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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鸦无处栖 大隐隐于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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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符”

由“鬼使”

所刻,买消息的人要找到“鬼使”

将自己的问题说出,由“鬼使”

将其转化成一种特殊的符号再刻在“鬼面”

之上,予以记录。

然后买消息的人可手持画有“鬼符”

的“鬼面”

在街上四处穿行,自会有人收走其所持“鬼面”

。收走“鬼面”

的人会在看过“鬼符”

后与买消息的人商谈价格,确定取消息的时间、地点、金额。其便利有二,一是因为当面议定,双方都有商讨空间,反较南市来得更加合理。二是议定消息收取时间、地点后,买消息的人就可以离开桓台,无需在此久侯了。

特别是有些消息,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答案的,对于买消息的人来说,更加便利。

北市的消息买卖市场则是由专业从事信息买卖的组织把控的了,这鬼符也绝非他人可以看懂的。如果说南市是一个自由买卖市场,上至庙堂秘闻,下至市场现状,都可以进行信息交换,那么北市更加专业且纪律严明。

这里有明文规定的“三无意”

:一是无意换取与朝廷有关的消息;二是无意提供与市场相关的消息;三是无意提供逃到密林之人的消息。

第一点,是因为北市的消息组织无意卷入朝廷纠葛,第二点则是因为无意介入市井之事,第三点却大有讲究,这密林算是江湖中的最后一块禁地,说是密林,其实是一座临近北方边境的小城,这里大多数时间处于冬季,冰雪难融,其寒难当,常人很难在此长期生存。所以,逃到这里的人,已经不能算生活,只能算勉强活着。如同自已给自己流放了一般,所以这里也是三不管地带。江湖中人如果实非大奸大恶,必人人得而诛之的情况,只要逃到这里,其仇家也就视其自甘受禁锢之刑,便也就放手了。北市消息市场不提供密林内人消息,却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愿为,是给这些逃避于此的人留下一点尊严,这三条规矩合情合理,江湖人士也均严格遵守,不曾打破。

主持北市消息系统的是一个庞大的组

织,这个组织的成立与其他江湖帮派都不同,其本无意成为帮派,但因为有了需求日渐壮大,最终竟成了气候,成为江湖上特殊而强大的存在。也因了这些原因,江湖人称其所属组织为“无意坊”

主持无意坊的人却不为人知,原因也很好理解,这个组织本身是靠出卖消息为生,有人为了购买消息愿意出钱,就有人为了封锁消息愿意杀人。所以,无意坊至今也只是一个神秘的所在,还没有人知道究竟背后是被何人所操控着。

鬼市里最有名的就是“假面罗汉”

沈七爷,别人在鬼市都带着鬼面具,而这位沈七爷却戴着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极为逼真,据说这是沈七爷祖传的绝活,在人刚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用极单薄的小刀,从太阳穴处顺着肌肉向下,一直抵到下颌骨,再延着下颌骨滑入脖颈,最后再将人皮从脸皮到脖子上的皮肤一起切除,这人皮面具,是从头带到脖子,所以几乎无人可以辨其真伪。

好在这沈七爷并不随便更换人皮,他只备了三套人皮,且每张人皮都面目狰狞,有如罗汉一般模样,经常出入鬼市的人一眼就认得出他来。

这人皮面具大家认得,但这沈七爷究竟长什么样子,却从没人知道。大家知道的是沈七爷是个性情中人,虽同样是卖消息的“鬼头儿”

,但沈七爷不在五行中,不受消息组织控制,买卖消

息全凭心情,心情好时,一条值五根金条的消息可以不要钱白白提供,如果看买消息的人不顺眼时,别说不提供消息了,甚至还会阻止组织提供消息。所以,懂行的人都在猜测,这沈七爷与无意坊的幕后主脑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略作休整,婆婆与赵溯二人也不再疾行,缓步向着桓台而来。此时的桓台,如同一切睡醒的小镇一样,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城垣时便已热闹起来。

一座城市里,最早燃起生机的便是热气腾腾的早餐摊了。摆齐桌椅,燃起大锅,熬了半宿的白粥再上灶翻滚起来,笼屉里的包子抵着热气,让鲜肉的香气顺着屉缝逃逸出来,播散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流油一般。大馅的馄饨,细薄的面条,在滚烫的热锅里打着滚撒欢,勾引着晨起饥肠辘辘的人们。

一进桓台,婆婆与赵溯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饥饿一下子压倒一切,成了二人最迫切的感知。

尽管两人衣衫不整,赵溯还身带血迹,但在桓台生活的人,已经看惯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没人多看上一眼。只有各摊位的摊主,热络地招呼着两人落座。

两人随意坐下,不一会儿,包子,热粥,小菜就送到了桌上。赵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婆婆桌前,端正地将吃食就近摆在婆婆面前。婆婆也不与他客气,大口地吃起来。

尽管一夜劳顿,但赵溯喝起粥的样子仍然儒雅端方

,仿佛这不是一碗普通的粳粥,倒是一碗精美的羹汤一般。

赵溯一匙粥刚入口,一旁的婆婆突然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道:“勿食,有毒。”

再看婆婆,仍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如同无事人一般。赵溯行走江湖多年,知道江湖上下毒之人甚多,但下毒最大的难解之处,就是各家所用毒物不同,份量也不同,所以如果中毒,只能甘受下毒之人支配,以换取独门解药。此时情况危急,婆婆不知是自恃功力深厚,所以不惧毒物,还是已经中毒,所以故意装作不知,以使对方放松警惕。

赵溯一拂衣袖,将刚刚喝到嘴里的粥吐了出来,又装作无意地看着婆婆说:“婆婆可是不够,我这里还有,慢些喝。”

外人看来,像极了一位孝顺的子侄在照顾长辈进食一般。

赵溯明白,食物里下毒,在江湖中也是下三滥的手法,只有那些本身武功不高之人,才会先下毒,再出手。但这毒药无色无味,竟是毒药中的极品,又不像是寻常小贼所用。赵溯此时双袖已经灌满真气,只待对方发作。他斜睨一眼店家,却不见有何异常,如果不是这店家,却又是何人能在两人眼前,悄无声息地在粥中下毒呢。

此时婆婆颤巍巍地站起,像是喝饱饭直直身子的样子,一边伸手,一边却将一物顺手塞到赵溯袖中。赵溯用手触碰,却是那盒冰精丸。赵溯不禁心中一凉,

看来婆婆已经着了道,所以才会将这盒她视作珍宝的物件塞还到他手中。

赵溯扶了婆婆一把,婆婆轻声道:“走吧,趁早赶路。”

两人明知大敌在前,竟不自觉地成了一队,共同对外。果然,行走城外不远,已经听闻到前方树林处传出沙沙的脚步声,听声音来者不止一人,但多人行走,却能做到轻似浮云,可见也绝不是寻常之辈。

婆婆立定脚步,环视四周,不出声以下额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小庙,赵溯会意,扶着婆婆向小庙走去。

这是一间水神庙,所供奉之神是水神共工,庙内并无庙祝,神案前尚有鲜果和燃尽的香灰,应是桓台百姓日常供奉的一座小庙。

明知这里并非安身之所,但这时二人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先进小庙暂避。赵溯将婆婆扶到小庙立柱旁,心急地问道:“婆婆,你如何了?”

婆婆无言摇头,盘腿打坐,但见婆婆脸色由白至青,且带有黑色印迹,赵溯知此时正是婆婆驱毒的关键时期,绝不能受人打扰。他抽出阴阳双剑,行至庙前,隐匿在一对石狮子后,用心聆听周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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