怔愣都鬆手,視線落在抓痕上,不經意間聯想到,上次山洞中和宋清風初次接吻,旖旎輾轉忘不掉其中滋味,若是再往下更近一步,他的美背可經不住宋清風一爪。
他開口時像是極度缺水,滋潤的嘴唇起了裂縫,「處理好了,一天之內尾巴不可沾水。」
宋清風面對顧朝槿,手裡把玩一縷長發,清冷昳麗的面容如同天邊明月,他撩閒地問道:「我自己洗不方便,不知夫君可否幫我。」
「你想都別想。」顧朝槿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迅站起來別過臉不讓宋清風看他。
「今晚你去書房睡,我這張小床睡不下你。」顧朝槿給宋清風收拾被褥,發現搬空後有一種入室搶劫的錯覺。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宋清風悄無聲息地融入他的生活。
宋清風抱著一床被子,神情委屈地說道:「夫君,是我趕睡書房嗎?」
「等我想明白,我會讓你回來。」顧朝槿低頭看手,他指甲修建乾淨,月牙白顯得指甲圓潤飽滿,彆扭地說出事情真相,「地下集市,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他抬起眼皮,對上宋清風一雙含情脈脈桃花眼,一時間有些怔愣,回過神後緊張地說道:「所以,你能等我的答覆嗎?」
宋清風捏了捏顧朝槿兔耳朵,「我願意等你的答覆。」
即使最終沒有結果,他也願意為顧朝槿等上漫長餘生。
待房間恢復片刻寧靜,顧朝槿像是被人抽走魂魄一般,頹廢地倒在床上,滾來滾去,額頭撞上床梁捂著腦袋坐起來,眼神放空望向窗外月色。
「陛下身為一國君主也會畫眉?」
睡夢中顧朝槿看見宋清風被一群人簇擁,徑直路過他身邊,連一個多餘的顏色都未曾給他,夢境漸漸模糊,顧朝槿猛地睜眼。
和夢境中一樣的恭維在他耳畔重複,他煩躁地掀開被子,揉了揉眼角,一手掀起門帘上掛滿的珍珠,瞧見宋清風坐在銅鏡前,拖著尾音說道:「陛下劍眉星目無需下筆太重。」
他坐在宋清風身側,自然奪走宋清風手中眉筆,一手撐在木板上,身體慢慢靠近宋清風,長袖下垂堆積出褶皺掃過宋清風眼底,他輕聲提醒道:「夫君閉上眼睛。」
宋清風眉毛顏色很濃微微上挑,旁人見了只會生出恐懼之意,顧朝槿握著眉刀,還沒觸碰到宋清風眉角,圍著的僕人嚇得尖叫起來:「王妃,你怎能行刺陛下?」
顧朝槿:「……」不知該從何解釋。
宋清風眉頭微蹙,解釋地說道:「我相信他。」
硬質眉筆落在眉毛上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宋清風只能感覺到癢意,他蹙起的眉頭因顧朝槿動作舒展,不一會顧朝槿落下眉筆,「夫君看看可還喜歡?」
宋清風拿走眉筆時指尖與顧朝槿觸碰,裝作無意地說道:「願你往後能每日為孤描眉。」
他握住顧朝槿手腕,視線輕掃過顧朝槿面容,心臟驀地跳漏一拍,「你陪我一同去參加宴席,今日有各國使臣拜訪。」
「夫君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抗旨不遵?」顧朝槿挑眉。
眉筆筆尖在他眉頭上走動,往上一滑拉出一條黑色長線,宋清風摸出絹帕蘸取清水,按壓在顧朝槿眉頭,「都說了讓你別動。」
「夫君能否鬆手,我手腕很疼。」顧朝槿垂下兔耳朵,眼尾泛紅,一副受人欺負的模樣,偏偏這個人是宋清風,他不好多說些什麼。
兔子急了也會咬狼!
宋清風悻悻地鬆手,誠懇都道歉道:「抱歉不小心弄疼你了,我下次注意。」
顧朝槿狐疑地看來一眼宋清風,他怎麼察覺到這人用詞怪怪的,重點放在弄疼上,他拉著一張臉,一時半會不想跟宋清風說話。
站在房間的女僕暗自腦補話本子,狼王和兔王妃的關係,簡直和話本子裡講的一模一樣,她默默將話本塞進圍裙里,視線一直落在舉案齊眉的兩人身上,臉色變紅,就差跑去跟小姐妹們宣布好消息。
陛下愛慘了兔王妃!
腦海中冒出一些某綠色話本出現的東西,兔王妃將狼王撲倒在草堆里,這樣那樣踉踉蹌蹌一番,事後狼王哭紅了眼,嗓音變得沙啞低沉,兔王妃頭埋在王妃頸側,語調里充滿吃到嘴的饜足,耐著性子詢問道:「我們再來一次?」
顧朝槿絲毫不知部落里有他和宋清風同人話本,瞧了一眼站在門邊紅臉女僕,不經在心裡感嘆一句,宋清風真的很有影響力,果然像崽崽說的一樣。
「孤想牽你。」宋清風故意壓低聲音,在大庭廣眾之下,湊到顧朝槿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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