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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别关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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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涵刚刚各种吼叫了一通,只喘粗气,胸口上下起伏。平静了些许,转身走进房内,关上门看着房里钟承止与景曲。

景曲依然不动声色地用毛巾擦着钟承止身体其他弄脏的地方,随后将被子轻轻给钟承止盖上。虽面上毫无表情,但动作却能看得出已是仔细至极。

静下来重涵才觉,景曲相当不简单。不单武功高强,明显对医术也颇为知晓,做事从容干练,喜怒不形于色,悲欢不溢于面。各方面素质甚至大高于从小贴身跟着自己的侍卫——长苑。长苑已是重涵他爹精挑细选的一等一高手。这等人才,是重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才能找得到请得动,绝非寻常百姓随便就能带一个的。而跟着钟承止的景曲,比长苑还厉害,且忠心可见,这钟承止究竟何许人也?

再者钟承止当时救自己时那身手,虽然事突然,没看个明白,但方才周太医也说钟承止身体底子甚好,加上这明显有过锻炼的身型,绝非寻常书生……难道是武林中人?但武林中人何必持着这等身手来考文举……

正想得出神,重涵突然一哆嗦,感觉一阵寒气,左右一看,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便走过去欲把窗户关上,刚刚手一碰窗户。

“别关。”

景曲浑厚的声音在重涵背后响起。

重涵不禁问道:“为何,夜里颇冷。”

“别关。”

景曲只重复了一句就不再说话。重涵知道是得不到回答了,便由着窗户开着。自己讪讪走回,坐到钟承止床边的凳子上。

房间内静得针落可闻,景曲一语不直端坐,双目直视钟承止一动不动。

重涵先坐了会,胡思乱想又想不明白,欲与景曲说说话,可每每转头看他……就现根本开不了口,便站起来在房内踱步,没一会觉着静不心再度坐下,坐着又觉得难受重站起,就这么走走坐坐,反反复复。重涵并不是沉不住的人,可却不知为何今日无论如何都焦躁不已。

半个时辰过去,魏老拿着方子所需的药材从宫里赶回,向重涵禀报。没多久,下人端着已熬好的药走进屋,重涵刚准备起身接,景曲两步上前接过药先闻了闻,又尝了一点,才拿到床边,轻轻扶起钟承止。

钟承止昏迷不醒,并不易喂药。景曲每喂一勺,便用手掌从钟承止脖子向下抚到小腹,重涵看了下手势,明白似乎是在运功以便药汤下喉。

钟承止本就皮肤白皙,这下重伤更是面色惨白,完全没有了白日那付懒散戏谑的样子。看得重涵心如针扎,那股堵着的气又涌到心口,闷得难受不已。

这时一位下人走进来,说门口有李公子的人传口信,问重涵为何还不到霞凌。重涵这才想起晚上同李章明他们的约定,但此时已全无心情,也不可能丢下为救自己受伤在床的钟承止外出玩乐,便赶紧拿纸写了回信要传口信的人带过去。

这下人前脚出门,后脚又一个下人进来,说老爷回来了,要二公子过去书房。

重涵看了看还在一勺一勺给钟承止喂药的景曲,知会了一声,便去往书房。

书房里重绥温与重熔一坐一站正在说话。见到重涵进来,重熔赶快迎了过来,摸了摸重涵脸,又用手背贴了贴重涵的额头,焦急地问道:“遇到刺客了?有未受伤?有没事?”

“大哥我没事,爹。”

重润回了重熔的话又向重绥温见了个礼,“你们怎这么早就回了?不是宫里有庆功宴吗。”

重熔:“还不是因你遇到刺客,魏老着人递了张条子进宴会场,但说得不甚清楚。皇上见我坐立不安,问了一下,得知情况便放我与爹先回来。”

……

重熔:“还不是因你遇到刺客,魏老着人递了张条子进宴会场,但说得不甚清楚。皇上见我坐立不安,问了一下,得知情况便放我与爹先回来。”

“我没事,但承止他……就是同我一起回来的一个湖南举人,救了我一命,受了重伤,现在中毒昏迷,生死未卜……”

这时,长苑走了进来。重绥温问道:“长苑你说说,当时如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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