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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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雨沉默片刻:“公主殿下继续游玩,我先回殿中了。”
褚朝雨要走,兰嘉却喊住她:“你不跟本公主解释解释吗?那些流言其实我是不信的,不是不信你是传言中那般不堪的人,我对你没什么了解,本公主是不信我哥哥会是能让你诱引之人。”
她振振有词,似乎很骄傲:“我哥哥最看不惯的就是以貌取宠之人,他向来好像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我瞧着你也不像我哥哥会喜欢的,所以,那些传言八成是假。”
褚朝雨礼貌回以浅笑。
兰嘉走近了一步,看着褚朝雨:“不过,我姑姑能认你做义女,你倒也挺有本事的。”
褚朝雨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位公主对她到底是厌弃还是感兴趣,明明适才眼眸中还透出厌恶的神色,这一会便和她侃侃而谈起来了。
“听闻你还住进了月清殿?在回上京的路上,我本还想着,哥哥东宫如今无太子妃,月清殿便可先让我住上几日,如今倒是你已经在住了。”
她想了想:“那我再挑座寝殿就是了。”
她不太愿意住在万定帝给她安排的宫殿,那里离着皇后的坤宁宫有些近,她怕沾了皇后的坏心眼,把她也给熏染坏了。
褚朝雨在荷塘边听着兰嘉公主说了许多,偶尔回应,直到天幕不再炙热,才回了月清殿。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褚朝雨坐在她的小桌案前又看了眼放在木屉里的银票,正欲再收起来,辰阳殿里的陈公公笑着行来:“褚姑娘,殿下有请。”
褚朝雨看着半合的木屉,突然鼓起了勇气将银票塞进袖袋里,这几日她心中一直都在装着这件事,始终在顾虑,可一直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她早晚都要将这些银票拿到顾宴风面前,与其思量,不如直接去做。
褚朝雨行进辰阳殿时,顾宴风正如往日她来这里用膳般正在给她盛粥,并未抬眼看她,只说道:“今日御膳房蒸了虾仁荠菜包,尝尝。”
“谢殿下。”
褚朝雨坐下后,夹了颗包子吃,她细嚼慢咽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顾宴风看了她一眼,问:“有心事?”
褚朝雨没接他的话,突然问他:“殿下还有个妹妹吗?”
顾宴风应了声:“嗯。你见到她了?”
不等褚朝雨回话,他似有些忧虑,将褚朝雨打量了一圈:“没欺负你吧。”
褚朝雨摇头,赞道:“殿下的妹妹性情很好。”
顾宴风倒是嗤笑了声:“是吗?孤也有好几年未见她了,人都是会变的,也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性情。”
褚朝雨总觉得顾宴风对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意见。
她用完了包子,又用了些粥。
待拿丝帕拭了嘴,褚朝雨问:“殿下寻我来可还有别的事?”
顾宴风随口道:“孤要写信,你来研磨。”
褚朝雨想了想,不知是先跟他说还银子的事还是先给他研完最后一次墨再说,最后还是决定给他研磨的时候说。
毕竟人在写字的时候心多数是静的,不容易急躁。
顾宴风写了半个时辰的书信才停笔,殿内静谧的只有‘沙沙’的书写声,褚朝雨觉得,这便更让人心静了。
顾宴风写完书信靠在软椅上,抬眸向褚朝雨看过来,目光幽淡:“半月后长公主就要搬去城外去住,那日邀了许多人,到时你与孤同去。”
褚朝雨没应,她同样看着顾宴风,从衣袖中取出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案上,还往顾宴风面前推了推,说道:“殿下,这是我欠你的二百两银子。”
她没敢都拿来,不能让顾宴风知晓她去当了那串白玉铜铃手链。
顾宴风摆弄腰间红玉短笛的指节突然顿住,眸光闪过一抹清冷,随即又温和的问她:“哪来的?”
顾宴风知道庆安长公主不会借给她银子,东宫里没有人会借给她,前几日她出宫,这姑娘倒是长了本事,甩开了跟着她的侍卫,当时他本想问她一番的,可发生了那件事,他就一直没问。
原来,那日是出去筹银子了。
褚朝雨回他:“这银子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殿下尽管收着。”
顾宴风冷笑了声,还不是偷来抢来的,他有些无奈:“孤问你哪来的,如实回答。”
褚朝雨与他清冷眸光相对了下,她想了想:“我拿随身物品去当铺换的。”
顾宴风突然沉默了。
今晚是个晴空,月色明亮,衬的殿内的烛火都有些暗淡,一旁的沙钟似乎永不停歇,许久,顾宴风从软椅上坐直身子突然问她:“褚朝雨,你就这么想离开东宫?”
这么想逃开他。
褚朝雨此刻才发觉,就算顾宴风写再多的字,她一样会惹怒他,就比如现在,她已经从他眼眸中看到了烦躁。
可她此刻不能畏惧,道:“殿下,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本就该离开。”
顾宴风皱了皱眉。
“是不是孤待你太好了,褚朝雨,你——”
他嗓音低沉,眸光凛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宴风止住了话语,他看不得她难过,她委屈,她落泪,就算他无数次想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可一想到她会偷偷伤心,他便都忍着,上次在月清殿里,他已不受控的吻上了她的侧颈,可看到她眼尾泛红,他还是没去伤害她。
他更不愿意拿她父亲的事去让她做什么。
可她却总想走。
顾宴风突然起身,单手将褚朝雨捞起,径直行入内殿,一把将她扔在了软绵的床榻上,褚朝雨有些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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