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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平时就不怎么爱笑,打起人来也狠劲。他走到我前面,说道:“跪下受罚。”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看着三叔公说道:“我没错。”
毕竟是族长的女儿,三叔公就算是长辈,也不敢随便下手,转视父亲,只见他开口说道:“打。”
虽然早就知道这顿打避免不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酸楚,一鞭落在身上,力道太大,几乎要站不稳,我默念了定身咒,如果用灵气护体,可以减少许多疼痛,但是我却念了定身咒。
第二鞭落下,嵌进肉里,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定身咒可以让我不动分毫,但是身上撕裂的痛却没有减轻。挨了二十鞭,衣服上都已经沾满了血。五叔公都已经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停。”
父亲刚才好像也施了定身咒般,没有动,现在微微偏过头,看着我说道,“知道哪里错了?”
我惨然一笑,难道一开始我说我做错了,他就会不下鞭子了吗?我开口道:“我没错。”
父亲瞳孔一缩,一字落下:“打。”
鞭子夹着风声又呼啸打来,鞭鞭在身在肉,几乎鞭打在了骨子里。
夜色很好,因为有月亮。我喜欢月光,每当满月的时候,我就跑到屋顶晒月光。晒完月光,第二天的精神会很好。月亮突然模糊起来,碎在眸里。
第八章禁闭
醒来的时候,眼里满是石壁,没有风,没有声音。
又被关禁闭了。
我动弹了一下身体,身上的裂痛传来,我倒吸了几口冷气,不敢再动。禁闭室不算小,但是四四方方边角分明的,看着很不舒服,压抑得很。灵气还没有恢复,不能治伤,我尝试着又动了一下,差点没疼得晕过去。
我默默叹了口气,躺上一天,估计伤口就愈合了,只不过不知道要被关禁闭多久。最长的一次好像是五年,最短的一次也是七个月。我眼中所能看到的石壁,都是我画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我喜欢外面,不喜欢这四方的屋子。父亲知道比起打我,关我禁闭更让我无法接受。那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自己都忘了,因为不愿意想起来。
过了一会,室内出现一个光圈,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一袭白衣,轻挽的髻,一瀑青丝垂腰,很是淡雅的装束,但是我却没有看过有比姐姐更漂亮的人。
姐姐蹲下身,慢慢从篮中拿出一个白色瓶子:“药。”
又6续拿出一些东西,“食物,水。”
她见我睁着眼睛看着她,默了默,取下果子叶,念了咒语,幻化出衣袍,又念了一声,我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去,见了我身上的伤,顿了顿,又将我石化,不至于动了我伤口,才帮我换上衣服。
换完了衣服,解了石化咒,姐姐已经拿上篮子,钻进光圈内里走了。
我挪到果子面前,啃了一口,还挺甜。姐姐的话从来不多,她要是跟我说多几句话,我倒觉得不自在。每次被关进禁闭室,姐姐隔几天就会送来食物,不知是父亲叫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来的。我没有问过她,也不想问。
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这个的过程并不痛苦,只要不动弹,就不会太痛。受伤的时候才是最疼的,因为要忍受不断增添的伤。伤要多久才能全部愈合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我被关禁闭的时候,红纱会不会有事。
不知过了几天,伤已经快完全好了,却没有看到有人来。我心里绷得难受,难道要我承认错误之后才放我出去吗?可是我要是承认了,那以后就算螳螂欺负红纱,我也不能帮她。
我敲了敲地面,一只脑袋圆圆的地精冒了出来。我找了找身上,把镶有祖母绿的手镯取下,在它面前一晃:“好望崖脚下有一间青藤屋,屋里面住着一只紫红色的纺织娘,你去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虽然没有办法和地精交流,但是我知道地精喜欢什么,它们对五颜六色会闪光的东西特别有好感,这一点想必也只有我这窝在禁闭室的人知道了,其他人怎么会有闲情去理会地精。
地精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手镯举在头上蹦个不停,被我催促一声,咝一下就钻进了地下。
等了半天,才见那只地精从地下跳了出来,头上还举着手镯,又冲着我一番吵闹。
我伸出左右手,摊在它面前,举了举右手:“这只代表她过得很好。”
又举了一下左手,“这只代表她过得不好。”
我想了想,补了一句,“两个都不选代表她过得不好不坏。”
地精迅地站在了两手的中间,抱着手镯一脸幸福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又问它:“手镯给她看到没?”
地精摇摇头,把手镯抱紧了些。
“你每天都给我报个信,我出去后给你更多的宝石好不好?”
地精退了两步,向我伸手讨要东西。我撇了撇嘴,地精是很聪明,但是没东西给它们,绝不会多为你做一件事。
我无聊的趴在地上,找不到什么可以玩的。手一指,一道锐利的红光刺入石壁,但只是多了一点刮痕。这里明明没有灵力墙,石头也不是特殊的,但却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薄弱处打破出去。我闭上眼睛养神,如果真的那么好逃,我也不至于被关上五年了。
昏昏沉沉的想了许多事,想起三百多年前,我还是只小狐狸,那时候也经常去深山里,抓一些小灵怪吃。灵怪是自然生长的,不聚群而居,因此抓起来比较容易。那天刚吃个半饱,就见一只花脸怪从地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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