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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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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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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想看?”

祝知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自说自话意有所指,“那灯在臣祖父出事时被抄家的官兵摔了。”

  梁徽心情莫名好了些,听出他话中的刺也不恼,好脾气笑:“无妨,朕今年赔清规一盏的。”

  “……”

他是这个意思吗,祝知宜不应,梁徽又道,“清规快些好起来,朕带你去玩雪。”

  祝知宜压根没把这话过耳,不想次日一起来,便隔着窗看到庭院里堆着一个雪人。

  雪已经停了,几只云雀停在屋槍和枝头叫,那雪人两枝树杈做手臂,松果当眼睛,头是歪的,分外滑稽,祝知宜瞪大眼走到窗边探头去看,奇得很,犹豫片刻,刚想伸出去触,梁徽便端着粥进来了。

  祝知宜迅缩回手,又变回那副方端持稳的气派,梁徽翘了翘唇,当没现,道:“醒了?”

  “皇上。”

祝知宜给他行礼,身处病中亦礼不可废。

  梁徽已经懒得妄图扭转他,也不叫他免礼,祝知宜的礼是不可能免的,他直接问:“还难受么?”

  “不难受了,”

想到昨夜梁徽同榻照顾了他一宿,祝知宜有些别扭,“谢皇上。”

  梁徽指指小米粥:“垫垫肚子,药也一块吃了。”

  “……”

祝知宜头疼,他不是娇气,是先太子一案东窗事时,他受祖父牵连被压入天牢问审,先帝急着要断案,他性子倔嘴巴紧,没少被用刑,北镇抚司给他灌药想屈打成招,祝知宜从此便对这些黑苦的汤汤药药有了心魔,闻着便一阵干呕。

  梁徽看他磨磨蹭蹭,颇为无言,抬抬下巴,淡声威胁:“清规是还想要朕喂么?”

  “……”

  梁徽好像也拿这人没什么办法,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指着窗外那雪人说:“清规快喝,它看着呢。”

  “……”

祝知宜问,“怎来的雪人?”

早上雪不大,堆个这么大的怕是得五更就动手了。

  梁徽往瓷花盘子里倒了好些蜜果,今早医正说换一更药方,他大致看了眼药材,想必是比昨日的还苦:“它自己生出来的。”

  祝知宜:“……”

  难得看他吃瘪,梁徽微不可擦弯了下嘴角,问:“清规觉不觉着这雪人面熟么?”

  祝知宜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院落里的雪人,直到认出它眉心间的一颗痣,表情一言难尽:“皇上堆的是谁?”

  “你又知道是我堆的了。”

方才不是还问怎的来的雪人么,梁徽好整以暇笑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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