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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我記得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想當你的徒弟了。」聶清河說道。
「就算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能容忍你如此不敬生母。」裴真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
聶清河不由得嗤笑一聲:「裴先生未娶,我父親常年未歸,我從前以為裴先生是真的想收我為徒,如今看來,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裴真剛要反駁,這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收不收徒和聶家嫂子又有什麼關係?
裴真愣了愣神,突然意識到聶清河是在暗示他和聶家嫂子之間不乾不淨。
「你在胡說些什麼?有你這麼編排親娘的嗎?」裴真想明白之後,臉色更加黑了。
「裴先生沒有最好,不過裴先生最好記住一句話,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這瓜田李下的,我這個當兒子都能誤會,更不用說旁人了,裴先生若是真的為了我母親好,就該離這是非之地遠一些。」聶清河說道。
寡婦門前是非多可不是隨口說一說就算了的,這是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裴真活了這麼大歲數,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孩子如此擠兌,他氣的不輕,乾脆再也不過來了。
裴真不過來了,聶清河要面對的只有一個哭哭啼啼的萬氏,沒有人幫著萬氏一起聲討聶清河了,萬氏逐漸安靜下來,再也不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了。
聶清河就這麼平平無奇的逐漸成長著,到了七歲,聶清河打算參加科舉了,萬氏知道這個消息時,總覺得聶清河年紀太小,這個時候考不好。
如果不是怕被當成妖孽,聶清河兩年前就想參加科舉了,科舉三年一次,聶清河就算是一路開掛,連中三元,等他當了狀元,進了京城也是九年以後的事情了,他現在考試,就算考上了狀元,那也要十六歲以後的事情了。
而聶蘇蘇這個活該,在他十六歲時就已經回來了,就是說,聶清河要儘快參加科舉,這樣才能在聶蘇蘇回來之前當上狀元,進京城安頓好。
聶清河想到這裡,更加認真的讀書考試,萬氏在聶清河考上童生的時候,還在不停念叨如果有裴先生教導,肯定前途無量,當聶清河當上了舉人之後,每天領著朝廷的俸祿,萬氏這才不把這話放在嘴邊了。
村子不大,多出來個舉人誰能不知道,裴真知道聶清河小小年紀考中了舉人,他的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一方面覺得聶清河天賦高,另一方面又覺得聶清河心思重,如果不善加引導,恐怕會走彎路。
聶清河才不管裴真怎麼想的,又過三年,他進京趕考,考中狀元,他穿著大紅衣服打馬遊街時,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當上了狀元,他就能入朝為官,離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更進一步了。
聶清河想到這一幕,他的臉上不由得柔和幾分,嘴唇微微翹起,明顯心情不錯。
旁人不知道狀元郎心裡想的是什麼,他們只知道,狀元郎的心情非常好。也是,打馬遊街,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的心情又怎麼會不好呢?
人群中,不起眼的女子拉了拉身旁男人的手:「聶郎,我們買好了藥該回家了,你在看什麼啊?」
「我覺得這個狀元,好像在哪裡見過。」聶硯盯著馬背上的聶清河,覺得似曾相識。
「聶郎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他和聶郎有些像。我們快點回家吧,再不回蘇蘇要餓到了。」女子說道。
聶硯聞言,迷迷糊糊的跟著走了。
晚上,萬籟俱寂,所有生物都在睡覺的時候,聶硯猛的清醒過來,他想起了一切,他想起了當初他失憶掉落懸崖,然後和芸娘在一起的一切事情了。
望著熟睡的妻子,想著隔壁房間的女兒,聶硯的心裡無比痛苦,他在老家,還有妻兒啊。這十六年不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
「相公,你怎麼還不睡啊?」芸娘看到身邊的人,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聶硯無比痛苦的說道:「芸娘,我想起來了,我要回家一趟。我的家裡已有妻兒。」
芸娘握著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她道:「好,我會和姐姐和平相處的。自從我嫁給你那天,已經做好了現在的允悲,上天垂憐,讓我獨享相公十六年,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蘇蘇是我的女兒,從小被我寵壞了,我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我懂。」聶硯說道。
第二天,聶硯就和蘇蘇說了這件事情,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蘇蘇的六個師父得來消息,也跟著走了過去。
他們道:「十六年過去,聶兄並不知道當初的稚子如今心性如何,如果他欺負蘇蘇母女怎麼辦,我們跟著,也好以防萬一。」
就這樣,一群人抄近道回到了家裡,聶硯多年沒有回家,突然發現家附近人格外的多,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前來接萬氏離開。
萬氏得知聶清河考上狀元,派人接她進京城享福的消息後,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千辛萬苦回來的聶硯看到這一幕有些遲疑起來,他沒盡到當父親的責任,現在兒子考中了狀元,他還能認嗎?
聶硯遲疑的時候,聶蘇蘇已經跑了過來,問道:「你們方才說誰中了狀元?」
「聶清河。」前來接人的說道。
萬氏聞言,抬頭看向聶蘇蘇,又看到聶蘇蘇身後十指相扣的一對璧人,她眼眶一紅,她的相公回來了,可是卻是拖家帶口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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