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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里到没有什么怨憎,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很悠远的过往。
也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们两个之间账,牵扯了先太后和太上皇,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或者说,她们本就都没有什么错,也本不应该如此针锋相对,只是因为先太后和太上皇的缘故,才被迫纠缠到了一起,就这样纠葛了大半辈子。
我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就让徐德正住园子里,每日都来给您请脉。”
“好呀。”
舒贵太妃笑眯眯地道,“本宫过去在宫里没白疼你,哈哈哈!”
看得出来,她在园子里住得心情很好。
她又问我道:“永宁宫那位,近日怎么样啊?”
我斟酌着道:“太后挺好的,但你们都不在宫里,没人跟她吵吵了,她好像过得有点儿……嗯……无聊。皇上准备秋天去围猎,到时候我们带她出去散散心。”
舒贵太妃给我出主意:“她在宫中都没什么友人的,那群太妃们虽然感激她体恤六宫,平日里却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当然了,寻常女子,也确实是没什么话可以跟她聊的。我觉着吧,你母亲也是巾帼之姿,见过大风大浪,也带过兵、打过仗、守过城的,不如让你母亲进宫来,给她讲讲南边的故事,说不准她爱听呢?如此这般,你也可以经常见到你母亲了。”
我觉得舒贵太妃说得相当得有道理啊!
我把这主意跟李祯说了,李祯当天就下了一旨诏书,给我娘升了诰命的品级,让她赶紧进宫来谢恩。
我娘紧赶慢赶到了金陵,进宫的时候还很懵逼,问我李祯是怎么想的,我爹还只是正二品的大员呢,她就从二品诰命变成一品诰命了,这样合适吗?
我诚恳道:“阿娘啊,其实是皇上有事相求……”
皇上他亲娘活到这个岁数了,都从太子妃熬到太后了,尊敬她爱戴她的很很多,却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我跟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太后的过去,我娘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言太上皇不是个东西,放在我程家早被打死然后净身出户了,吓得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别乱话说。
次日,我娘去拜见太后。
当晚我娘就被留在了永宁宫,二人秉烛夜谈。永宁宫的宫人来我和李祯这儿汇报,说太后和我娘投机得很,听我娘讲她带着娘子军守城打海寇的故事,连声叫好。
我感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指不定太上皇都没舒贵太妃了解太后。
但我还是低估了我娘的讲故事能力。我压根儿没想到,我娘在宫里陪了太后一个月,居然把太后给说动了,说要跟着我娘去广府住一阵子。
李祯:???
满脸问号。
但太后是个很潇洒的人,说走就走。她并不是在征求李祯的意见,而是在通知李祯,所以她通知完了就收拾包袱跑路了。
李祯:……
我安慰道:“没事,我娘很猛的,一个能打十个,太后此行肯定安全得很。”
李祯:“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更担心了呢?”
我:“……”
太后一走,宫里常露脸的,就只剩下了我和四妃。
在舒汀兰被封贵妃之前,我与她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
我问她:“你准备管理六宫不?你想管理六宫不?”
舒汀兰摇了摇头。
她只想学她姑姑当个祸国妖妃,够妖艳,够有地位,每天混吃等死就完事儿了。
但这一摇头后,她立刻哭唧唧道:“所以你要把贵妃的位置给陈景怡了吗?程丹心你个没良心的!我白陪你睡了那么多个晚上啊!”
我:“……………………”
怎么话从这个妖精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呢?!
我安抚道:“不不,正二品的贵妃之位还是你的。但良媛会被封正二品贤妃,加封从一品尚宫,总领六宫事务,位在你之上。”
舒良娣:“……”
我:“日后她干得好,还可能会进从一品皇贵妃。”
舒良娣:“…………”
我拍了拍她的肩:“如果我很不幸出了什么意外,挂了什么的……好吧我知道这很不吉利,我就说‘如果’么。如果生了,大概率她当继后。”
舒良娣:“………………”
——停止思考了!
舒良娣,哦不,现在是舒贵妃了——贵妃本妃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干点儿什么了。
她主动把接见命妇的活儿揽了下来。这可是个苦差事,毕竟每天都有一堆人往宫里递牌子求见,我们都不想应付,就连陈贤妃都避之不及,但有的时候为了表达前朝对朝廷命官的重视,后宫也得对诰命夫人们嘘寒问暖一番,是以,这个麻烦的活儿交给了舒贵妃,我们都很开心。
舒贵妃是个花枝招展的主儿,每次都见命妇们,都打扮得甚为漂亮。不说多么隆重,但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又因其姿容卓绝,什么衣服和妆都很称她,故而每回她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饰、乃至梳了什么饰,都会一下子在宫外流行开来,成为金陵贵妇们争相模仿的风向标。
女官制度施行后,女官的最高位是从一品尚宫,比我当时的正三品还高了好几级。其下尚工局,专管金银玉器的敕造,每次最时的款式都往舒贵妃那儿送。贵妃有的时候还会自己描样子,交由尚工局的匠人们打造。她除了自己戴,还会赏给命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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